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北冲着她嘶声哭喊:“杀了我顾震南也回不来!为何不能忘了他,和我重新开始!”
“我才是和你订婚的人!我才是世上最爱你的人!”
“明明是我先看中你!为什么!你要爱上顾震南那个混蛋!”
顾以北的癫狂只换来黄秋蓉眼底更深的冰寒。
她冷酷如霜地漠视他的表演。
反手又是一记狠厉的耳光。
“放心,我会留着你这条命,慢慢折磨。”
顾以北想起她令人胆寒的手段,通体冰凉。
黄秋蓉欣赏够了他的恐惧。
她挥手示意:“来人,喂药!给我好好‘招待’顾少爷!”
保镖递上一个白色药瓶,顾以北一眼认出,这正是当初灌入顾震南口中的神经毒素。
圈中曾有人因这药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精神崩溃。
顾以北亡魂皆冒,死死抓住黄秋蓉的裤脚。
像曾经的顾震南一样哀哀求告:“不要!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黄秋蓉抬脚,毫不留情地踹在他胸口。
顾以北闷哼倒地,再也动弹不得,只剩痛苦呻吟。
黄秋蓉嫌恶地掸了掸手。
包厢门被推开,一群身强力壮的保镖鱼贯而入。
他们面色冷硬,沉默着靠近。
黄秋蓉眼神漠然:“留口气就行。给我问!”
“是。”
黄秋蓉最后扫过顾以北绝望的脸,大步离开房间。
厚重门扉在身后合拢,压抑的痛哼被瞬间隔绝。
走廊两侧肃立着助理安排的人手,他们只待指令。
黄秋蓉穿过人群,径直坐进轿车,绝尘而去,回到冰冷空旷的别墅深处。
她把自己锁进房间,不吃不喝。
深夜里,抱着顾震南的旧外套,在无声中痛彻心扉。
三天后,助理的敲门声打破了死寂。
虚掩的房门被轻易推开。
浓重的烟酒气扑面而来,室内一片狼藉。
黄秋蓉颓坐在地毯上,指间夹着半截香烟,面容憔悴,眼底是数夜未眠的赤红。
助理试探着开口:“顾以北人快不行了,他说想见您最后一面,您看”
“不见。”
黄秋蓉头也未抬,嘶哑的嗓音像被砂纸磨过。
助理望着她孤寂的背影,斟酌再三:“他还说他知道顾震南少爷没死,就在西班牙。”
黄秋蓉猛地掐灭烟头。
骤然抬头,锐利的目光如箭矢射向助理。
包厢门被推开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黄秋蓉的身影在幽暗光线中显得格外孤绝,高跟鞋踏地的声音叩击着冰冷的水泥地。
顾以北瘫在角落里,听见脚步声立刻剧烈抽搐起来。
他那身昂贵衣衫早已变成褴褛破布,裸露的肌肤布满可怖的青紫和伤口。
精心打理的发型如枯草般纠结,遮住半边肿胀变形的脸。
“你说南南还活着?”
黄秋蓉的声线极轻,却让顾以北猛地一抖。
他缓缓抬头,满脸血污和泥土。
看清黄秋蓉眼底那簇近乎疯狂的亮光时,他突然神经质地咯咯笑起来。
“哈哈哈都到这种地步了”
他的笑声嘶哑破裂,“你满脑子还是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