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来的儿子,竟是豪门继承人
北方的冬天冷得能冻掉人的下巴。张翠花裹紧那件穿了七八年的旧棉袄,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村口的垃圾集中点。
日子再难,也得过。捡点废品卖钱,是她这类农村妇人贴补家用的老法子。
刚弯下腰,一阵微弱的哭声钻进耳朵。
张翠花吓了一跳,这冰天雪地的,别是啥不干净的东西吧她壮着胆子,循着声音扒开几个废纸箱。
这一扒,她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一个破烂的纸箱里,竟躺着个用小薄毯裹着的婴儿!孩子小脸冻得发青,哭声跟小猫似的,有气无力。旁边除了个看着挺高级但被划破了的银色保温袋,啥也没有。
哎哟我的老天爷!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事!张翠花嘴里骂着,手却飞快地把孩子捞起来,紧紧搂在自己怀里,用体温去暖那冰凉的小身子。
孩子像是感觉到温暖,往她怀里蹭了蹭,哭声小了下去。
张翠花抱着孩子,在原地等了好一阵,冻得脚都快没知觉了,也没见半个人影。
造孽啊……她看着怀里渐渐睡去的孩子,一咬牙,行,没人要,我要!跟我老婆子过,总比冻死饿死强!
她抱着孩子,废品也没心思捡了,扭头就往家走。那破旧的院子里,从此多了个吃奶的娃娃。
张翠花给他取名,小宝。希望他这辈子,能有点福气。
养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尤其是对一个死了丈夫、自己都吃不饱的农村女人来说。
张翠花白天去地里刨食,晚上就着昏暗的灯光糊火柴盒、纳鞋底,啥零活都干。好的那口奶,先紧着小宝吃;卖废品换来的零钱,攒着给小宝买最便宜的奶粉。村里长舌妇们没少在背后嚼舌根。
瞧张翠花那穷酸样,还学人捡孩子养,能养出个啥出息
就是,以后有她苦头吃!
这些话,张翠花听见也只当没听见,搂紧怀里的小宝,哼着不成调的儿歌。小宝就是她的命根子,是苦日子里透进来的那点光。
小宝一天天长大,格外懂事听话。才五六岁,就知道帮妈妈烧火、扫地。上了学,更是了不得,那脑袋瓜子聪明的哟,老师教的字一学就会,算数题一点就通,回回考试都是第一名,奖状贴满了家里那面发黄的土墙。
张翠花看着奖状,能傻笑半天,觉得所有的苦都值了。
可学校里的孩子不像大人那么遮掩。小宝穿的都是张翠花捡别人家剩下的旧衣服,洗得发白,补丁摞补丁。午饭永远是最便宜的馍馍就咸菜。孩子们取笑他是捡破烂家的、小叫花子。
小学毕业那天,小宝又考了第一。他兴奋地跑回家,想第一时间告诉妈妈这个好消息。刚进院子,就看见妈妈正弯着腰,在水盆里清洗别人扔掉的塑料瓶,冻得通红的双手微微发抖。
小宝冲过去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脸上的笑容也没了。他默默走过去,接过妈妈手里的刷子。
妈,我来。
张翠花抬头,看到儿子,立刻笑起来:俺小宝回来了今天咋样
小宝低着头,用力刷着瓶子:妈,我不想读初中了。
啥张翠花愣住了,声音拔高,你说啥胡话!你学习那么好,为啥不读
小宝抬起头,眼圈有点红:读书费钱。我……我想出去打工,挣钱给您花!不让您再这么辛苦了!
张翠花一听,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她一把抱住儿子,又是心酸又是欣慰:傻孩子!妈不苦!妈只要你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妈比啥都高兴!钱的事你别操心,妈有办法!
那天晚上,张翠花把藏了好几年的存折拿出来,那上面是她省吃俭用、一块几毛攒下的三千块钱。那是给小寶讀初中、高中,甚至……甚至她做梦都不敢多想的那個詞——大學,準備的錢。
日子苦是苦,但娘俩相依为命,心里是暖的。
小宝以全镇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县里最好的初中。通知书来的那天,张翠花激动得手直抖,买了二两肉回家包饺子庆祝。
饺子刚下锅,村里忽然传来一阵从未听过的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最后好像停在了她家附近。
几个邻居大呼小叫地跑过来:翠花婶子!快出去看看!咱村口来了好几辆小轿车!锃光瓦亮的,比村长家的破桑塔纳气派一百倍!
