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周哥,今天玩的正尽兴!”
“是啊,还好我们听了班花的话,逃了那个狗屁的演出,不然累都累死了。”
几个男人嬉皮笑脸地说着笑,可突然一道严厉的喝止声突然炸响:“干什么的!”
众人惊慌回头,只见三名教官大步走来。
为首的教官脸色铁青:“你们知道擅自逃离军训是什么后果吗?”
队伍里顿时骚动起来,胆小的已经开始发抖。
苏瑶抓着周郴的衣袖,声音发颤:“郴、郴哥......”
“怕什么。”周郴不屑地甩开她的手,上前一步对教官扬起下巴,“不就是受点批评教育吗?我家里有人能摆平。”
“我们不过是缺席一次表演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转头对同学们露出嚣张的笑容,“出了事我负责!”
“是吗?”一道低沉冷峻的声音突然从众人身后传来。
所有人浑身一僵,只见陆继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围墙阴影处。
他坚毅的脸上布满寒霜,目光如刀般扫过每个人。
“私自逃离汇报演出,还囚禁、殴打同学。”
陆继昌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众人心上,“这些加起来,足够你们被开除了。”
他的话如同一记惊雷,炸得周郴等人脸色惨白。
“不、不是的!”
周郴结结巴巴地解释,“陆......陆教官?!我们只是和林夏开个玩笑......”
“玩笑?”
陆继昌的声音冷得像冰,“把人关在地下室,没收手机,这叫玩笑?”
他将我从背后带了出来。
周郴顿时满眼震惊,“林夏?!我不是把你手机收走了吗?”
我冷冷的看着他,“你怕是忘了,这整个学校,到处都是监控!”
十分钟前,地下室的门突然被踹开。
刺眼的阳光照进来,我下意识抬手遮挡。
“小夏?”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眯起眼睛,看到陆继昌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
十年不见,他眼角已有了皱纹,但那双坚毅的眼睛一如当年。
“陆叔叔......”我哽咽着喊出这个久违的称呼。
陆继昌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对不起,叔叔来晚了。”他的声音里满是心疼。
我这才发现,他的军装上别着我父亲的照片徽章。
原来他一直在找我。
“总、总教官......”周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脸色惨白如纸,“这是个误会,我们......”
陆继昌猛地转身,眼神凌厉如刀:“闭嘴!”
他轻轻扶我站好,然后大步走向周郴。
“你,叫什么名字?”
“周、周郴......”
“周郴,"陆继昌一字一顿,“你知道非法拘禁要判几年吗?”
周郴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涕泪横流地求饶,“求您别报警,我爸妈会打死我的......”
陆继昌冷笑一声,转向其他学生:“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同学们齐刷刷后退一步,瞬间和周郴、苏瑶划清界限。
“报告教官!是周郴和苏瑶的主意!”
“对!他们威胁我们不准说出去!”
“林夏同学平时对我们可好了,我们怎么可能害她!”
墙头草的嘴脸让我一阵恶心。
陆继昌显然也看穿了他们,冷声道:“所有人,操场集合!”
操场上,烈日当头。
陆继昌站在主席台上,声音洪亮:“参与今天事件的,一律记过处分!”
“至于主谋周郴、苏瑶......”
他顿了顿,目光如电:“开除学籍,移交警方处理!”
苏瑶发出一声尖叫,当场晕了过去。
周郴面如死灰,突然指着我大喊:“是她!都是她害的!她明明知道后果却不阻止我们!”
我冷笑一声,正要反驳,陆继昌却先开口了。
“周郴,”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殴打、囚禁同学,现在还想推卸责任?”
“我......”周郴哑口无言。
“带走!”陆继昌一挥手,纠察兵立刻上前押走了两人。
处理完这些,陆继昌转向我,眼神柔和下来:“小夏,参军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挺直腰板,行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报告首长,已经准备好了!”
陆继昌欣慰地笑了:“好!不愧是你爸妈的女儿!”
他转身对全校师生宣布:“林夏同学将作为优秀学生代表,进入部队参军!”
