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站在我的公寓门前，眼下的青黑显示出他这几天的煎熬。
玫瑰花瓣已经有些蔫了，边缘开始泛黄，就像我们的关系。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我没有伸手接花，而是攥紧了包带。
「颖颖，我们进去谈好不好？」
程昱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眼中布满红血丝。
我咬紧下唇，摇头。
「没必要。该说的都说完了。」
「就十分钟！」
程昱突然提高音量，引得邻居家的狗叫了起来。
「你不能就这样判我死刑！」
我深吸一口气，掏出钥匙开门。
与其在走廊上闹得尽人皆知，不如速战速决。
公寓里还保持着早晨匆忙离开的样子，茶几上摊着周沉项目的设计图。
程昱一进门就把花强行塞进我怀里，浓郁的玫瑰香熏得我头晕。
「你看，我买了你最爱的红玫瑰。」
他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约会，我就送了这种。」
我把花放在玄关柜上，刻意保持距离。
「程昱，已经结束了。那些照片说明了一切。」
「那些都是认识你之前的事！」
程昱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
「我和林妍早就是过去式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去年十二月也是过去式？」
我挣脱他的手。
「你同时约会我们两个人，把我当傻子耍了半年！」
程昱的脸色瞬间煞白。
「你你怎么知道」
「这不重要。」我指向门口，「请你离开。」
「颖颖」
他突然跪了下来，眼泪夺眶而出。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再也不见林妍」
这一幕如此荒诞，我竟想笑。
曾经骄傲的程昱，现在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但奇怪的是，我心里只有麻木。
「你走吧。」
我转身走向窗边，不想看他狼狈的样子。
「再这样我只能报警了。」
身后传来程昱粗重的呼吸声，然后是突然的脚步声。
他一把拽过我，力道大得让我踉跄了一下。
「你是不是有别人了？」他眼睛通红，声音扭曲，「那个周沉？林妍说他最近在找你做设计」
我震惊地瞪大眼睛。
林妍还真是好兄弟呢，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告诉程昱。
程昱的手像铁钳一样扣着我的手腕。
「你跟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放开我！」我用力挣扎，恐惧爬上脊背，「你疯了吗？」
「对，我疯了！」程昱怒吼，「我不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