张翠花在围裙上擦擦手,纳闷地走出院门。
这一看,她也惊呆了。
三辆黑的发亮的小轿车,像三头沉默而昂贵的巨兽,停在她家那破旧的土坯房前。车头上立着的那个小金人标志,她虽然不认识,但也知道绝对价值不菲。
车门打开,下来七八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个个身材高大,表情严肃。最后,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昂贵羊绒大衣的男人,在一个像是管家模样的人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这阵仗,把全村的人都吸引来了,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议论纷纷。
张翠花哪里见过这场面,有点手足无措,下意识地把小宝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那为首的老者目光锐利,先是扫了一眼家徒四壁的院子,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最后目光落在了被张翠花护在身后的小宝身上。
他盯着小宝的脸看了足足有十几秒,眼神复杂,有激动,有审视,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语气倒是尽量放缓:请问,您是张翠花女士吗
张翠花紧张地点点头:是俺。你们……你们找谁
老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小宝:这个孩子,是您十六年前,在村口的垃圾桶旁捡到的,对吗
张翠花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唰地白了,把小宝护得更紧:你……你们想干啥小宝是俺儿子!
老者示意了一下,旁边那个管家模样的人立刻从一个精致的公文包里,取出几份文件,递了过来。
张女士,您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老者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是京都林氏集团的管家,姓周。您身后的孩子,真名应该叫林耀辰,是我们林氏集团董事长林国峰先生失踪了十六年的亲生儿子!
什么集团什么儿子张翠花听得懵了,周围村民也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惊呼。
周管家将那份文件展开,那是一份DNA检测报告,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和那个鲜红的公章,看着就唬人。
这是基于您儿子……哦不,是基于小宝先生入学体检时意外留存的血样,与我们董事长进行比对的科学鉴定结果,相似度高达99.99%。这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周管家的语气平静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十六年前,夫人带小少爷回娘家省亲,途中遭遇对手恶意报复,负责照顾小少爷的保姆趁乱将小少爷带走,后又因害怕而将孩子遗弃。林家从未停止过寻找。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看向已经完全呆住的小宝:我们找了整整十六年,终于找到了。今天来,就是要接小少爷回家的。
接回家
张翠花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眼前发黑,差点没站稳。
她捡来的、一口粥一口饭养大的儿子,怎么突然就成了别人家的少爷了
小宝也彻底傻了,紧紧抓着妈妈的衣服下摆,看着那群西装革履的人,眼睛里全是惊恐和茫然。
京都林氏集团董事长儿子这些词他只在电视里听到过。
不……不可能!你们肯定是弄错了!张翠花猛地摇头,像是要把这些可怕的话甩出去,小宝就是俺的儿子!是俺从雪地里捡回来养大的!跟你们啥集团没关系!
周管家似乎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语气依旧平静:张女士,我们能理解您的感受。您抚养小少爷十六年,林家上下感激不尽。这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作为对您这些年的补偿。
他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周围的村民看到支票上的数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惊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一百万!天爷啊!那得是多少钱啊!
张翠花这是要发啊!
我就说小宝那孩子长得不像村里人,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
张翠花看都没看那支票一眼,猛地一巴掌把它打飞在地!
谁要你们的臭钱!俺养儿子不是拿来卖的!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死死护着小宝,你们走!赶紧走!俺家不欢迎你们!
