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白莲花表妹她又开始崩剧情了 > 第3章  嫡女重生文里的表妹3
苏云也不再多问。
而是抬头看向了上层,视线落在船舷边上陈颂棠的身上。
他依旧温润如玉,身姿挺拔,恍若玉山般,便是在人堆里,也是最醒目的。
许是感应到她的视线,陈颂棠也看了过来。
少女清凌凌的眸光中还有些好奇,见他看过来,她便回以一笑,然后转过头去。
这目光叫陈颂棠有些莫名,他便信口扯了借口走了。
待他下来了,才知道楚柔又发病了。
这会儿他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弯腰进了舱内,见她果真白着脸歪在榻上,脚步也急了些,“怎么又发病了?药吃了吗?”
楚柔捂着胸口强扯出些笑,“许是风大。”
说罢她便将丹儿递来的药汁仰头喝了。
早间她吃得那样委屈,现下她反而毫不犹豫。
陈颂棠心中不是滋味儿。
楚柔莞尔,“总是这样,我都习惯了,表哥不必担心。”
她越是这样说,陈颂棠便越是牵挂。
他忍不住拿了帕子给她擦汗,“我已经在寻名医了,你且熬一熬。”
楚柔珍珠般的泪珠儿扑簌着往下滚,“是我自己不好,叫表哥为我忧心。”
陈颂棠叹了口气,吩咐丹儿去外头叫小船过来。
“别说这样生分的话,是我不该这样热的天带你出来。”
画舫已经在湖中央了,要回去只能乘坐小船回去。
他这样吩咐,楚柔便揪住他的衣袖,莹莹泪光下,她小声同他央求,“不回去,我想看看。”
“我喜欢表哥带我出来。”
陈颂棠早先避嫌的打算忘在了九霄云外。
“今日你不舒服,我们先回去,改日再来好么?”
楚柔摇头,咬着唇不说话。
她可怜委屈,陈颂棠进退两难。
既舍不得勉强,又不看不得她受苦。
“听话。”
这哄小孩的两个字叫楚柔不能坚持。
他就半跪在自己面前,那如玉般的容貌冲击着她的视线,更遑论他还低声下气的哄她。
楚柔这才轻轻嗯了一声。
她松口,他也跟着松了口气。
“还疼不疼?”
他不问还好,问了疼痛感就来了。
楚柔依然说不疼。
可她的指尖都在颤,呼吸也是急促的。
陈颂棠将她又冒出来的汗擦了,好似对着易碎品一般,柔声款款“把斗篷穿上,我叫婆子背你下去。”
楚柔也不想再受罪了。
见他要走,友人唤他“大郎,你怎的要走!”
陈颂棠走在最后,闻言便仰头答道“有事先行,下次当面赔罪。”
友人见他行色匆匆,便也不再挽留。
画舫停在湖中央,今日风又大,那连在两船间的搭板便晃动起来。
婆子背着楚柔,板子晃一下她的脚也晃一下。
不到两步,身子便倾斜了,差点连人一起跌下去,还是身后的婆子搀扶住。
陈颂棠看得心惊胆战,当下便将人唤住了。
“我来。”
他原本殿后,这下也不肯叫婆子转回来,只前面的人都退回来,然后他方才长腿一迈,到了婆子身后将人接了过来。
丹儿和彤儿的心也才放下。
这要是跌下去,女郎的性命怕是难保。
陈颂棠将她抱在怀里,她早已昏睡过去,一张嫩生生的脸倚靠在他怀里,他走得又稳又急,直到到了小船上也不曾将人放下。
“今日风大浪急,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你们另乘船跟在后面。”
婆子们巴不得如此,倘若在船上让表女郎有个闪失,她们的日子也到头了,旁的她们自然也顾不上。
便都连连点头,“是是是,听世子的。”
至于男女之防自然要撇到一边去。
青竹在前面撑船,陈颂棠抱着人连坐也不敢坐。
白浪迭起的湖中,男子身形挺拔,只紧紧抱着怀中少女,叫人如何不引遐思。
楚柔被水声拍醒,迷茫间,只觉被一方滚热包围着,这无疑让她舒服许多。
“表哥,我疼。”
她的心好似被刀在钻,搅得她格外的难受,甚至有些窒息的憋闷感。
见她急促的喘息着,陈颂棠便唤了一声青竹,“再快些!”
