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朝年看来,陆忍冬只是为了和陆淮安争宠,才三番两次地提退婚之事。
第一次他很震惊,第二次有些无奈。
若是再有第三次的话,他恐怕就要感到不耐了。
看着顾朝年离去的背影,陆忍冬摩挲了一下下巴。
看样子,退婚之事得提上日程了。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是个好日子。
下午第二堂课依旧是选修课。
陆忍冬懒得麻烦,依旧选择了骑射课。
房夫子对她的骑射水平很感兴趣,不等她开溜,他便叫住了她:“陆忍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水平。”
陆忍冬正要惋惜自己即将逝去的自由,郑山长突然出现在了演武场的台下,冲着陆忍冬招了招手。
“山长,有什么事吗?”
“国公爷遇刺了,世子爷请您回一趟国公府。”
“什么?”陆忍冬面色一变。
眨眼间,她就消失在了原地。
郑山长觉得自己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的功夫,那位陆姑娘就不见了,他愣了愣,旋即感叹:“果真是位高人。”
陆忍冬一路运用玄云步,不到一刻钟就回到了镇北公府。
门房开了门,她片刻也不敢耽搁,眨眼就来到了冬至阁外。
“稚奴!”
这一声焦急的呼唤,打断了屋内的交谈。
萧丹鸣错愕地看着她:“陆小姐,你怎么来了?”
陆忍冬见到他也有些惊讶,不过眼下她没空追究,只看向镇北公:“稚奴,你怎么样?”
扫了一眼她便放下了心。
虽然镇北公的精神头不太足,但面色和她中午离开前差不多。
“稚奴?”萧丹鸣一脸见鬼:“陆小姐,你怎能对我祖父无礼?我告诉你,就算你武功还不错,我也很想拜你为师,但你必须向我祖父道歉!不然,咱们就绝交!”
陆忍冬挑眉:“祖父?萧三?”
旋即恍然:“原来你就是稚奴的第三个孙子,萧霖渊的三弟,萧丹鸣?”
“你还不改口!”萧丹鸣快急死了。
既生气于她竟然对自己的祖父无礼,又担心祖父会怪罪于她。
不过须臾,他便震惊到失语。
因为他听到自家杀伐果决、严肃到近乎不近人情的祖父,竟然露出了宛若孩童撒娇一般的表情:“娘亲,他正是老三萧丹鸣。”
不等萧丹鸣从震惊中回神,老爷子又将目光转向了他,只一瞬就变回了那个严肃的镇北公:“你小子听好了,这是我娘,也是你的曾祖母。日后你对她,要比对我还要尊敬才行,听到没有?”
萧丹鸣听到了,但他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他木然地扭头,呐呐地问道:“大哥,我是不是吃了致幻的药中毒了?还是正在做梦?”
萧霖渊很能明白弟弟的感受,轻咳一声:“祖父说的是真的,这位正是咱们的祖母,陆忍冬。”
事实上,他已经查过自家的族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