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的灯光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刺得人眼睛发疼。沈未晞端着香槟杯,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敲击,如同蛰伏的猎手计算着出击的时机。她的目光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锁定在最后排那个穿着丝绒西装的男人身上。
霍铮。
三个月前,他搅黄了她筹划两年的地产并购案,让她在董事会上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而现在,他举牌的动作悠闲得像在菜市场挑拣白菜。
三百二十万。霍铮的声音带着点懒洋洋的拖腔,却让整个拍卖厅静了一瞬。
沈未晞的红唇勾起冷冽的弧度。她抬手,声音清亮如碎玉：五百万。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射来。拍卖师激动得声音发颤：这位小姐出价五百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霍铮终于回头看她。灯光在他轮廓深邃的脸上投下阴影,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盯上猎物的猛兽。他忽然笑了,举起牌子的动作慢得令人窒息。
一千万。
全场哗然。沈未晞捏着酒杯的指节微微发白,面上却绽开更艳的笑。她直接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步步走向后排。
她在霍铮面前站定,俯身时耳坠摇曳生光：霍先生对这幅赝品真是情有独钟。
比不上沈小姐,霍铮抬眼,目光像带着钩子,连假画都舍不得放手。
两人对视的瞬间,空气里几乎迸出火星。拍卖师落锤的声响格外刺耳——一千万成交！
霍铮站起身,恰好将沈未晞困在座位与他之间。他低头时呼吸拂过她耳际：下次抢东西前,先看看自己付不付得起代价。
这句话原样奉还。沈未晞笑靥如花,指尖却狠狠掐进掌心。
这场交锋只是开始。他们都心知肚明。
雨夜的山路泥泞不堪。沈未晞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定制礼服下摆沾满泥点。半小时前,她的车子在这个荒郊野岭抛锚,手机信号全无。
远处有车灯刺破雨幕。沈未晞急忙挥手拦车,却在车窗降下的瞬间僵在原地。
霍铮撑着方向盘,笑得像只逮住老鼠的猫：真是缘分啊,沈小姐。
沈未晞转身就要走进雨里,却被一声惊雷逼退脚步。霍铮的声音悠悠传来：上车吧,我不介意收留落汤鸡。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沈未晞绷着脸坐在副驾驶座,湿透的布料紧贴肌肤,冷得她微微发抖。霍铮脱了西装外套扔过来：穿上。
用不着。
怕我下毒霍铮轻笑,还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沈未晞抓过外套摔回去：开你的车。
山路蜿蜒。霍铮开得稳,却在一个急转弯时突然刹车。沈未晞猝不及防向前栽去,被霍铮伸手揽住。温热的触感透过湿透的衣料传来,两人同时一震。
故意的沈未晞咬牙。
路上有坑。霍铮收回手,指尖却在方向盘上轻轻摩挲,沈小姐投怀送抱的本事见长。