楚柔揪住他的衣领,一声声地唤他。
她被硬生生疼哭了。
恶毒女配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这钱该她赚的。
陈颂棠低声安抚她,“表哥在,别怕,很快就到岸上了。”
楚柔乖巧的嗯了一声。
然后昏睡过去。
好容易到了岸边,青竹连船都未曾停稳,陈颂棠便脚下轻点,借着力越到了岸上。
好在上画舫之前他就特意嘱咐马车靠近等着,不到几步他就把人送上了马车。
那些婢女婆子俱是女流之辈,行动间难免被衣裙约束,撑船自然也极慢,陈颂棠等得心焦,只能将她兜帽取了。
见她唇色发青,他想也不想低头便含住了她的唇。
他在军中行走过,保命的方式自自然是知晓的。
可慌乱之下他竟不得章法,直到片刻后他方才找到诀窍。
楚柔被渡了几口气才从死亡的边缘回来,她下意识就追着空气走,唯恐连这一点点氧气都溜走了。
陈颂棠的唇被她咬破了,他伸手将她的脸颊轻轻捏住,然后再重新给她渡气。
如此反复,直至她的脸色好了些。
彼时青竹终于将两个婢女接应到了。
丹儿和彤儿几乎是爬到了马车上。
一打眼,便见世子微微侧身半边脸隐在阴影里,女郎已经安置在了榻上沉睡,似是避嫌,两人隔得很开。
丹儿也没想太多,急匆匆地在行囊里找出急救丹压在她舌下。
陈颂棠的视线始终跟着楚柔。
见她唇色终于恢复如常,他才松开了捏紧的拳头。
他起身下车,“回去。”
丹儿和彤儿这会子也顾不上想其他的了,完全没注意陈颂棠的唇有些肿,还破了皮。
一行人性质高昂的出来,匆匆忙忙的回去。
陈颂棠在外面等着消息,青竹看了他一眼,又看一眼,终于忍不住,走到他身边,声音压得很低,“主子,您要不要先回去上药。”
作为亲信,青竹该做的不该做的很清楚。
他说得不甚清楚,陈颂棠也终于想起了自己。
他的耳根至脖子蘧然滚烫,偏偏他自若得叫人看不出端倪。
“让大夫过来回话。”
他要走,青竹自然要留下来。
可陈颂棠显然并不是这个意思。
他看着青竹,微微蹙眉,青竹后知后觉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表女郎这里等着。
哪怕这里只是花厅,距离内院还隔着几道门。
他连忙让婢女进去传话,然后跟上陈颂棠。
待到了书房,青竹懂眼色的把药和镜子放下就走。
陈颂棠窝在椅子里没动。
他合着眼,外头透过竹影渗进来的光斑驳的落在他脸上身上,将他棱角分明的脸照得不甚清白。
不知多久,陈颂棠才睁开眼,将桌上的镜子拿了。
楚柔再醒来已是三日后了。
她睁开眼,身边坐着一个极为貌美的妇人,金簪玉佩,华衣贵服,正同人说着什么,声音极为威严,“我叫你们伺候好主子,你们就是这样伺候的么?”
楚柔勉力起身,“阿娘……”
溧阳问声,转过头来,见她一张脸惨白,偏偏一双眼眸满是孺慕之情。
她一时心软,伸手将她扶到怀里,“我已经叫宫里的太医为你把过哪脉了,过几日我遣人来接你。”
楚柔双眼盈泪,啜泣不已,“我以为阿娘永远不要我了。”
溧阳肯见幕僚,便知她本性重情,她自己怀胎八月生下的孩子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你才好些,莫哭,仔细心悸犯了。”
母女叙旧,女官到底提醒她,“郡主,时辰不早了。”
楚柔捧着心,捂着脸,哀婉凄清,哽咽不已“我不要去什么郡主第,表哥呢,我只要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