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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把我家具的损失赔给我,那小两口不知道跑哪去了,就给我留了这个号码。”
我让房东给我传了几张照片当笑话看,然后给他转了两千块钱。
当然,这笔账我也记录在册,一起通过律师向林琛索赔。
再见到林琛,是在派出所的调解室里,林琛拍桌呐喊,“徐灵儿!你明明就这么有钱,为什么要跟我计较这三瓜两枣?!”
“我有钱也不代表可以给你花钱。”
我动笔签了律师拟定好的协议,“反正你要是没有按期还钱,就等着进监狱吧,我倒是很乐意看你的张清雅一个人病死在外面。”
我以为林琛会继续纠缠,没想到他却颤抖着嘴唇问我,“你知道了?”
我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而是拿了第一笔款后扬长而去。
之后的林琛没有了正式工作,又要背负双重债务,几百万的债务压在身上,竟然直接下了海。
“这可是我们会所最近最受欢迎的男士了。”
会所老板谄媚地向我鞠躬介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穿着兽尾巴的林琛,正跪在地上为两个富婆倒酒。
这一幕超出我的预想范围,让我的双眼觉得无比疼痛。
会所老板不断补充,“要不是看他长得帅,业绩又好,我们会所才不会允许他带一个精神病一起上班。”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很久没去看过张清雅了。
于是我告诉会所老板,“带我去看一下那个精神病,这个月的租金我给你免了。”
“哎哟,多谢徐小姐!”
在她的带领下,我到了员工宿舍的最角落。
远远的就听到了奇怪的叫唤声,这次已经不再是狗叫,而是——
“嘎嘎”“嘎嘎嘎”。
林琛怕张清雅出事,给她双手双脚都绑了绳子,只备了一碗类似鸭粮食的饼干碎片,任由她在房间里各种鸭子叫。
这一幕我很满意,毕竟当时就是我特地把阿财的项链丢到鸭子身上。
原本想要看个笑话就离开,可我刚要转身离开,身后的张清雅突然停止了鸭子叫,然后用公鸭嗓喊了一声,“徐灵儿。”
我一回头,她却又摆出了鸭子扇翅膀的动作。
“你认得我?”我饶有兴趣走到她面前,顺手拿掉了她头上粘上的棉花,“张清雅,不是想要替代我吗,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了,要不要我让人把这里装修成镜子房?”
平时的张清雅这个时候一定会发了疯一样跟我吵架,可这次却突然看着我,一边鸭子叫一边流眼泪。
等一阵鸭叫声结束以后,冒出来了一句,“要换命的不是我。”
在那只鸭子开始越来越虚的时候,我就把它身上的项链、衣服都取了下来,然后暗地里去看过张清雅好几次。
可她好不容易精神状态好了,身体却又差劲了起来,到最后直接晕死过去,被送进icu戴着呼吸机才勉强苟活。
“徐灵儿!”林琛突然冲到病房外,指着我一阵臭骂,“我已经按照要求定期还钱给你了,你怎么还是不肯放过我和雅雅?”
“你搞清楚一点,要不是我及时让人送张清雅就医,她已经死在会所了好吗。”
但很显然,林琛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解释。
或者说他根本对张清雅的情况毫不在意,而是一味想要把我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