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关系果真不一般呐!”
杜首长再也忍不住了,他厉声呵斥“放肆!”
话音未落,杜首长身后的士兵已上前一步,枪托重重砸在宋盛膝弯。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笑声戛然而止,只剩下龇牙咧嘴的痛呼。
杜首长的声音像结了冰:“叶同志在边境线堵枪眼的时候,你这种人还在娘胎里喝奶!他用命护着的山河,轮得到你在这里撒野?”
宋盛仍在挣扎,被士兵死死按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水泥地,却还在嘶吼:“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大伯是谁,你们死定了!”
杜首长冷漠地看他一眼:“我倒要看看,你身后的大伯是谁”
“你等着!”
杜首长示意放了宋盛,他忙冲到公共电话亭,拨通了一个电话。
回来后他又恢复了趾高气昂的样子。
“你们等着,我大伯一会就到。”
“等你们见到我大伯,可别吓得尿裤子!让你们这群骗子再猖狂!”
杜首长看了一眼他不识好歹的样子,眼里满是不屑。
“奉陪到底!”
宋盛叉着腰站在院子中央,像只斗胜的公鸡,时不时瞥向杜首长,嘴角挂着自以为胜券在握的笑。
李楠凑到他身边,小声问:“宋盛,你大伯真能治得了这老东西?”
“治不了?”
宋盛嗤笑一声:“我大伯可是副局长!别说他一个穿军装的,就是省里来的干部,也得给三分面子!等会就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地界上说话算数的人!”
周围几个刚才没敢作声的人,见宋盛搬来了靠山,又开始蠢蠢欲动。
有人甚至帮着搬了张凳子,让他坐着等。
杜首长压根没理会这出闹剧,只是让军医给我处理脸上的伤口。
消毒水擦过皮肉时,我疼得浑身一颤,他低声说:“忍忍,好孩子。等这事了了,伯伯带你去军区医院,一定把伤治好。”
我点点头,目光落在父亲的遗像上。
照片里的他依旧挺直着脊梁,仿佛在告诉我,真正的底气从不是靠谁撑腰,而是心里的正道。
没过多久,院门口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一辆绿色挎斗摩托停在门口,下来个穿着中山装挺着啤酒肚的男人,正是宋盛的大伯宋志强。
“大伯!”
宋盛像见了救星,飞奔着迎上去,指着杜首长告状。
“就是这老东西,带着个野丫头来骗钱骗名,还说什么是烈士后代,我看就是骗子!”
“快把他们拉走关起来枪毙才对。”
宋志强只顾着看那些年轻貌美的知青,压根没注意到躺着病床上的我和我身边的杜首长。
“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我侄子,我看怕是活腻了!”
看着他大腹便便的样子,我不禁嗤笑。
宋志强顺着宋盛的手指看向杜首长,漫不经心的目光在触及那身洗得发白却笔挺的军装时,突然顿住了。
尤其是看到杜首长肩上那几不可见却暗藏威严的肩章轮廓,他脸上的横肉猛地抽搐了一下。
方才的嚣张气焰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