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二十万啊！整整二十万啊！晓月！爸求你了！如果你不同意嫁给李家傻小子的话,他们肯定会剁了我的双手,这次你一定要救救爸！
冯大炮跪在地上,粗糙的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裤腿,眼睛里布满血丝,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激动而凸起。他身上散发着浓重的烟酒味,混合着几天没洗澡的酸臭味,让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冯大炮,你还是个人吗打牌输了,居然把女儿卖了一旁的妈妈带着哭腔埋怨着：呜呜呜.......,他们要剁你的手就让他们剁,正好给你戒赌,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让晓月嫁给李家傻子的！
这次不一样...李老板说了,只要...只要你愿意嫁给他儿子,这笔债就一笔勾销。冯大炮继续恳求地说道,他还答应额外给我二十万做聘礼。他们家是我们镇上最大的养猪场老板,晓月,你嫁过去就是享福的,你看其他人想嫁过去,李家还不愿意呢！人家就看上你是大学生！
爸,你又去赌了22岁的我声音颤抖,纤细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这些年你赌的还不够吗你看看我们家现在还是这么个破房子,你难道忘了把爷爷奶奶气病,把外公气死,还有你自断的手指了吗！
反正我是不会嫁给那个傻子的！他们来剁你的手,我和妈妈都不会拦着,也不会求他们,你自己欠的债你自己还！
我拉起妈妈直接回屋关上了门。
晓月！爸答应你,只要你答应嫁给李家傻子,爸以后再也不赌了。冯大炮继续疯狂地敲着门,嚎啕哭着爸出去找一个工作,以后和你妈好好过日子!晓月！你把门打开,我们一家人有事好商量!
我和妈妈没有理会他,妈妈给我唠叨起,这几十年来我爸因为好赌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
2
2000年的时候,那时候我年纪还小,我爸是镇上的屠户,平时就去农户家收购生猪,赶集的时候就在街上支一个猪肉摊,我家的日子还算好过,可至自从我爸沾染上赌博后,一切都变了........
我妈为人老实,性格也比较懦弱,根本管不了他,把家里的钱输完后,为了找钱去打牌,我爸绞尽脑汁。
爸妈！找你们商量个事。我爸背着妈妈找向爷爷奶奶要钱。
儿子,什么事啊虽然和爷爷奶奶分了家,但是爷爷奶奶还是很疼爱他们的儿子。
最近我听到镇上的同行说有小道消息,过段时间可能猪肉价格要涨,我想着现在趁生猪价格低,先低价多预定一些生猪,到时候价格涨起来了再卖,这样我们就可以大賺一笔。我爸充满智慧的眼神向爷爷奶奶讲着。
那是好事啊！我儿子可真有生意头脑！哈哈哈爷爷笑着说：那你找我们是商量什么事呢
我就是兜里没有那么多钱,想在你们这里再借一点,到时候多预定几头生猪。等猪卖了再把钱还给你们。
爷爷稍微思忖了一会说：老婆子,去把衣柜里那4000块钱棺材本拿来给儿子。
来！儿子,把钱拿着,快去把正事办了,这么好的机会可别错过了！奶奶把钱给我爸嘱咐道。
好！我这就去买猪。我爸接过钱就赶紧骑着他的烂三轮摩托车跑了。
爷爷！您坐！晚饭的时候,爷爷跑到我家来,我给爷爷搬着凳子。
哎哟！晓月真乖！爷爷笑着说道：你爸爸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回来,不知道去哪里了。
哦！爷爷回答道,继续问妈妈：秀群,冯大炮还没回来吗
没回来啦！爸！妈妈在厨房做着晚饭。
会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啊爷爷继续说道：今天早上找我借了4000块钱说去买生猪,怎么现在还没回来呢
啊！妈妈急忙从厨房跑出来,满脸惊讶地说道：他没有给我说这个事啊
妈妈满脸疑惑,越想越不对劲。
