可这话却让萧景焕误以为,她是为了找令牌才在火场中故意逗留那么久的。
想到刚刚的危险情景,他粗糙的手重重的揩过沈青溪脸上的灰迹:“区区一个令牌,值得你豁出性命?!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出了事,砚儿怎么办!”
见他根本不珍惜自己的劳动成果,沈青溪也有些不悦。
除了令牌之外,她还带出了好几本账册呢。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好歹是她努力的成果啊。
她挣脱萧景焕的怀抱,整理了一下衣袍:“刚才多谢王爷搭救,至于其他的事,就不用王爷担心了!”
萧景焕被气了个倒仰。
这女人怎么利用完他就跑?
偏偏这时候,一个相貌俊俏的年轻官员跑过来:“沈大人,你没事就好!都怪我跑的太慢,提着水回来的时候火势已经烧得太猛了,我还以为——”
沈青溪见他眼睛红红的,不由莞尔:“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
看见她对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萧景焕心里那个滋味别提了。
“沈青溪!”他大步上前,不假思索的想要分开两人。
可就在这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气喘吁吁跑过来,眼中满是着急:“娘亲!娘亲你没事吧?”
沈青溪眸中闪过意外:“砚儿,你怎么在这?”
她将沈砚一把抱起,看了看萧景焕。
不会是这个人趁她出门,便拐带了她的儿子吧?
萧景焕的脚步猛然刹住,不自在地咳嗽一声,方才的醋意现在全都变成了紧张。
沈砚那黑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呜地一声把脸蛋埋进了娘亲的脖子里:“娘亲,砚儿好担心你呀!”
说着,他便伸出自己白白净净的小手,奋力地给沈青溪擦拭脸上的灰迹。
左拍拍右拍拍,脸上轻轻擦。
在场的官员眼见火势大到难以挽救,正唉声叹气的时候,转头一看,顿时被这个场景萌化了。
“这孩子真是懂事啊!”
“这就是沈大人的儿子吗?”
而沈青溪作为被萌宝伺候的娘亲,心里当然是美滋滋的。
同时,她狠狠瞪了萧景焕一眼:“还请王爷洁身自好,不要再拐带我的儿子了!”
户部失火的事情很快惊动了圣上。
早朝时分,皇帝龙颜大怒:“荒唐!户部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失火?”
户部尚书张口便说道:“圣上明鉴,昨日仅有东侧那一间失火,而在失火的时候,两名小吏正在其中,或许是他们无意打翻了烛台!”
沈青溪虽然站在队伍的最末尾,但一听这话顿时不干了。
她豁然出列:“陛下,尚书大人所言不实,昨日乃是有贼人故意用桐油等物事先浸透了书籍和书架,并且还在其中夹杂了大量的迷药,分明是要故意纵火陷害!”
“哦?此事还和你有关?”皇帝追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沈青溪把早已准备好的账册和令牌拿出:“此乃我发现的贼人留下的令牌,还有这些账册也是抢救出来的。”
账册上面确实有桐油浸透的痕迹。
皇帝的脸色变得缓和了些:“如此说来,你们两个不但无过,而且有功,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