话音未落,沈未晞抓起他车上的保温杯就要砸过去。霍铮轻而易举扣住她手腕,眼神骤然危险：我劝你别乱动。这荒山野岭的,出点意外可没人知道。
雨声敲击车窗。逼仄车厢内,呼吸交错可闻。沈未晞忽然笑出声,另一只手却摸到车门开关：霍总觉得,是我跳车死得快,还是你车祸死得快
对峙片刻,霍铮率先松开手：够狠。
彼此彼此。
剩下的路程无人说话。直到车子停在山顶别墅前,霍铮才再次开口：雨太大,今晚你住这儿。
做梦。
随你。霍铮下车,漫不经心道,忘了说,这附近有野狼出没。
最后沈未晞还是进了别墅。她抱着胳膊站在客厅中央,看霍铮从容不迫地煮咖啡：客房在哪
霍铮递过咖啡杯：怕我下药
怕你死得不够快。沈未晞拍开他的手,咖啡溅出来烫红两人手背。霍铮眼神一暗,突然拽过她手腕将人压倒在沙发上。
沈未晞,他嗓音低沉,你整天像只刺猬似的,不累吗
沈未晞抬膝就顶向他腹部,被霍铮用腿压住。两人在沙发上缠斗得像要你死我活,却又奇异地保持着最后一丝克制。直到沈未晞的牙齿咬上霍铮肩膀,他闷哼一声,突然笑了。
原来沈小姐喜欢这种玩法。
沈未晞猛地推开他,呼吸紊乱：霍铮,我们联手吧。
霍铮挑眉。
城西那块地,你一个人吃不下,我也吃不下。沈未晞快速整理衣襟,合作共赢,比两败俱伤划算。
然后呢霍铮逼近一步,等你背后捅刀
那就看谁刀更快。沈未晞仰头直视他,不敢玩
夜色浓稠如墨。霍铮眼底闪过兴味盎然的光：赌什么
谁先违约,谁就裸奔绕市中心跑三圈。
成交。
他们的握手像一场搏斗,指节都捏得发白。但谁都没有先松开。
合作开始后,针锋相对变本加厉。会议室里,两人为方案吵得掀桌；酒会上,却又默契十足地演着恩爱戏码给对手看。霍铮把沈未晞按在洗手间墙上时,唇几乎贴着她耳垂：刚才那个李总,你看他多久
吃醋沈未晞屈膝顶他,被霍铮轻松化解。
怕你坏我好事。霍铮咬她耳尖,今晚陪他喝酒试试
沈未晞反手一巴掌甩过去,被霍铮擒住手腕。两人在逼仄空间里过招,最后气急败坏地啃咬彼此的唇。血腥味弥漫时,霍铮哑声说：你这张嘴,还是适合接吻。
项目推进到关键时刻,霍铮遭人暗算,深夜遇袭。沈未晞接到电话时正在开视频会议,直接摔了笔记本冲出去。
她在医院走廊里看见霍铮,男人白衬衫染血,嘴角却还挂着笑：来得真快,担心我
沈未晞抓起酒精棉狠狠按在他伤口上：怕你死了没人跟我斗。
霍铮疼得吸气,眼神却软下来：放心,死不了。
那晚沈未晞守在病房外,天亮时离开。没人知道她来过。
危机接踵而至。沈未晞的旧账被翻出,差点面临牢狱之灾。是霍铮连夜飞往国外,带回关键证据。他将文件扔在她办公桌上时,眼下乌青明显：欠我一次。
要利息吗沈未晞翻看文件,指尖微颤。
霍铮俯身撑住桌面,将她圈在椅子里：陪我睡一晚
沈未晞抄起订书机砸向他面门：做梦。
最后他们还是滚到了一张床上。在项目庆功宴后,酒精与胜利冲昏头脑。酒店套房里,撕扯像另一场战争。霍铮咬着她肩膀问：还斗吗
沈未晞在他背上抓出血痕：至死方休。
然而清晨醒来,霍铮的手臂还环在她腰间。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男人沉睡的眉眼上。沈未晞轻轻起身,却在下一秒被拽回怀里。
去哪儿霍铮嗓音沙哑。
上班。
请假。霍铮咬她耳垂,老板准了。
沈未晞翻身骑在他腰上,掐他脖子：反了你了。
霍铮笑着摸她腰侧：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他们在晨光里接吻,像两头困兽暂时收起獠牙。
温情短暂。很快,两人因为最终利益分配再起争执。这次吵得比以往都凶,霍铮砸了花瓶,沈未晞掀了桌子。最后她冷笑：那就拆伙,各凭本事。
行。霍铮眼神冰冷,别后悔。
他们真的分了手。在商场上往死里整对方,私下却还在一张床上纠缠。有一次霍铮把她按在办公室落地窗上,背后是整个城市夜景。沈未晞喘着气骂：畜生。
