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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风的惊吼被海风瞬间撕/碎。
三天三夜，砸碎了叶云风最后一点侥幸。
搜救艇搜遍了悬崖下的每一处暗流，皆无萧成凛和程瑶的踪迹。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叶云风一拳砸在船舷，指节迸血。
警司扩大搜索，仍一无所获。
萧成凛和程瑶，仿佛被大海彻底吞噬。
而就在距离跳崖点几十海里的荒僻渔村海岸口。
萧成凛猛地咳出几口咸涩的海水。
他第一反应是死死搂紧怀里冰冷的人。
“阿瑶阿瑶！”他声音嘶哑，手抖着去探她的鼻息。
微弱，但存在。
狂喜和剧痛撕扯着他。
他背起程瑶，撞开最近渔家的大门，枪口抵着吓傻的渔民：“救她！药！热水！别耍花样！”
渔民战战兢兢拿出土药和热水。
萧成凛撕开程瑶湿透的衣服，各种伤势暴露在昏黄油灯下。
他几乎呼吸不上来，这些都是他的杰作。
他笨拙又疯狂地上药包扎，嘴里不停念着：“撑住阿瑶求你了”
不知过了多久，程瑶睁开了眼。
视线模糊聚焦，是萧成凛那张布满血污和狂喜的脸。
“阿瑶！你醒了！”萧成凛想抱她。
程瑶眼神瞬间淬冰，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抽出萧成凛腰后备用的匕首。
噗嗤！
匕首狠狠刺进萧成凛的肩窝。
“呃！”萧成凛闷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程瑶喘息着，眼神平静：“这一刀，还我当初替你挡的那颗子弹。”
她拔出刀，血溅在她苍白的脸上。
“别再出现我面前，否则，下次捅的就是你的心！”
她推开他，踉跄下床，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外。
萧成凛捂着伤口，血从指缝涌出，巨大的空洞将他淹没。
两清？
不！他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渔民悄悄报了警，在他们对话途中，警司早已包围了他们。
程瑶在叶云风的护送下准备登船。
海风扬起她单薄的衣角，背影孤绝。
“阿瑶！”一声嘶吼穿透风声。
萧成凛像头负伤的野兽，冲破码头警戒线，直扑过来。
他浑身狼狈，肩窝还渗着血，扑通一声，竟直挺挺跪在程瑶面前。
“我错了！阿瑶！我眼瞎！我混蛋！”
他声音破碎，带着哭腔，额头重重磕在冰冷潮湿的地面。
“我欠你的，我拿命偿！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
他伸手想抓她的裤脚。
周围的公安员立刻上前，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
程瑶垂眸，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你的命？”她轻笑，带着嘲讽，“值我爷爷一根手指头吗？萧成凛，你听好了：我程瑶这
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在北城小镇，把你这条毒蛇从鬼门关拽回来！”
她抬脚，嫌恶地踢开他伸来的手。
“看到你，我就恶心。滚远点，别脏了我的路。”
警司毫不留情地架起萧成凛。
他疯狂挣扎，绝望地盯着程瑶：“阿瑶！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啊！”
回应他的，只有程瑶冷漠登船的侧影。
渔轮缓缓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