爸！你帮我看着晓月,饭已经给晓月做好了。我去镇上问一问。妈妈嘱托完爷爷,骑着自行车匆忙地走了。
大约一个多小时过后,爸爸妈妈回来了。爸爸一脸心虚地站在门口,妈妈也是垂头丧气、生无可恋的样子。
大炮！今天买了多少头猪啊爷爷可能也感觉不对劲了,率先发问。
爸！今天.....猪还没买到.......明天我再去看看。爸爸心虚地回答道。
买猪！钱都被你输完了！妈妈满脸气愤,哭着问道：拿什么去买猪
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老子就是让你哭霉的！见事情败露,爸爸也不装了,反过来狡辩道：就是你这个丧门星,你再哭信不信老子锤你！
你这个败家子！扶不起的烂泥！爷爷抄起旁边的扁担就朝着爸爸招呼去,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这时听着吵闹的奶奶过来了,哎呀！老头子！别打！奶奶还是很宠着爸爸,站在爸爸身前,儿子还年轻,不懂事！人都有犯错的时候！
就是你一直惯着他！二十几岁的人了！娃娃都几岁了！还不懂事！要多大年龄才懂事爷爷愤怒至极,无论说什么！老子今天非要收拾他一顿不可！
呜呜呜.......这时候我已经吓哭了,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妈妈过来抱起我安慰着我。
晓月还这么小！不要当着她的面吵闹。奶奶趁着这个契机说道：你这么大一根扁担,要是真把儿子打出什么毛病来,晓月怎么办,他们这个家怎么办！
爷爷虽然气没消,但是经过奶奶的劝说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扁担,气喘吁吁地说道：这次看在晓月的份上,老子就不收拾你了,要是你再敢去赌,看老子不把你手脚打断！
还不赶紧给你爸跪下道歉！奶奶拉着爸爸,让爸爸跪在地上给爷爷道歉：给你爸,还有老婆孩子保证绝不会再去赌了！
我真该死！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去赌了！要是再去赌,我就自己把手剁了！爸爸一边抽着自己耳光一边保证着：爸！秀群！晓月！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吧！
看着我爸戏做得这么足的份上,大家都默不作声,也没再说什么,就当是原谅了这一次。
后来,爷爷因为这件事气出病来,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3
经过这件事,我爸消停了一阵子,可赌博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仍然是狗改不了吃屎。为了有钱打牌,这次把主意打到了我外公身上。
外公家离我家不远,就在隔壁镇的一个村子。外公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家干干农活,外婆去世的早,舅舅也常年在外打工。妈妈不忙的时候,也会回去看看外公。
这天,我爸提着两瓶冰红茶、两盒中华牙膏,背着我妈一个人去了外公家。
爸！我爸远远地看到外公佝偻着背,拿着锄头正在玉米地里除草,大声地喊道：还在除草啊
哦！原来是大炮啊！,外公循声站起来,看到我爸提着东西正向他走来,说到：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你一个人来的吗秀群和晓月没来吗
嗯！今天我一个人过来的,秀群和晓月没过来。我今天在这附近买生猪,顺便过来看看您！,我爸说着,顺手把东西递给我外公,然后接过外公手里的锄头,继续说：来！我帮您除草。
哎呀！人来就是了,怎么还提东西,这么客气！走走走,回家去喝点水,休息一会。
于是,两人一道回外公家休息。
来！喝水。外公递给我爸一瓶水,问：晓月在家还乖吧有段时间没看到她了。
谢谢爸！晓月挺乖的,有时间我再带她们娘俩过来看您。
行！有心就好
对了爸,我正好有个喜事要给您说一下
什么事啊外公逗趣地问道：怀上二胎了呵呵呵.....