霍顶她：喜欢畜生吗
最激烈的那次冲突后,霍铮飞去国外一周杳无音信。沈未晞每天照常工作,却在下班后的停车场里被对手围堵。她冷静地按下手表上的求救信号——直接连到霍铮的手机。
当霍铮带着人冲进车库时,沈未晞正用高跟鞋踩着某个打手的脖子。她抬头看他,眼圈微微发红：来得真慢。
霍铮脱下外套裹住她,声音哑得厉害：飞机晚点。
那天晚上,霍铮抱着她不肯松手。沈未晞骂他有病,男人把脸埋在她颈窝：嗯,病名叫你。
转折发生在慈善晚宴。敌对公司的老总端着酒过来,言语间都是对沈未晞的侮辱。霍铮当场砸了酒杯,抓着那人衣领按进蛋糕塔：再说一遍
全场震惊。沈未晞看着霍铮手上滴落的血,突然笑了。她走上前挽住霍铮胳膊,对狼狈的对手轻声道：王总,惹我不要紧,惹我家疯狗可是会倒霉的。
霍铮扭头瞪她：说谁狗
谁咬人谁说。
后来他们在休息室互相包扎伤口。霍铮看着沈未晞笨拙的打结手法皱眉：要你命是不是比要你温柔容易
沈未晞扯紧纱布：现在要你命也挺容易。
霍铮忽然握住她手腕：别斗了。
沈未晞抬眼。
我认输。霍铮吻她指尖,老子栽了,行不行
窗外烟火突然绽放。照亮霍铮难得认真的眉眼。沈未晞沉默很久,突然抬腿顶他：赌约还没完呢,想赖账
没赖账。霍铮笑着摸出手机,屏幕上是裸奔的AI合成视频,我明天就去市中心跑圈,沈总来看吗
丢人。沈未晞抢过手机删除视频,却被霍铮抱住。
那就换一种惩罚。霍铮咬她嘴唇,罚我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想得美。沈未晞仰头接受这个吻,顶多让你当个枕边人。
乐意之至。
他们依然针锋相对,依然斗智斗勇。但从此锋芒相对时,眼底都藏着柔软的光。
就像此刻,霍铮在董事会拍桌：沈未晞你这个方案简直异想天开！
沈未晞甩文件过去：怕了就直说。
会议结束后,霍铮把沈未晞堵在电梯里：晚上吃什么
砒霜拌鹤顶红。
喂狗霍铮低头吻她,那我陪你吃。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像两柄绝世兵刃,搏杀时溅起火花,归鞘时相依相存。
这世上最痛的伤痕,最暖的体温,都来自同一个人。
——锋芒陷落,爱意滋生。
番外：晨昏琐事
晨光透过轻纱帘幔,在霍铮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金光。他半倚在厨房流理台边,黑色真丝睡袍带子松松系着,手里端着杯刚磨好的咖啡。若不是眼神还带着几分未醒的慵懒,倒像是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
沈未晞。他叩了叩主卧的门,你再不起床,我就把你那份煎饺喂狗。
门内传来窸窣响动,接着是软枕砸在门板上的闷响。霍铮低笑,推门而入时正见沈未晞裹着被子坐在床沿,长发凌乱披散,眼里还蒙着层水汽。
滚出去。她嗓音沙哑,带着没睡醒的鼻音。
霍铮非但没走,反而俯身捏她脸颊：沈总这是第几次赖床了说好的晨会...
话未说完,沈未晞突然拽住他睡袍前襟往下拉。霍铮猝不及防跌坐在床边,咖啡溅了几滴在雪白被套上。她趁机翻身跨坐到他腿上,指尖戳着他胸口：昨晚是谁折腾到三点嗯
怪我霍铮挑眉,手掌顺势扣住她腰肢,后来求着说还要的是谁
沈未晞耳尖泛红,抓起枕头就往他脸上按。两人扭打间跌进柔软被褥,霍铮笑着躲她的攻击,却故意让她扯开自己睡袍系带。晨光里男人结实的胸膛袒露无疑,上面还留着几道暧昧红痕。
看看,他指着锁骨处的牙印,沈总属狗的
沈未晞冷哼,指尖却轻轻抚过那处：盖章认证,有意见
霍铮眼神暗了暗,突然翻身将她压住：再多盖几个...
