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杨大娘的挑拨,再加上孙大娘的煽风点火,不少人也凑着热闹去林家找林大娘吹耳边风去了。
禾云意倒是没管那些事,跟着杨村长到了丰华村。
一进村子,就看见地里的粮食都已经晒干了,想要长出粮食来,怕是不行了。
“村长,咱们村子里这样的地,有多少?”禾云意从田埂上下来,直接站在土豆苗前,用手捏了捏干瘪的叶子,“这土豆苗的地,被人撒了农肥,地太咸了,土豆苗本来也就是不喜肥的作物,看来对方是清楚这一点,研究过的。”
她心沉了沉,“就是不知道这事,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你们丰华村来的。”
杨村长捡起了地上的土块,放到鼻前闻了闻,确实有一股尿骚味和臭味。
“这粪水谁家都有,这么多的粪水,怕是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凑到的,看来那人在我种苗的时候就想着要把苗回了,这人心思怎么这么恶毒啊。”杨村长一脸怒意,“要是被我抓到,我一定把人抓去坐牢。”
“抓凶手的事,咱们可以缓一缓,这地里的土怕是不能用了,得找人翻一翻,用水泡过了,把泥地的咸度降低,才能把我手里的这些菜苗种下去了。”禾云意叹了口气。
“村长,既然咱们这些地种不成粮食,那咱们就重点别的,我有个法子,缴税的时候应该也能补上。”
“靳嫂子,你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杨村长心疼的看着那些地,“这些都是村里人的口粮,要是真的没有了,那他们这个冬天吃啥,怕是都要挨饿了。”
“村长,咱们这两年都是干旱,能把这地咸度降低的,就只有开始洗盐,把地翻一翻,然后用水灌满这个地,重复三遍才能开始种粮食,咱们现在这个情况,哪里来的水?”
水,是最大的问题。
这个老天,已经连着快要大半年没有下雨了。
就这么干旱的天,县衙都还要修大坝,这不想着法子让百姓填饱肚子,净做些没用的。
“这,哎~”杨村长懊恼的挠着头,“老天爷真是要把我们饿死了才甘心啊。”
林春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丧气,咱们先听听靳嫂子有啥法子,也不是以后都不能种,这不是说了吗?她带了好多菜苗,你去让地里粮食受损的人家过来领菜苗,现在种下去,总不至于饿死。”
“不,这些菜苗是我的心意,可不是解决的办法。”禾云意解释道,“我手里有些棉花的种子,这地,除了不适合种粮食,当然也会有它适合种植的作物,咱们冬天除了吃的,当然还有穿的和用的,用的炭火自家可以备着一些,那穿的不也得有人卖吧?”
“靳嫂子,你啥意思,还有其他的法子?”杨村长立马站直了身子,“这穿的,就是棉花,咱们这地能种棉花?”
“往年雨水多,是不能的,今年咱们这不是干旱吗?”禾云意笑了,“棉花就喜欢旱地,而且水也用多浇,咱们县衙的衙门每年都要从外地买棉花回来,要是咱们今年种了这二十亩地的棉花,价格比外面卖的便宜,那咱们的棉花也能抵了粮食钱,你说是不是?”
“这这能行吗?”杨村长有些怀疑,一旁的林春长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往年县令不还要咱们打听哪里有棉花卖吗?咱们这里不需要从外面运,价格便宜,县令也不用再为棉花的事发愁了,你说呢。”
虽然说的是以前的县令,不过清丰县每年都要购买棉花给驻地的将士制大衣,这是朝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