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余欢看出了他的意图，连忙开口，“您答应了我的，要替我戴上它。”
说话间，她有些急，身体跟着不稳，踩在他膝盖上的脚打滑，身子也跟着倾斜。
“站稳。”他扶住她。
余欢在他的支撑下稳住，但因着他握在小腿上的手，肌肉禁不住的颤抖。
孟寒是有些生气的，气她的大胆，气她的天真，气她用一张无知的脸屡次来挑战他的欲望。
让他想要教训她，让她长长记性，让她看清楚他不是什么值得信赖的人。
但她无措的眼神，天真的神情，以及才开始就已经紧张到颤抖的身体，又让他觉得可爱。
可爱到让他再次压下心里那些疯狂的念头，不忍毁掉她身上的天真。
“就这点胆量，也敢做这些事？”他松开她的腿。
余欢本来就紧张，这下被他看穿自己的意图，又紧张又窘迫，下意识的就想要将腿缩回来。
孟寒抓住她的脚踝，“别动。”
余欢不敢再动，身体僵在原地。
孟寒如她所愿，垂头完成她想要仪式感。
余欢此时只能看见孟寒的头顶，他的头发很浓密，没有经过烫染，是最纯粹的黑色。
让她忍不住抬手去触碰。
指尖刚触碰到他的发丝，他便抬起头，“好了。”
指尖落到他的脸侧，他怔了一下。
余欢对上他的眼眸，浅淡的琥珀色从镜片中透出来，跟他的黑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同样的很诱人。
她又被蛊惑了，什么紧张窘迫，统统被她抛到脑后，指尖勾住他的眼镜腿，将眼镜推上去。
孟寒下意识的闭了下眼，再睁开，眼镜被挂在头顶，眼前的画面一时有些朦胧。
但他猜到余欢想要做什么。
他不是没有时间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他真的想阻止吗？
心绪不明的间歇，眼前的画面放大，余欢俯身贴了上来。
她的吻还是很青涩，但相比上一次好上太多，至少这一次她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柔软的触感探入他的领地，所有的犹豫谨慎都被打破，脑子里只有抓住她这一个念头。
暗自叹息一声，他反客为主。
从他接手这个吻的那一刻，余欢被迫从主动沦为被动，再也没有拿回主动权。
这个吻似乎是撕开了两人之间一直以来的界线，那些被压抑的本性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余欢双手抱住他的脖子，紧紧的抓住他的衬衫，如同在浪潮中浮沉的人抱住一块浮木。
他却在情浓时停下。
余欢不知所以然，睁开眼，眼神迷离的看向他。
他的眼镜已经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被勾得凌乱的发丝落下来垂在额前，让他不算清明的眼神变得越发晦暗。
他的手指收紧，余欢的腿上传来一股力道，耳朵传来他的低笑声。
“这些都是从哪里学的？”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气息，暗哑到只有气音，落到余欢的耳中，让她心跳得更快。
她突然不好意思看他，撇开眼看向一旁，嗫喏着开口。
“无无师自通。”
耳边又是一声轻笑，“无师自通，还挺厉害。”
他侧头对上她的视线，“不过，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余欢被迫对上他的眼神，被他这个问题问得发懵。
这么做的原因？
当然是想
那样的话，当着他的面，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咽口唾沫，她垂下眼，“您明明知道，还要问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单纯的因为生理需求，还是别的。”
余欢她咽了口唾沫，肯定的回答。
“因因为生理需求。”
孟寒垂眸看着她，看着她红透的脸，看着她紧张而轻轻颤抖，看着她如实的交代出自己的需求，气息更重。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余欢只想要吃掉他，可怎么吃她不知道，现在刀叉递到她的手中，告诉她可以开吃时，她才慌了。
她不知道该从哪里入口。
“我”
“嗯？”孟寒从鼻腔低哼一声，似催促又似戏弄，让她越发的紧张无措。
又有些委屈，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他来主导吗？为什么要问她。
但他现在的样子不像是要主动的样子，她急得勾住他的脖子，额头抵在他的颈侧，小声的哼哼。
“我不知道，您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