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天旱的年景了,去年收成已经不好了,今年的收成也不见得会比去年好,这么一条劝农令下来,不是让底下的人过得更艰难吗?
“村长,你快想想办法啊,咱们这地里的苗都恹恹的,就算是往最好的想,也不见得有多少粮食。”
“是啊村长,你快想想办法吧。”
林春长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面上多了几分沉重,“村里的情况,我也和咱们镇长说过了,不止咱们村,其他的村子也是一样的,上头给的命令,要是不从,怕是以后咱们村要吃苦头的。”
“村长,这地里的东西,不是说种就能种出来的,就算种出来了,咱们村家家户户也都不少张嘴等着吃饭呢,往年每家按人头上交粮食,一个人头五十斤,不管大人小孩也都是按照这个上交,去年已经吃不饱饭了,今年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事,没得商量,今年的收成还是要按照往年的收,河里还是有水的,地里粮食要浇水,那就多跑几趟把水挑回来,谁家要是没有角上粮食,那可是要被县太爷记上一笔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林春长实在是没有办法,能求的人,他都求过了,不仅如此,几个村也都凑了份礼,送去了县太爷手里求求情,可最后,东西送了,也没有见有个回响的。
“行了,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县城需要修大坝,一家人需要出一个壮丁,要是家里没有的,也可以出钱补上,一家五两银子。”
“什么?”
“村长,这新上任的县太爷,是不是要咱们的命啊?”
“五两银子,我就是整个家底都掏出来,也凑不够啊。”
“我不活了~”
禾云意蹙眉,这个是什么极品县令啊,怎么竟把人往死路上逼的。
“村长,咱们这位县令,去年也是这样吗?”禾云意问道。
林春长摇了摇头,“去年的是卢锡安卢县令,因为治旱灾不利,被罢免了,今年上任的是杨县令,新官上任三把火,现在看来这把火是直接烧到咱们自己身上了。”
本以为新来的县令是个好相处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难道你们没想去找知府求求情?”
“梁知府是杨县令的岳丈,能想的法子,我们几个都想了,实在是没辙子了,才把这事和你们说了,让你们自己个回去想想八字,可别什么事都没个准备。”
“这”禾云意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靳家嫂子啊,你家老四念过书,要不你去找他问问,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林春长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这才几天的功夫,人已经老了几岁。
“他一个秀才都算不上的的书生,地里的事也不懂,能有什么法子。”禾云意摇了摇头。
院子里的人听到这话,脸色更差了,这下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