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渊愣住:“她真的走了?”
“怎么?以为人家是在欲擒故纵?”
陆忍冬甩给他一记大大的白眼,冷笑:“真以为自己是镇北公府的世子,就真是什么香饽饽了?人家好歹也是堂堂郡主,金尊玉贵的,你不给人家好脸色,人家凭什么要留下来看你的臭脸?”
萧霖渊:“”
有时候真的很怀疑太奶的精神状态。
她究竟是不是镇北公府的人了?
他还想说什么,陆忍冬淡淡道:“若你想说玉儿的问题的话,更是免谈。你从未将他当成儿子,你不慈,日后便不要怪他不孝。”
萧霖渊求助地看向自家祖父,却见祖父老神在在地用着膳,好似听不到太奶这离谱的话。
他还想说什么,萧丹鸣撇撇嘴:“大哥,你就不要再说了。莫说玉儿如今还是我萧家的人,只是搬过去和大嫂住一段时间。便是他真的跟着大嫂走了,甚至是改姓,那也是你应得的。”
“你胡说什么?”萧霖渊不悦。
萧丹鸣哼哼:“是我胡说还是你自己干的事情不地道,我们大家都有目共睹。那姚水仙就是个撒谎精,之前我撞到她和魏子安一起欺负玉儿,却反咬一口,说我帮着玉儿欺负他们孤儿寡母。”
“我告诉你,日后若你想另娶,哪怕你是娶个乞丐之女我都没有意见。但唯独姚水仙,我是绝对不会管她叫嫂子的。”
萧霖渊回到住处的时候,神情疲惫:“修竹,你说为何大家都这么不喜欢水仙?”
在他看来,姚水仙只是外表冷漠了些,但其实十分善良温柔。
至于魏子安欺负萧青玉的事情,也只是孩子间的小打小闹。
而且,她并不知情。
修竹挠挠头:“世子爷,我只是个下人,不太懂这些。不过我娘曾经告诉我,若是一个人不喜欢你,有可能是旁人的问题。但若是所有人都不喜欢你,就要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了。”
萧霖渊面色一凝。
修竹心中一惊,赶忙闭嘴。
萧霖渊沉声道:“我相信水仙,她自小善良纯善,定是陆姑娘误会了。而祖父又向来听陆姑娘的话,是以人云亦云。”
突然,管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世子爷,魏少夫人身边的珍儿来报,说安少爷出事了!”
萧霖渊赶到魏府的时候,就看到了安静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魏子安。
“到底怎么回事?”
来的路上,珍儿只告诉他魏子安是被不明东西偷袭了,可她只是个下人,许多事情知道的也不多。
姚水仙面色惨白,眸中还残留着几分骇然。
彼时,魏家的人都不在这里,她扑进了萧霖渊的怀里,声音颤抖:“它不是人!不是人!”
萧霖渊一头雾水:“什么不是人?水仙,到底发生何事了,你慢慢说。”
姚水仙勉强压下情绪,可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来,还是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原来,今日魏子安用完晚膳后,带着人在荷花池边下食儿。
恰好她来送银耳莲子羹,刚一靠近荷花池边,就看到了一道巨大的影子正在慢慢靠近魏子安。
那东西的体型与成年男子差不多,昏暗中,她清楚地看到了它猩红的双眼和一张水盆般的大口。
她惊叫出声,那东西受惊后哈了一口气,然后便钻进了荷花池中。
“脸盘般,的口?”萧霖渊有些怀疑。
“是真的!”姚水仙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摇晃,焦急道:“阿渊,你要相信我。安儿便是在被哈了一口气之后,变成如今这幅样子的。”
这时,门口的姑姑来报,说魏家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