周管家的脸色微微沉了一下,但依旧保持着礼貌:张女士,请您冷静。认祖归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林耀辰是林家的血脉,必须回到他本该属于的位置。董事长和夫人思子成疾,您忍心看他们骨肉分离吗
那你们就忍心让俺和儿子分离吗!张翠花嘶声喊道,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中间那辆最豪华的车门再次打开。
一个穿着定制西装、气场强大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他看起来不到五十岁,面容和小宝竟有六七分相似,只是更加成熟冷峻,眼神里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
他一步步走到张翠花和小宝面前,目光直接越过张翠花,牢牢锁在小宝脸上。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像,太像了……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小宝,眼神变得柔和甚至带着恳求:孩子,我是爸爸。我来接你回家。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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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看着眼前这个气派非凡的男人,再看看身边穿着补丁衣服、哭得浑身发抖的妈妈,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这个男人,是他的爸爸豪门董事长
那妈妈呢这个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的农村妇人,又是什么
十六年的认知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
林国峰看着儿子茫然又抗拒的眼神,心里一痛。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更温和:孩子,我知道这很突然。让你流落在外十六年,是爸爸不好,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给爸爸一个机会补偿你,好吗
他张开手臂,想要拥抱小宝。
小宝却猛地往后一缩,更加紧地靠向张翠花。
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根针,刺疼了林国峰,也极大地安慰了濒临崩溃的张翠花。
周管家上前一步,低声道:董事长,这里人多眼杂,不如先请少爷和张女士上车,详细的事情回酒店再谈
林国峰点点头,再次看向小宝和张翠花:翠花大姐,也请您一起上车吧。我们谈谈孩子以后的安排。您抚养小……抚养小宝这么多年,我们林家绝不会亏待您。
他的话听起来客气,但那语气里的居高临下和不容拒绝,却明明白白。
几个黑衣保镖无声地围了上来,那意思很明显,今天这人,必须接走。
张翠花感到了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惧。她一个农村妇人,怎么跟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斗她只能死死抓着小宝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小宝看着妈妈绝望的样子,看着那群虎视眈眈的陌生人,再看看那个自称是他爸爸的陌生男人。
他心里乱极了。
但他知道,他不能让他们把妈妈吓坏。
他深吸一口气,虽然声音还带着少年的颤抖,却异常清晰地说:妈,别怕。我跟你在一起。我们去听听他们到底要说什么。
他反过来紧紧握住妈妈冰凉粗糙的手,抬起头,第一次勇敢地看向林国峰:要去可以,但我妈必须一起去。而且,你们不能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
林国峰看着儿子那双和自己极其相似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倔强和保护欲,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欣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他点了点头:好。
小宝和张翠花被请上了那辆豪华得不像话的车。
车里的一切都让他们无所适从,甚至连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车子没有开回村里,而是直接驶向了县城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堂,光可鉴鉴的地板,穿着体面的客人……这一切都让穿着旧棉袄和洗得发白校服的小宝母子显得格格不入。
张翠花全程低着头,紧紧抓着小宝的手。
服务员引领他们进入一个极其豪华的套房。巨大的水晶灯,松软得能陷进去的地毯,昂贵的真皮沙发……张翠花站在门口,几乎不敢踏进去。
坐吧。林国峰脱下大衣,自有助理接过。他在主位沙发坐下,气场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房间的中心。
周管家示意他们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佣人立刻端上热茶和精致的点心。那些点心做得像艺术品一样,张翠花见都没见过。
林国峰看着拘谨的母子二人,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了些:翠花大姐,首先,我代表林家,郑重向您道谢。谢谢您救了小宝,还把他抚养得这么好。他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电视——刚才来的路上,他已经让人以最快速度查清了小宝这些年的所有经历,包括他优异的成绩和所受的苦。
他是真心感激这个女人。
张翠花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抓着小宝。
但是,林国峰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不容置疑,感激归感激,小宝是林家的血脉,是我的长子,这一点无法改变。他必须回归林家,改回林姓,接受他作为继承人应有的教育和生活。
不行!张翠花猛地抬头,声音尖利,小宝是俺儿子!是俺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你们不能抢走他!
抢林国峰微微皱眉,似乎不喜欢这个用词,大姐,我不是在抢。我是让他回到他本该拥有的人生。您看看这些,
他指了指桌上的点心和这奢华的房间,这才是他应该过的生活。他可以接受最好的教育,读国际学校,出国留学,未来继承亿万家产。而不是……他顿了顿,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但意思依旧残忍,而不是跟着您回到那个破旧的农村,每天啃着馍馍咸菜,甚至为了一点学费而发愁辍学!您如果真的爱他,难道不希望他过上更好的生活吗
这番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张翠花的心窝子。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力反驳。
是啊,她能给小宝什么呢除了拖累,除了贫穷,还有什么
眼泪无声地顺着她粗糙的脸颊滑落。她绝望地发现,自己连争夺儿子的资格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小宝突然开口了。
什么是更好的生活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林国峰和周管家都看向他。
小宝抬起头,直视着那个陌生的、权势滔天的父亲:每天吃这些漂亮点心,住大房子,就是好生活吗
他转过身,握住妈妈那双因为常年劳作而变形粗糙、长满老茧的手,举了起来。
我只知道,是这双手,在冰天雪地里把我捡回家!是这双手,没日没夜地干活,糊火柴盒、纳鞋底,给我赚奶粉钱、学费!是这双手,在我生病的时候,整夜不睡地抱着我!