晨会终究是迟到了。当沈未晞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进会议室时,霍铮已经坐在主位上好整以暇地翻看文件。她狠狠瞪他一眼,却见男人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光下微微反光。
沈总,他在桌下用鞋尖碰了碰她的脚踝,衣领没翻好。
满桌高管注视下,沈未晞面不改色地整理衬衫领口,桌下的细高跟却狠狠碾过霍铮的皮鞋尖。男人闷哼一声,反而笑得越发愉悦。
投影仪上的数据图表不停变换,两人在会议上针锋相对地辩论方案,桌下的腿却勾缠在一起。直到霍铮的手突然按上她后腰：别动,有虫子。
沈未晞僵住,感受着他的指尖在腰际轻轻一扫。
好了。他摊手,掌心空空如也。
她咬牙微笑,在会议记录本上写下大字：你死了。
午休时沈未晞反锁了办公室门,霍铮却拿着备用钥匙溜进来。他从背后抱住正在泡茶的她,下巴搁在她肩头：真生气了
离我远点。
霍铮变戏法似的摸出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枚羽毛形状的胸针,钻石铺陈的羽梢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赔罪礼。他咬她耳朵,我帮你戴
沈未晞撇嘴,却转身任由他别上胸针。他的手指有意无意擦过她胸前柔软,被她一巴掌拍开。
晚上想吃什么霍铮赖在沙发上不肯走,我下厨。
砒霜。
正好,我新学了道红酒烩砒霜,他笑着把她拉进怀里,保证毒死你。
最后两人还是一起去了超市。霍推着购物车,不断往车里扔零食,被沈未晞一件件捡出来放回货架。
管这么严他委屈巴巴地凑近,昨晚还说最爱我...
沈未晞抓起包薯片塞他怀里：闭嘴。
生鲜区灯光柔和,霍铮站在水产箱前认真挑选鳕鱼。沈未晞靠在旁边看他卷起袖子,小臂线条流畅有力,婚戒在水光映照下格外醒目。
这条怎么样他转头问,却见她举着手机偷拍。
丑,配你刚好。沈未晞迅速收起手机,耳根却红了。
霍铮低笑着凑近,借拿塑料袋的机会吻了吻她发顶：晚上有你好看的。
结果晚餐还是叫了外卖。因为鳕鱼煎到一半,霍铮就把厨师抵在流理台前尝味道。锅里的油还在滋滋作响,他的吻已经落在她颈间。
糊了...沈未晞推他肩膀,却被抱上台面。
正好,吃别的。他咬开她衬衫纽扣,沾着橄榄油的手指在她腰际画圈。
外卖盒散落在茶几上,两人挤在沙发前地毯上抢最后一块炸鸡。霍铮仗着手长抢到,却递到她嘴边：叫声好听的。
沈未晞咬走炸鸡,顺便咬了下他指尖：汪。
霍铮大笑,把她搂进怀里揉头发：怎么这么可爱
电视里放着财经新闻,两人却头靠头打手游。沈未晞作弊偷看霍铮屏幕,被他抓个正着按在靠垫里挠痒痒。她笑出眼泪,断断续续骂他混蛋,却在他低头吻来时环住他脖颈。
夜深时下起雨。沈未晞被雷声惊醒,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她赤脚走出卧室,看见书房门缝透出光亮。
霍铮趴在桌上睡着了,电脑屏幕还亮着复杂的并购方案。她轻轻取下他手里的笔,却被他突然抓住手腕。
抓到只夜游的小猫。他闭着眼轻笑,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雨声敲打玻璃,他埋在她颈窝深呼吸：怎么醒了
冷。沈未晞撒谎,其实是被窝里少了他的体温。
霍铮用西装外套裹住她,继续修改方案。她靠在他胸前打瞌睡,听见他偶尔低沉的询问：这样改行不行
税率算错了...她眯着眼指点,笨。
他笑着咬她耳朵：还是老婆厉害。
方案保存发送时天已蒙蒙亮。霍铮抱着昏昏欲睡的她回卧室,轻轻放进被窝时被她拽住衣角。
陪我再躺会儿。她嘟囔。
他滑进被窝从背后拥住她,掌心贴在她小腹轻轻揉按：昨晚是不是吃冰的了肚子这么凉。
沈未晞含糊应声,往他怀里缩了缩。晨光熹微中,她突然轻声问：要是当时拍卖会我真跳车了怎么办
霍铮的手顿了顿,随即更紧地抱住她：那就把你抓回来,锁在身边一辈子。
变态。
嗯,他吻她后颈,你的变态。
雨停了,鸟鸣清脆。交握的手上,对戒相碰发出细微轻响。
——世间最寻常晨昏,最动人琐事,皆与你有关。
番外：群魔乱舞日记
晨会进行到一半,林秘书突然发现董事会成员们的领带全是荧光粉色。
这是最新潮流沈未晞挑眉看向主位的霍铮。
霍总从容不迫地翻开报表：显然有人入侵了更衣室。他目光扫向角落,王总监,你买的染料
财务总监王明远推了推金丝眼镜：根据财报,荧光色系能提高13.5%的会议效率。他忽然起身开始脱西装,其实我里面还穿了配套的荧光绿衬衫...