掌声雷动中,我看到台下同学们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
但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敢说三道四了。
6
军训结束后的傍晚,陆继昌亲自开车来接我。
军用吉普停在校门口,引来不少同学侧目。
“小夏,上车吧。”他摇下车窗,笑容温和,“今晚去叔叔家吃饭。”
我点点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仪表盘上摆着一张陆继昌和我父亲的合影。
照片里,两个年轻军人肩并肩站在一起,笑容灿烂。
我的眼眶有些发热。
“十年了......”陆继昌的声音有些哽咽,“当年任务紧急,我没能参加你父亲的葬礼。等回来时,你已经被人领养走了。”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我别过脸看向窗外,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眼泪。
“陆叔叔,不怪你。”
车子驶入军区大院,停在一栋两层小楼前。
院子里种着几株向日葵,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温暖。
“到了。”陆继昌熄火,“你阿姨准备了拿手菜,就等着见你呢。”
刚进门,一个系着围裙的温柔女人就迎了上来。
“这就是小夏吧?长得真像林大哥!”她红着眼眶拉住我的手,“我是你陆婶婶。”
“陆婶好。”我乖巧地打招呼。
陆婶抹了抹眼角:“快进来,饭菜都好了。”
餐桌上摆满了家常菜,红烧肉、清蒸鱼、蒜蓉青菜......香气扑鼻。
陆继昌给我夹了块鱼肉:“尝尝,你陆婶最拿手的。”
我低头咬了一口,鲜美的滋味在舌尖绽放。
“好吃!”我由衷地赞叹。
陆婶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喜欢就多吃点,看你瘦的。”
饭桌上,陆继昌详细询问了我这些年的生活。
当听到我被远房亲戚领养,却因为对方家庭变故而不得不独自生活时,他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
“什么?你那么小就一个人住?”他脸色铁青,“那学费生活费......”
“有爸爸的抚恤金,还有奖学金。”我轻声说,“够用的。”
陆继昌一拳砸在桌上,碗碟震得哗啦响。
“都怪我!当年要是再坚持找你......”
“老陆!”陆婶按住他的手,“别吓着孩子。”
陆继昌深吸一口气,突然站起身,郑重地走到我面前。
“小夏,”他声音有些颤抖,“叔叔想认你做干女儿,你愿意吗?”
我愣住了。
陆婶也走过来,温柔地握住我的手:“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滚落。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肯定是那臭小子忘带钥匙了。”陆婶笑着去开门。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军装笔挺,肩章闪亮。
“爸,妈,我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
抬头看去,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映入眼帘。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条线。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眉上那道浅浅的疤痕。
“是你?!”我脱口而出。
男人猛地转头,锐利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他瞳孔骤缩,手中的军帽“啪”地掉在地上。
“晓......小夏?”
7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
他的胸膛宽厚温暖,心跳声如擂鼓般清晰。
“小夏......真的是你。”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陆继昌和陆婶对视一眼,脸上浮现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臭小子,还不快放开!”陆继昌故意板着脸,“小夏都被你吓到了。”
男人这才松开我,但双手仍扶着我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脸。
“你还记得我吗?”他声音微颤,“我是陆凌勋,小时候总跟在你屁股后面跑的......”
陆凌勋,陆叔叔的儿子,比我大两岁。
小时候每次去军营探亲,这个比我高半个头的男孩都会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生怕我磕着碰着。
有一次我贪玩爬树摔下来,是他用身体接住我,自己却被树枝划伤了左眉,留下那道疤。
“陆凌勋哥?”我试探着叫道。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你还记得!”
陆婶笑眯眯地插话:“小勋这些年可没少念叨你。每次休假都到处打听你的消息。”
陆凌勋的耳根顿时红了:“妈!”
陆继昌哈哈大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行了,先吃饭!小夏今天可是咱们家的贵客。”
饭桌上,陆凌勋不停地给我夹菜,很快我的碗就堆成了小山。
“够了够了,我吃不完。”我小声抗议。
“你太瘦了。”陆凌勋皱眉,“在部队训练强度大,必须多吃。”
陆婶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小夏要去参军的事,你知道了?”
陆凌勋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骄傲:“爸刚才发消息告诉我了。小夏从小就有军人的血性。”
“那正好!”陆继昌突然拍板,“小夏的新兵训练就交给你负责了。”
“什么?”我和陆凌勋异口同声。
陆继昌笑得像只老狐狸:“怎么,不愿意?”
