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明却神情淡然,“李掌柜别忘了,我曾经是平阳侯府的账房先生,平阳侯夫妇从你这儿拿去的东西我可都有记录在账的。”
闻言,季司泞神情一凝,“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夫人,这店铺的收益多半是送去了平阳侯夫妇手中,至于其他细致的还得问李掌柜自己了。”
“胡说八道,东家您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根本没有的事。”
李掌柜着急辩解,季司泞却是相信封明的,毕竟这店铺位置如此之好,一年到头送到她手中的银两却不到几百两,根本就不可能。
“李掌柜既然想自证清白那就把账本拿出来,可若是查到账本对不上,李掌柜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沉声,李掌柜如此着急反驳,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李掌柜咽了一下口水,额头满是密集的汗珠,他哪里会想到一直不过问生意的大小姐如今会亲自到店巡查,还要查账本。
“赶紧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见他拖拖拉拉的,盛夏直接拔剑架到他脖子上,李掌柜被吓的腿都软了。
“我拿,我拿还不行吗。”
盛夏收了剑,李掌柜捏着广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磨磨蹭蹭的往里面走去。
羽书看他偷偷给店铺里面的伙计做手势,低声像季司泞禀报了之后就跟着伙计离开了店铺。
账本被拿出来放在书案上,季司泞看向封明,“有劳先生。”
封明点头,“夫人不必客气,这都是在下该做的。”
说完,他坐下,开始盘算了起来。
看着封明拨算盘快的出神的手速,李掌柜越发紧张,脸色灰白一片。
不过多时,封明便停下了动作,他合上账本,抬眸:
“经核算,本店此前一月盈利额大概在二百至二百五十两之间,一年就是二千四百至三千两左右,如今一个月却只有八十两左右盈利额,却还对不上账,一年上千两白银,送到主家手里却不过三百两左右。”
闻言,季司泞眉心紧拧。
“李掌柜,先不说那些没有到我手上的银子都去哪儿了,你回答我,为何两年之内你能把店铺管理差到如此?”
几乎快低了两倍,她实在想不出来李掌柜这生意怎么做的。
“这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银钱买新款式的首饰,现下京中贵女又多爱新鲜的东西,所以”
李掌柜解释的无比苍白,季司泞都快被气笑了。
“那你再告诉我,没到我手里的银子呢?去哪儿了?”
李掌柜一个劲的擦汗,“平阳侯夫人说她是您婆母,这些银子理应该是你这个做儿媳的孝敬她的,所以就都都拿走了。”
季司泞冷声,“那你又为何不跟我报备?这店铺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
“我我当时没想这么多,就想着你们都是一家人”
“你撒谎。”
羽书大步进来,打断李掌柜的话。
“小姐,这李掌柜是平阳侯夫人的远房亲戚,这些年他借着掌柜的名义不知给平阳侯夫人拿了多少好处,就连店里面的伙计都是他自己的亲戚,至于他自己贪了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羽书将自己出去查到的一一说了出来,季司泞脸色微冷,这谢刘氏手伸的可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