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顺道:“陛下,望大人是您看着长大的,自小便没有任何坏心思。而且他还是长平公主心尖尖上的人,若是让公主知道”
康文帝迈出的步子一顿,那丫头的厉害自己可是见识过的。
他清了清喉咙倔强道:“去给那小子送个垫子,再弄点吃食,莫要晕倒在御书房外惹了人吵闹。只是这跪,还是得跪的。”
不然这胸口的气消不了!
至于皇上口中说的是谁吵闹,下人心中自是明白。
刘德顺送垫子的时候,跪得腰板挺直半分没有松懈的望千帆眼神不解。
“望大人,陛下还是心疼您的。你看这些便是陛下特意吩咐老奴给您送来的。”
望千帆心中感激:“多谢刘公公了。敢问刘公公,小九可醒来了?”
出事的那一刻,望千帆便主动跪在了御书房外,皇上没有问其缘由,跪的人也不说委屈。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罪魁祸首虽然是平阳公主,望千帆是受无妄之灾。但是平阳受罚让皇家颜面受损,而舟书至更是胆大包天出面将人摘了出来。
康文帝乃是帝王,虽是偏疼小九没让小丫头受罚,但是皇家这口气是必须得出的。
望千帆主动站出,是对皇家颜面的维护,也是让小姑娘不受牵连的保证。
唯一不好的便是,直到望千帆跪在御书房外之时才得了消息,说是小姑娘晕倒了。
望千帆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敢轻易离开,不然之前所做的努力皆是白费,更有甚者或许反而还会让那丫头受罚。
没有人敢真正去赌帝王的偏爱。
事关小丫头的安危,望千帆更是不敢。
“望大人放心,公主已经醒了,刚刚还和陛下一起说话聊天呢。”
望千帆放下心来,对刘公公拱手感谢。
傍晚时分,批了半日奏折的康文帝抬起头来。
“刘德顺,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刘德顺躬身回答:“回陛下,现在是申时末快到酉时了。”
“那小子还在殿外跪着?”
“是的陛下,”刘德顺给康文帝奉上一杯茶:“已经足足跪了五个时辰了,陛下可还要他跪?”
“让他回去吧,”康文帝捏了捏鼻根:“刘德顺你送他,到了后赏他一碗疗伤的汤药。”
“老奴明白。”
这边的望府,舟书至已经等了两个时辰还未见到要等的人回家。
会客厅中,望轩见人坐立不安,安慰道:“近日大理寺的事情较多,帆儿想必是有事在忙,小九不必担心。”
作为首辅,望轩自然知道儿子的行踪。只是此事还是不要让小九知道才好,免得再节外生枝。
“望伯伯,近日怎么没见表小姐呢?”
望轩端茶的手顿了一瞬后极为自然地回答:“想是在府中某处吧,府中之事,皆是管家在管。”
舟书至低低“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