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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可可的终审判决很快就下来了——二十年有期徒刑,不得减刑。
我去监狱见了她最后一面。
隔着厚厚的玻璃,她瘦得几乎脱相,脸上满是电痕,曾经精心保养的长发被剪了成齐耳短发。
“苏念,你赢了。”她咧开嘴笑,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但你猜,齐泽为什么会疯?”
我平静地看着她:“因为他蠢,信了你。”
她猛地扑到玻璃前,狱警立刻按住她。
她歇斯底里地大笑:“不!因为他爱你!”“可你配吗?你配得上任何人的爱吗?!”
我站起身,懒得再听她的疯言疯语。
“对了。”我回头,冲她微微一笑:
“我和周叙白要结婚了,到时候给你寄喜糖。”
她的尖叫声在我身后炸开,像困兽最后的嘶吼。
走出监狱后,走出监狱时,助理递来最新的报告:
“周可可父母因为贪污科研经费、行贿罪被判了十二年,名下所有财产已冻结。”
我笑了笑:
“将这个好消息送到监狱里去,真好,他们能相见了。”
周叙白来接我的时候,我正坐在车里发呆。
“都结束了?”
我点点头,忽然觉得疲惫至极。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低声道:“那该开始我们的故事了。”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直接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
我愣住了:“你这是在求婚?”
他挑了挑眉,开口道:“不然呢?”
“没有单膝跪地,没有鲜花,没有浪漫告白?”
他嗤笑一声,俯身过来,在我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苏念,你早就是我的了,求婚只是走个流程。”
我气笑了,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暖得发烫。
三个月后,我正式接手了承天集团,和周叙白成了一对势均力敌、令人羡慕的豪门夫妇。
婚礼那天,周叙白突然告诉我齐泽自杀了。
“为什么?”
“我去见了他一面,告诉了他我们要结婚的消息,第二天他就自杀了。”
说完,他递给我一封信,是齐泽留下的。
看着手里的信,我微微一笑,将它扔进了碎纸机。
“走吧!”我挽上周叙白的胳膊,“婚礼要开始了。”
一年后,我成功生下了女儿。
而周可可却因为在狱中伤人,刑期追加至无期。
而在这期间,竟无一人去探望过她。
今天是我和周叙白结婚五周年。
他带我去了一个地方——承泽山顶。
那里立着一块小小的纪念
碑:
【苏念之墓】
那是我为前世的自己立的,为了纪念我的新生。
我笑着把捧花放在碑前。
身后,三岁的女儿蹦跳着问:
“妈妈,这是什么呀?”
“是童话故事的结局。”我抱起她,笑着道:
“妈妈打败了坏人,和你们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