哈哈哈,那到没有。我爸答道：就是我们重新找了一块临街的宅基地,准备修新房了。
哦！那是好事啊！外公吸了口自己卷的草烟,高兴地说：你们现在的老房子就是交通不方便,离街上太远了,你卖猪肉也不方便,确实该重新找个地方修。
嗯！是的！我和秀群都商量好了。到时候新房建好了,一定把您也接过去住几天。
哈哈哈哈,好好好！大炮和秀群有心了！
呃......我爸故作不好意思,试探性地说道：就是现在还有点问题。
有什么问题吗外公顺着问道：有事就说,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就是我们夫妻俩身上本来也没多少存款,这里修新房子,我们算了算,加上找其他亲戚朋友借的还差一点。,我爸继续编造着谎言：我俩又不好意思来问您,这实在没办法了,今天我才开这个口。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修新房本来就是好事。外公信以为真,问道：还差多少钱我还有点棺材本,都是平时你大舅哥拿点,我自己养点家禽,种点粮,省吃俭用下来的。
哎哟！爸！这可怎么行呢我怎么能拿你的棺材本呢我爸假意推诿道。
没事！我还能活几年,不着急用棺材本。我去给你拿！外公说着,起身往卧室里去拿钱。
哎呀！爸！真不用！我爸还在假意推辞,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外公把钱塞到我爸手里,说：来！拿着！这有8000块钱,钱不多,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爸！这.......怎么好意思呢我爸假意再三推辞。
别说了！让你拿着就拿着！
行吧！谢谢爸！我会想办法尽快还给您的！我爸表面上故作难为情,可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下又有赌钱的资本了。
拿了钱过后,我爸就马不停蹄地给赌场送钱去了。不出意外,不输完是绝对不会回家的。
4
这件事是我妈有一次回娘家才发现的。
爸！我回来了！我妈带着我笑嘻嘻地喊道。
外公！我也附声道。
哎！晓月乖！外公手拿着草烟,高兴地答道：秀群回来啦！
爸！您本来肺上就不好！叫您不要抽烟了！还在抽！妈妈说着,伸手把外公手中的烟没收了。
秀群！你们家新房子盖的怎么样了啊外公突然问道。
新房子什么新房子妈妈满脸疑问。
大炮不是说你们准备盖新房子吗外公也满脸疑惑：还没有动工吗
冯大炮说的吗妈妈继续问道：他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不知道外公也满脸疑惑,把我爸过来看他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我们根本没有修新房子这回事,那您借钱给他了妈妈越想越不心安。
借了！借了8000块钱！外公如实回答道：没有修新房子,那他把钱拿去干什么了买生猪了吗
我打电话问问。妈妈说着就走到房子背后,躲着外公给我爸打电话,怕外公听到不好的事生气。
喂！冯大炮！妈妈生气地问道：你新房子修在哪里的什么时候修的
我爸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答不出来。
妈妈继续问道：你骗钱骗到我爸这里来了你把钱拿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又拿去赌了
钱,我会还给您爸的！我爸理直气壮地回答。
还!你拿什么还妈妈怒不可遏地吼道：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你说是戒赌就是这么戒的你还是人吗你怎么不去搞诈骗呢
输了就输了！你阴阳怪气我干嘛！我爸还不服气地狡辩道：反正钱我自己想办法还给他。
你这个烂赌鬼！言而无信的人！妈妈继续骂道：反正你在我这里已经毫无信用可言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外公！外公！您怎么了我扶着气喘吁吁的外公,喊道：妈妈！妈妈！外公不好了！
妈妈看到站在墙边的外公,脸色发白,上气不接下气,应该是听到了爸爸妈妈的通话,气得不行了。
妈妈赶紧把外公送往医院,经过诊断,医生告诉妈妈外公都快80岁的人了,身体也不好,尤其是肺上有问题,不能生气,现在病情加重了,可能时日无多了,没有继续治疗的必要了,好好回家静养吧。
回到外公家,妈妈给舅舅打电话说了一些事,安顿好外公就要回家找我爸算账。
5
冯大炮！妈妈回到家,让我回房间看电视,然后扯着嗓子愤怒地喊道：你给老子出来！老子要和你离婚！
怎么啦又在吵什么呢爷爷奶奶听到动静也急急忙忙地过来问道。
这时我爸也揉着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从屋子里出来。
什么事！冯大炮！你自己干了什么事你自己说吧！妈妈怒不可遏地说道。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凶什么凶！我爸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爷爷奶奶不明所以,道：究竟什么事怎么还闹到离婚了