“我愿意!”陆凌勋立刻表态,眼神热切地看向我。
我的脸顿时烧了起来,低头扒饭掩饰心跳。
饭后,陆婶拉着我去阳台看花,留下父子俩在厨房洗碗。
透过玻璃门,我看到陆凌勋一边洗碗一边频频往我这边看,结果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盘子。
陆继昌笑骂了一句什么,陆凌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模样哪里像个铁血军人,分明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小夏啊,”陆婶突然轻声说,“小沉这孩子从小就喜欢你。十岁那年你离开后,他整整一个月不说话,每天就抱着你们的合照发呆。”
我心头一颤,不知该如何回应。
“阿姨不是要给你压力。”陆婶温柔地拍拍我的手,“只是觉得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妙。”
正说着,陆凌勋端着果盘走过来。
“妈,你别霸占着小夏。”
“我还没跟她好好叙旧呢。”
陆婶促狭地笑了:“好好好,我这就走。你们年轻人聊。”
阳台上只剩下我们两人,夏夜的风带着花香轻轻拂过。
陆凌勋站在我身边,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我笼罩。
“小夏,”他声音低沉,“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月光下,他的眼神温柔得让人心碎。
我鼻子一酸,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还行。”我勉强笑了笑,“就是......有点孤单。”
陆凌勋的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温暖干燥的掌心紧紧包裹着我的手指。
“以后不会了。”他认真地说,“我保证。”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那触感让我心跳加速。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陆继昌的咳嗽声。
“咳咳,注意点影响啊!我这老父亲还在这儿呢!”
陆凌勋无奈地松开手,冲我歉意一笑。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温暖。
8
晚饭后,陆凌勋主动提出送我回学校。
“我送你。”他拿起车钥匙,语气不容拒绝。
陆继昌和陆婶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路上小心。”陆婶叮嘱道,又塞给我一盒亲手做的点心。
夜色已深,军区大院里路灯昏黄。
陆凌勋走在我身侧,刻意放慢了脚步。
“冷吗?”他突然问。
还没等我回答,一件带着体温的军装外套已经披在我肩上。
淡淡的松木香萦绕在鼻尖,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谢谢。”我小声说,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外套边缘。
走到停车场,陆凌勋为我拉开副驾驶的门。
“新兵训练下周一就开始。”
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我会是你的直属教官。”
我转头看他:“会很严格吗?”
陆凌勋嘴角微扬:“对你,我会更严格。”
他的侧脸在路灯下棱角分明,眉骨上的疤痕为他平添几分野性。
车子驶出军区大院,融入城市霓虹。
“小夏,”陆凌勋突然开口,“周郴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我身体一僵,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
“他不会再骚扰你了。”陆凌勋的声音冷了下来,“他已经受到了惩罚,很快就会入狱。”
车子在学校西门停下,这里离女生宿舍最近。
“到了。”陆凌勋解开安全带,“我送你到宿舍楼下。”
我刚要推门下车,突然一道人影从黑暗中冲出来,猛地拍打车窗。
“林夏!你给我出来!”
周郴扭曲的脸贴在玻璃上,双眼通红。
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你不是应该在警察局吗?怎么能回到学校?”
他狞笑一声,“你以为把我送进警局,我就只能去坐牢了?”
“呵,我家里有的是钱,早就把我保释出来了!”
陆凌勋眼神一凛,迅速下车挡在我前面。
“滚开。”他声音冷得像冰。
周郴却像疯了一样,指着陆凌勋大骂:“你就是林夏新勾搭上的姘头?穿个军装了不起啊!”
他的声音引来了不少路过的学生。
“周郴,你冷静点。”我下车站在陆凌勋身侧,“我们已经分手了。”
“周郴狞笑,“我们刚分手,你就急着找下家?”
“这么水性杨花,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烈士’子女,真不怕给你爸妈丢人啊!”
周郴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刺进我的心脏。
陆凌勋的反应比我更快。
他一把揪住周郴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道歉。”陆凌勋的声音低沉危险,“立刻。”
周郴双脚离地,脸色发白,却还在嘴硬:“怎么,我说错了吗?她林夏就是个......”
“砰!”
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周郴脸上。
周郴踉跄着后退几步,鼻血瞬间涌出。
“这一拳,是替小夏父母打的。”
陆凌勋眼神凌厉如刀,“再敢侮辱烈士,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学生。
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那不是周郴吗?听说今天被开除了......”
“活该!谁让他欺负林夏的。”
“那个军官好帅啊!是林夏男朋友吗?”
议论声传入耳中,周郴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抹了把鼻血,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小心!”我惊呼出声。
9
陆凌勋反应极快,一个侧身避开刀锋,同时抓住周郴手腕用力一拧。
“啊!”周郴惨叫一声,刀子当啷落地。
陆凌勋一个过肩摔,将他重重撂倒在地。
校保安闻讯赶来,很快控制住了周郴。
“持械袭击现役军人,”陆凌勋声音冰冷,“够你在监狱里多待几年了。”
“这次,你可别想被保释出来了。”
这下,周郴似乎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大祸临头。
他被按在地上,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殆尽。
他挣扎着抬起头,眼中终于流露出恐惧。
“林夏!”他突然朝我大喊,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这一次!”