停！人力资源总监李曼丽甩出三枚回形针精准钉在王某的领带上,再脱就扣你年终奖。
这时窗边传来啜泣声。新来的实习生抱着一盆绿植哽咽：它刚才对我说...说季度报表有小数点错误...
第几次了沈未晞扶额,不是说不能把致幻蘑菇放办公室盆栽里吗
霍铮按下内线电话：保安部,把研发部那群疯子带来的‘装饰品’全部撤掉。顿了顿补充,尤其是会说话的仙人掌。
走廊上,两个保安正为谁擦窗户吵架。
我先拿到抹布的！
但我的水桶比较大！
最后决定用扳手腕决胜负——用那只装着食人鱼的观赏水族箱当桌子。
午餐时间,食堂上演年度大戏。
这不是普通的番茄炒蛋！研发主管举着餐盘跃上餐桌,这是量子纠缠状态下的番茄与蛋！
他的助手拿着试管追在后面：主任！还没测毒性！
怕什么！主管舀起一勺塞进嘴里,眼睛突然发光,我看见了...看见了六维空间的菜谱...
突然全场寂静。霍铮站在门口冷冷道：谁允许你们把实验室产物带进食堂的
沈未晞从他身后探头：不过那个会发光的麻婆豆腐看起来不错。
夫人！主厨举着锅铲冲出来,这是我用萤火虫基因改造的豆腐！
霍铮面无表情地按下火警按钮。
下午茶时段,前台传来尖叫。
我的多肉成精了！前台小妹抱着花盆狂奔,它刚才用英语骂甲方是傻逼！
行政总监淡定喝茶：毕竟是国际业务部的盆栽。
重点是！小妹崩溃,它说的牛津腔！
财务部突然爆发欢呼。王总监戴着防毒面具宣布：经过精密计算,如果把咖啡预算减少37%,我们可以买一艘二手潜水艇！
为什么要潜水艇
为了...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去海底挖更便宜的咖啡豆。
下班时分,停车场发现异常。
谁在我的奔驰里养山羊！副总裁怒吼。
保安队长敬礼：报告！是市场部测试‘车载牧场’概念车！
那为什么还有只鸡在我的方向盘上下蛋
那是配套的自动驾驶导航鸡,先生。
夜幕降临,整栋大楼突然断电。
应急灯亮起时,天台上出现诡异身影——各部门主管围着篝火跳祈雨舞。
季度业绩就靠这场法事了！销售总监摇着铃铛。
霍铮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需要我提供雷击服务吗
众人作鸟兽散。
深夜11点,沈未晞发现霍铮在书房对着监控笑。
画面里,研发部正在用3D打印机生产会唱歌的马桶刷。
不管管她挑眉。
霍铮把她拉到腿上：明天再管。指着屏幕,先看看这个会跳芭蕾的扫地机器人。
监控里,市场总监正骑着平衡车与机器人共舞。
雨声中,大楼传来隐约歌声：
我们都是打工人~白天黑夜不停歇~
保安室的对讲机里传出合唱：
老板结婚不发糖~我们就闹洞房~
霍铮按下全楼广播：现在立刻睡觉,否则扣光年终奖。
整栋楼瞬间寂静。
第二天清晨,每个员工桌上都放着喜糖盒。
卡片上写着：再唱就喂你们吃荧光领带——霍铮&沈未晞
王总监对着糖盒流泪：这是...这是最优分配方案计算出的喜糖数量！
前台多肉植物突然开口：Bloody
brilliant！
全楼陷入新的疯狂。
——正常不存在的。自从老板开始谈恋爱,全公司都陷入了甜蜜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