好！你不说是吧！我来说！妈妈见爸爸不说话,然后将爸爸骗外公钱这件事全部告诉了爷爷奶奶。
你个畜生！给老子跪下！老子今天打死你了算了！爷爷抽起手边的扫把就朝我爸招呼去了。
啊！哎哟！这次大家都没有拦着,任由爷爷拳脚相加,将我爸暴揍了一顿。
见爷爷打得差不多了,妈妈从房间里拿出来结婚证,说道：走！去离婚！
见状,奶奶赶紧过去拦住妈妈,说：秀群！算了！晓月还这么小,你们离婚了,没有父母,她好可怜啊！你爸爸的钱我们想办法还给他就是！不要离婚。
爷爷见此情形,又加重了手上的动作,对着我爸一顿输出。
钱肯定是要还的！妈妈气冲冲地说道：但是他三番五次,屡教不改,平时打点小牌娱乐一下就行了嘛,非要去和镇上那些老板、赌鬼赌钱,指不定以后还会干出什么事！今天说什么都不行！这个婚必须离！晓月我带走自己养！
离就离！我.......这时旁边挨打的爸爸开口说话了。
啪的一声,我爸话还没说完,我爷就是一个巴掌呼过去了,道：你今天要是敢离婚,看我不把你腿打断！赶紧向晓月道歉！还有保证你以后不会再去赌钱！
保证！妈妈苦笑道：他说的还有信用吗反正今天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相信爸爸还是有一点怕爷爷,顺着爷爷给的台阶下,说道：那我把手剁了！以后都不打牌了！
那你剁吧！妈妈完全不相信爸爸的话,以为又是说的气话、假话。
谁知,爸爸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正好旁边茶几上有一把水果刀,右手一把抓过水果刀,将左手放在茶几上,猛地一刀下去,咔嚓切掉了半截左手小指,鲜血直流,我爸也完全没有叫喊一声,只是满脸的狰狞。
啊！
你怎么这么冲动啊！
在场的几个人都吓懵了。
老头子快去拿块纱布来！奶奶焦急地叫爷爷去拿纱布。
站在旁边的妈妈一时吓得呆住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急忙说：赶快送去医院！
去医院后,医院告知手指接不上了。
接不上也好！爷爷还在气头上,说道：看他以后还打不打牌！正好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经过这件事后,加上不久后外公因病去世了,我爸倒是消停了好一阵子,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赌徒哪里有不赌的道理。
6
现在,他却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了。
据我了解,李家的确是我们镇上最大的养殖户,以前也是卖猪肉起家的,后来抓住了几次猪肉涨价的机会,尤其是非洲猪瘟,他家没受影响,狠狠地賺了一大笔。本来我们镇也是西部一个偏远的山区小镇,人口不多,有钱人更少。
他家儿子跟我一样大,叫李聪,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不知怎么地感染了脑膜炎,后来几经周折,虽然人救过来了,但是智力永远停留在了6岁,李家夫妇后来也没有再生下孩子。李聪现在随时都是一副地主家的傻儿子模样,1.6米的身高,200斤的体重,总喜欢穿背带裤,聊天的过程中,可能会突然发作癫痫,不自觉地流口水、流鼻涕。
晓月！你开开门！我们一家人好好商量一下！我爸继续在门外哀求着,说道：李家这些年也给他儿子相了很多次亲,都没有成功。李家就想找一个大学生,想着后代基因好一点,但是这些大学生都看不上他儿子。
他家找不到媳妇关我什么事！我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找不到媳妇就找我吗
我想着你不是你刚大学毕业嘛,现在外面工作不好找。我爸继续劝我：我们家里条件也不好,你嫁过去就是享福的,不用像外面的那些大学生到处找工作、当牛马,吃不完生活的苦。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是不会同意的。我态度坚决地回应道：你再逼我,别怪我大义灭亲报警了！
哎.......我爸拿我没办法,又装可怜说：但是我欠他们20万,不还的话他们就要剁我的手！
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不相信他们敢剁你的手！我仍然硬气地回应：欠的钱,你自己想办法还！现在爷爷奶奶也不在了！这个家就散了吧！我和我妈过！
好！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我爸知道我的脾气倔,见软的不行,撂下一句狠话走了。
你想干什么！冯大炮！你个畜生！妈妈见爸爸走了吼道：你敢做违法的事,我立马报警！
等我们打开门,我爸已经骑着他的烂三轮车走了。
7
傍晚的时候,我爸骑着他的烂三轮车,后面跟着一辆黑色大奔到我家门口,李家三口笑嘻嘻地从车上走下来。
晓月！你好啊！李聪的妈妈迎面向我走来,说道：我们是......