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周郴见我不为所动,转向陆凌勋:“陆教官!我是一时糊涂!我爸是周氏集团董事长,您看在他的份上......”
“闭嘴。”陆凌勋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你父亲很快就会收到军方的调查通知。”
周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疯狂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保安的钳制。
“林夏!”他突然哭喊起来,“看在我们交往一年的份上...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都是苏瑶那个贱人勾引我!”
我冷笑一声:“现在知道甩锅了?”
周郴涕泪横流,完全不顾形象地哀求:“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求你别毁了我前程......”
陆凌勋走到我身边,低声问:“你想怎么处理?”
我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周郴,想起前世他带头对我挥拳时的狰狞面孔,心中一片冰冷。
“依法处理。”我平静地说,“持刀袭击现役军人,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周郴闻言,整个人瘫软在地。
他突然跪爬着向我靠近,却被保安死死按住。
“林夏!你不能这么狠心!”他歇斯底里地哭喊,“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我要是坐牢他们就完了!”
陆凌勋挡在我身前,厉声喝道:“带走!”
10
周郴被带走后,校园恢复了平静。
我正式提交了参军申请,只等新兵训练开始。
可就在我要离开那天,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林夏!你给我下来!”
尖锐的女声刺破清晨的宁静。
我推开窗户,看到苏瑶站在楼下,身边还站着一对衣着华贵的中年夫妇。
“林同学,”周父抬头看到我,语气傲慢,“我们谈谈。”
我冷笑一声,转身下楼。
苏瑶一见到我就红了眼眶,作势要扑过来:“夏夏姐,郴哥他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我侧身避开,冷冷道:“别碰我。”
周母立刻皱起眉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
“礼貌?”我嗤笑一声,“您儿子持刀伤人时,可没讲什么礼貌。”
周父脸色一沉:“年轻人冲动很正常。再说,我儿子不是没伤到人吗?”
“就是!”周母帮腔,“我们家周郴从小娇生惯养,哪受过这种委屈?要不是你勾搭上那个军官......”
“够了!”我厉声打断,“请你们离开。”
周父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支票。
“五百万,够你这种孤儿花一辈子了。签个谅解书,这事就算完了。”
他把支票递到我面前,仿佛在施舍乞丐。
围观的人群发出惊呼。
“天啊,五百万!”
“周家果然有钱......”
我没有伸手,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怎么,嫌少?”周父皱眉,“最多八百万,别得寸进尺。”
周母也尖声道:“就是!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八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收起你们的臭钱。”我一字一顿地说,“周郴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周父勃然大怒:“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我让你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
“你可以试试。”我冷笑,“看看是你们周家的钱厉害,还是军方的枪杆子硬。”
周母气得脸色发青,突然扬起手就要扇我耳光。
“没教养的东西!”
就在巴掌即将落下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
“谁敢动她?”
陆凌勋高大的身影挡在我面前。
他甩开周母的手,眼神凌厉如刀。
周父脸色微变,但很快又端起架子:“这位同志,这是我们和周郴女朋友的私事......”
“女朋友?”陆凌勋冷笑,“周郴涉嫌非法拘禁、持械伤人,已经被军事法庭收押。至于林夏......”
他转身温柔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周家父母一字一顿地说:
“她现在是我父亲的养女,陆家的掌上明珠。你们刚才的言行,已经构成对军属的侮辱和威胁。”
周父周母的脸色瞬间惨白。
“什、什么?”周母结结巴巴地说,“她怎么可能是陆家的......”
苏瑶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陆凌勋拿出军官证:“需要我亲自带你们去军区核实吗?”
周父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误、误会!我们不知道林小姐是陆家的人......”
周母也慌了神,连忙把支票往我手里塞:“林小姐,刚才是我嘴贱,这些钱您拿着当零花钱......”
我推开她的手,冷冷道:“不必了。请你们记住,不是所有事都能用钱摆平。”
陆凌勋揽住我的肩膀:“走吧,我爸还在家等你吃饭。”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我们转身离开。
但这一切,已经与我无关了。
三个月后,我正式入伍,成为某特种部队的新兵。
陆凌勋果然如他所说,成了我的直属教官。
“林夏!再加五公里!”
“是!教官!”
阳光下,我抹去额头的汗水,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陆凌勋板着脸,但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
我知道,属于我的新人生,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