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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起身,“姜总,这里待不下去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好啊,我在楼上开了一间总统套房,我们上去坐坐?”
夏栀毫不犹豫地答应。
周予安立刻破防。
“夏栀!我低声下气地挽回你,你却要跟其他男人去开房?你怎么能这么不要”
夏栀冷冰冰的看他。
“骂啊,我怎么了?不要脸?周予安,我们为什么离婚你不知道吗?是你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是你三心二意出轨,我们俩到底谁才是不要脸的那个?”
她拽着姜澈离开。
总统包房里,姜澈倚在窗边又点了一根烟。
“他还没走,在路边站着呢。”
夏栀不为所动,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合同。
“不用管他,姜总我们来谈谈项目吧。”
姜澈被她逗笑。
这夏栀还真不是一般人,前夫都纠缠上门了,她却淡定地拿出了项目合同。
他掐灭手中的烟,信步走来,“行吧,有钱不赚大傻蛋。”
夏栀思路很清醒,哪怕不需要提纲也能把自己的思路完整表达。
“姜总,你有什么看法?”
男人微微勾唇,接过笔,漫不经心地在合同上签下大名。
“看法确实有点,我原本以为夏小姐这么漂亮会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但没想到竟是女中豪杰。”
夏栀笑了一下。
“姜总也跟传闻中的纨绔浪dang不同,本以为今晚你把见面地点定在酒吧是为了故意戏耍我。”
“不”姜澈把笔帽盖回去,坦然承认,“我定在这里就是为了戏耍你,因为我原本不想跟你合作。”
“原因?”
“因为你是姓姜的老东西介绍来的,我以为你是他派来的卧底。”
他口中的老东西,是他父亲。
父子俩天生不对付,一个过于死板,一个过于放ng形骸。
总是谁也看不上谁。
但只有夏栀清楚,这爷俩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实则都很在意对方。
夏栀收回合同,自然地朝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姜澈盯着那只纤纤玉手,只是笑着用手指轻碰一下,很快就收回。
“合作愉快。”
他歪着头,看了眼窗外夜色,“夏小姐今晚要是不方便就留宿在这儿,我就住在隔壁,有事敲门。”
他痞笑一声,吊儿郎当地眨眼。
“当然,没事也能敲门。”
夏栀不是没见过职场中的老油条,但向姜澈这种声名在外的确实少见。
他看似放dang轻浮,实则深不可测,一双眸子酝着夜色一般深邃的心思,旁人根本猜不出。
周予安在楼下越等越烦躁。
他害怕夏栀真的和那个男人发生什么,但自己又能以什么立场去敲门?
当真为了挽留一个女人,脸都不要了吗?
这时,他口袋中的手机响了。
沈星菀哭着问他为什么还不回家,“小宇一直吵着要见你,我哄不住,我晚上为了给你煲汤不小心打翻了高压锅,手背烫起好大一个水泡,予安,你能不能早点回来?”
周予安听着心烦。
“家里不是新请了阿姨,你自作聪明做什么?”
沈星菀不像夏栀贤惠,她每次进厨房都像是大战一场,搞得一片狼藉。
他赶回去的时候,沈星菀又跟新来的保姆吵起来。
孩子坐在地板上嚎啕大哭,家里整个鸡飞狗跳的状况。
他又心烦地躲出去抽烟,却听到隔壁院子里,邻居的议论声。
“这嫂子大摇大摆住进叔叔的门,每天晚上叮叮当当地吵,也不嫌害臊。”
“过去小夏人多好啊,不知道那姓周的抽什么疯,偏不珍惜。”
“害,男人不都是这样,贱骨头,家花永远比不上野花香。”
周予安无力地靠在墙边,越发后悔跟夏栀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