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地广人稀,宋府的占地面积极大,苏子衿等人被单独安排了一间院子。
众人宴饮之后,苏子衿被清风搀扶着回房。却不知,众人离开后,宋夫人从花厅的帷帐后面,缓步而出。
“老爷,那苏大人既然是从京都而来,定然知晓些什么,老爷何不问问?”
宋渊不满地瞪了自家妻子一眼,“苏大人一心治理云南而来,与其说这些儿女私事,岂不是叫人笑话?!”
宋夫人闻言,满目悲戚,“老爷心中便只有您的家国大业!可曾为我们的女儿想过一丝一毫?女儿被你送去给皇帝,如今小产了。你却是不闻不问!莫非她就不是你的孩子了?”
宋渊闻言,眼中痛惜一闪而过,不过很快,他又强硬地道,“小产便小产,有什么大惊小怪地?女子小产,岂不是寻常之事!”
“这岂能一样?我儿在信中已经说明了,她是被人害了的!老爷!您为陛下出生入死。如今这把年岁了,还镇守在云南。我们的女儿,却在宫中受这般委屈!老爷您能咽下这口气。可我咽不下!既然你不去问苏大人,那明日,我便自己去!”
宋夫人说着,便甩着帕子夺门而出。
宋渊只有这一个妻子,一生未曾纳妾。夫妻二人一向琴瑟和鸣,但此时,他也不禁面色变幻,“你这妇人。怎敢如此!你回来!给我回来!”
宋夫人走到门前,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他一眼。
宋渊以为自己夫人是回心转意了,神色柔和了些,刚想安慰几句,却见宋夫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了。
这一夜宋渊睡得极不安稳,一直在想着如何劝解自家夫人,奈何宋夫人对他干脆就是避而不见,直到第二日清晨,请听到下人来报,宋夫人去寻苏子衿了。
他仓惶而起,匆匆而去。
这若是让苏大人知晓,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走到苏子衿的门前,刚想进去,便听到房间内,传出一阵甘畅淋漓地笑声。
宋渊面上不禁浮现出怪异之色来。
这笑声,他十分熟悉,绝对是出于他夫人不假。可自从两个女儿相继出了意外,妻子便再也没有如此畅快地笑过了!
他们在说些什么?
带着疑惑,宋渊不禁驻足倾听。
只听自家夫人笑够了又道:“苏大人,您再给老身讲讲关于娘娘的事儿。”
“既然夫人爱听,子衿离京前,正好还听闻了一件关于丽妃娘娘的趣事,就发生在丽妃娘娘小产之后。”
宋渊心下一紧,生怕苏子衿说出什么不当的话再刺激到妻子。
然而,房内宋夫人的声音切带着急切地期盼:“哦?苏大人快请讲!”
“话说娘娘小产之后,遵医嘱在小月子里静养,陛下也常去探望。有一日,娘娘觉得在屋里闷得慌,精神也好了些,便想着活动活动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