我知道你们是谁,你们来干嘛我没好脸色地问道。
我喜欢这个漂亮姐姐！嘿嘿嘿！李聪看见我,傻笑着说：爸爸妈妈,我要娶这个漂亮姐姐做我老婆！
好好好！儿子乖！爸妈这就给你说媒去！李聪爸妈宠溺着摸着他说道。
我一脸厌恶地看着他们这一幕。
晓月,你好！我是李聪的爸爸！李聪的爸爸满脸横肉,皮肤黝黑,朝我走来向我招呼道：我们是来提亲的,嘿嘿嘿！
我给我爸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欠的钱是他和你们的事,不关我的事,我是不会同意嫁到你们家去的！我硬气地回应李聪的爸。
这不是因为你爸欠我钱的事,才来提亲的。李聪的爸圆滑地解释道：你和李聪还是幼儿园同学呢,现在又是大学生,长得又这么漂亮,完全是因为你本身优秀,我们才来提亲的。我们李聪要是能娶上你,那可是我老李家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当然了,如果你担心钱的事,那可完全没必要。你和李聪结了婚,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爸欠的钱自然一笔勾销,另外二十万的彩礼一分不少,你看彩礼我们今天都带来了。李聪的爸说着就把装着二十万彩礼的箱子递了过来,不愧生意做得好,说话做事一套一套的。
我没有理会,口气生硬地回答道：李老板,谢谢你的夸奖！我没有那么优秀！我是不会答应嫁给你的儿子的,请你现在立刻,马上,带着你的东西和人离开我家！
你这个死丫头！信不信老子捶你,不识抬举！.......我爸借着酒劲,耐不住性子骂道。
我怒目地盯着我爸,正想说什么,李老板拦着我爸唱起了白脸：哎哎哎！老冯！你别冲动！孩子嘛！还年轻,有一个接受的过程。
转头李老板又对我说：晓月,你看这样行不行,要不你先和李聪接触接触,试着先互相了解一下,我知道你嫌弃他智力低下,但是他也是本性纯良的孩子,了解过后,你如果觉得还可以,我们再来聊结婚的事。
这里是你给准备的两万块钱见面礼,请你一定收下,这是叔叔阿姨的一片心意！李老板继续劝解我说着,又拿出一个两万块的红包,并且抛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道：另外,叔叔给你保证,如果你以后嫁到我们家里来,家里的生意都交给你来打理,你来当家作主！
我坚定的拒绝了李老板的红包,顺手准备关门道：李老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的,请回吧！再不走的话,我马上报警了！
别别别！老冯你看这怎么办李老板转头问到我爸,两人似乎早有预谋,使起了眼色。
那就把生米先煮成熟饭！我爸说着,就准备和李聪的爸过来动手。
聪儿！还记得爸怎么教你的吧赶紧动手！李聪的爸说着从车里拿出了绳索,也过来帮我爸准备把我绑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是违法犯罪行为！我怒吼道,试图吓退他们。
冯大炮！你这个畜生！竟然帮着外人打你女儿的主意！老子和你拼了！我妈怒骂着我爸。
说着双方扭打拉扯在了一起,李聪这个傻子这时候倒是不傻了,趁机撕扯着我的衣服,袭击我的胸部。
我被一把推倒在了地上,李聪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一脸色迷眯的样子。
我本身穿的吊带裙,我低头一看,衣服的一边吊带已经被撕断,衣服掉下来,露出了大半块胸,我赶紧捂住胸口,大声哭喊道：呜呜呜......你们这群强盗！我已经报警了！你们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其实在李聪他们来到时候,我已经让我妈报警了,只是我家离镇上派出所有一点远,警察没那么快到。
我妈此刻也过来护住我,我们母女两抱在一起哭着,我妈用她所有能想到的脏话,不停的骂着他们,把他们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正在他们准备再次动手的时候,警车的警报声终于响起来了。
老李！快走！这丫头真报了警！看着警车来了,我爸催促李老板快走。
李老板拉着他儿子,慌忙地钻进车子里,准备开溜。
爸爸！我要那个漂亮姐姐！.......李聪一边被拖着走一边还在嘴里嘟囔着。
就在他们车子调完头准备离开时,警车堵在了他们前面。
就是他们！他们是强盗！看到有警察下车,我手指着李聪他们的车,大声向警察控告道。
下车！全部下车！两名警察下车后指着李聪他们的车,大声说道。
警官！我们只是.......李老板一脸心虚地下车,刚想要辩解,他走近一看认清了来的一名警察,笑哈哈地说道：老杨！原来是你啊！哈哈哈
老李！你在这干嘛呢！那名警察也认出了李老板,原来他们是牌友,老熟人了。
舅舅！舅妈！表弟！原来是你们啊！另一名年轻的警察也认出了李老板,原来是李老板的亲外侄。
哎！是明明啊！李老板应声道。
双方相互打完招呼,在一起嘀嘀咕咕,有说有笑地说了什么,然后全部朝我这边过来了。
我顿感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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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向我走来,我紧张地试图想要再说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