他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少年人的赤诚和愤怒:我小时候不懂事,也怨过家里穷,羡慕别人家孩子穿新衣服、吃好吃的。但我从来没觉得我妈给我的爱,比任何人的妈少!她把她能给出的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了我!
他看着林国峰,眼神锐利:你说你是我爸爸好,就算DNA证明是真的。但那又怎么样过去的十六年,在我饿的时候、冷的时候、被人欺负的时候、需要爸爸的时候,你在哪里
现在,我长大了,我妈熬了十六年,终于快要熬出头了,你出现了。拿着你的钱,你的DNA报告,告诉我,要我回去过‘好生活’
小宝猛地站起来,因为激动,身体微微发抖。他指着张翠花,对着林国峰,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说:
我告诉你!在我心里,妈只有一个!就是她!张翠花!
没有她,我十六年前就冻死饿死在垃圾桶边了!别说当什么豪门继承人,连命都没了!
你口口声声说给我好生活好啊!如果你们林家真的像你说的那么有钱,那么感激我妈,为什么从头到尾,说的都是给她一笔钱,像打发乞丐一样打发她这就是你们豪门的感恩方式吗
小宝的话,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扇在林国峰和周管家的脸上。
林国峰脸上那惯有的冷静和威严终于维持不住了,他震惊地看着这个少年,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自己的儿子。
周管家和其他保镖也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年,竟能说出如此铿锵有力、直戳人心的话。
张翠花早已哭得不能自已,她拉着儿子的手:小宝,别说了……别说了……妈没事……
小宝却反手紧紧握住妈妈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林国峰:我不会跟你走的。我要和我妈在一起。她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你要是真想认我,可以。但前提是,必须尊重我的妈妈!否则,我宁可一辈子在农村啃馍馍咸菜!
房间里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穿着旧校服、却挺直了脊梁的少年身上。
林国峰看着儿子那双和自己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充满倔强和不屈的眼睛,再看看旁边那个卑微却又无比伟大的农村妇人。
他沉默了许久许久。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
他走到张翠花面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对着她,深深地、郑重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大姐。是我错了,是我考虑不周,冒犯了您。
他直起身,眼神复杂地看着小宝,又看看张翠花,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真诚和妥协:
您不仅救了我儿子的命,更把他教育成了一个正直、善良、懂得感恩的人。这比任何财富都珍贵。
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不是要带走他,而是……恳请您,允许我和你们一起,共同陪伴小宝未来的成长。
他看向小宝,眼神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盼:小宝,爸爸……我能偶尔来看看你……和你妈妈吗
小宝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强势的董事长会突然低头道歉。
他看向妈妈。
张翠花看着眼前这个给她鞠躬的大老板,也慌了神,手足无措:哎呦,这……这可使不得……你快起来……
她心软了。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真的想认儿子。
她抹了把眼泪,推了推小宝:小宝……他……他毕竟是你亲爹……
小宝看着妈妈,又看了看保持着鞠躬姿势的林国峰,沉默了半晌,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
从酒店出来时,气氛已经完全变了。
林国峰坚持要派车送他们回村,但不再提立刻接走小宝的事。
临上车前,林国峰拿出了一张名片,塞到小宝手里,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私人电话号码。
小宝,任何时候,有任何需要,打这个电话。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照顾好你妈妈。
车子缓缓启动。
张翠花和小宝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繁华街景,再看着手里那张沉甸甸的名片,都感觉像做了一场梦。
妈,小宝轻声说,你怕吗
张翠花握紧儿子的手,摇了摇头,脸上慢慢露出一丝笑容:不怕。只要俺小宝在,妈啥都不怕。
是啊,豪门又如何富贵又如何
她养大的儿子,知道疼她、护着她,懂得感恩。这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车子驶离县城,开向那熟悉的、破旧的村庄。
但他们的未来,似乎已经走向了另一条截然不同的、充满未知却又充满希望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