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东觉得自己一定是加班加出了幻觉。
凌晨一点半,他拖着灌了铅的腿打开家门,玄关的感应灯滋啦闪了两下,映出沙发上一
团黑乎乎的东西
——
那是他养了三年的中华田园猫,煤球。往常这时候,煤球早该蜷在猫窝里打呼噜,可今天它却正襟危坐,尾巴像根笔直的黑毛笔,爪子还搭在于晓东的游戏手柄上。
你再买这种三块钱一斤的廉价猫粮,我就把你键盘上的
W
键抠下来。
清亮的少年音突然从沙发方向飘过来,于晓东手里的外卖盒
哐当
砸在地上,黄焖鸡的汤汁溅了一裤腿。他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连续加班产生的幻听,可再定睛一看,煤球正用爪子扒拉着他的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猫粮购买页面。
看什么看没见过会说话的猫啊
煤球抬了抬下巴,那神态活像小区里摆谱的退休老干部,赶紧把那破猫粮退了,我要吃进口的三文鱼冻干,还要加猫条,不然我就把你藏在床底的游戏碟全掰了。
于晓东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你……
你真是煤球
不然呢难道是你那拖欠工资的老板变的
煤球翻了个白眼,爪子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两下,精准点开购物车,赶紧结账,我饿了。对了,顺便给我买个猫抓板,你那沙发我都抓腻了,昨天抓的时候还勾住了我一根胡子。
于晓东足足愣了十分钟,才接受了自家猫突然会说话的事实。他蹲在沙发前,看着煤球用爪子熟练地切换输入法,突然想起三天前给煤球喂了过期的牛奶,难道是过期牛奶把猫喝变异了
想什么呢赶紧付钱！
煤球用爪子拍了拍于晓东的脑袋,我可是猫界贵族,要不是当初看你可怜,没人陪,我才不会屈尊降贵住你这破出租屋。
于晓东嘴角抽了抽,合着自己养了三年的猫,还把自己当恩人了可看着煤球那副
你敢不买我就拆家
的架势,他还是认命地点了付款。毕竟这猫要是真把他的游戏碟掰了,他能心疼得当场哭出来。
一、猫主子的奇葩食谱
自从煤球会说话后,于晓东的生活彻底乱了套。
以前他随便对付一口外卖就行,现在煤球却对饮食要求严格到离谱。早上七点,他就得被煤球的
河东狮吼
叫醒：赶紧起来做早饭！我要吃水煮蛋,蛋黄要半熟,蛋白要切小块,还要加一勺羊奶粉,温度不能超过四十度,不然会破坏营养。
于晓东顶着黑眼圈爬起来,看着煤球蹲在厨房门口监工,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养了只猫,是养了个祖宗。他照着煤球的要求煮了鸡蛋,刚把蛋黄舀出来,煤球就凑过来闻了闻,皱着鼻子说：这蛋黄太老了,我不吃。还有,你能不能把蛋白切得均匀点大小不一样影响食欲。
祖宗,我这是给猫做饭,不是给米其林评委做料理！于晓东忍无可忍,可话刚说完,就看见煤球爪子一挥,把桌上的鸡蛋扫到了地上,还瞪着他说：你敢跟我顶嘴信不信我今天把你电脑里的工作文档全删了
于晓东瞬间蔫了。他上个月刚做完的项目报告还存在电脑里,要是被煤球删了,他能被老板骂到当场辞职。没办法,他只能重新煮鸡蛋,这次特意定了闹钟,精确到秒,就怕蛋黄煮老了。
中午更离谱,煤球嫌外卖不干净,逼于晓东学做饭。于晓东照着手机教程做番茄炒蛋,结果把鸡蛋炒成了黑炭,番茄煮成了泥。煤球凑过来闻了闻,当场干呕了两声：这玩意儿比我上次偷摸吃的绿萝叶子还难吃,你是不是想毒死我,好换只新猫
我哪敢啊！于晓东欲哭无泪,我这不是第一次做饭嘛,要不咱们还是点外卖吧我给你点日料,有三文鱼那种。
煤球眼睛一亮,立马改口：早说啊！赶紧点,要最大份的三文鱼,还要加一份金枪鱼沙拉,沙拉酱要少放,我最近在控制体重。
于晓东点开外卖软件,看着日料店的价格,心疼得直抽气。一份三文鱼就要八十块,这猫一顿饭的钱,顶他两顿黄焖鸡。可看着煤球那副
你不点我就拆家
的架势,他还是咬着牙下了单。
结果外卖到了,煤球一口气吃了一整份三文鱼,还把金枪鱼沙拉里的金枪鱼全挑出来吃了,剩下的蔬菜叶子全推给于晓东：这些给你,补充维生素,免得你总加班猝死,没人给我做饭。
于晓东看着碗里的蔬菜叶子,再看看煤球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突然觉得自己活得还不如一只猫。更气人的是,当天晚上煤球就因为吃太多拉肚子,于晓东半夜两点抱着它去宠物医院,医生说就是吃太多撑的,开了点益生菌。回来的路上,煤球还嘴硬：都怪那三文鱼不新鲜,不是我吃多了。
于晓东没好气地说：是是是,都怪三文鱼,跟你没关系。
心里却在吐槽：这猫要是个人,绝对是个没脸没皮的吃货。
二、宠物公园的
社交灾难
煤球会说话后,不仅饮食要求高,还变得格外
社交。这天早上,它蹲在窗边,看着楼下宠物公园的猫在玩耍,突然对于晓东说：我也想去宠物公园,我要交朋友。
于晓东正对着电脑赶项目报告,头也不抬地说：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别的猫吗上次楼下的橘猫多看了你一眼,你追着人家挠了三条街。
此一时彼一时嘛！
煤球跳到于晓东的键盘上,爪子按在回车键上,我现在是会说话的猫,跟那些普通猫不一样,我要去给它们普及猫界礼仪,让它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猫界贵族。
于晓东看着屏幕上突然多出的一堆换行,欲哭无泪。他要是再赶不完报告,今天就得被老板叫去办公室喝茶。可看着煤球那副
你不陪我去我就不让你工作
的架势,他还是认命地关了电脑,给煤球套上牵引绳,往宠物公园走去。
到了宠物公园,煤球立马挣脱牵引绳,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活像个巡视领地的国王。一只橘猫慢悠悠地走过来,想跟煤球打招呼,结果煤球上下打量了它一番,撇着嘴说：你这体型也太胖了吧走路都晃悠,再吃下去就要变成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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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猫的主人是个胖阿姨,听到这话脸都黑了,抱着橘猫瞪了于晓东一眼：你这猫怎么回事会不会说话啊
于晓东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它不会说话,可能是我平时教它的话太多了,它瞎叫呢。
谁瞎叫了
煤球不服气地嚷嚷,我说的是实话,它就是胖！还有你,穿的这衣服也太土了,跟菜市场卖菜的似的。
胖阿姨气得差点当场发作,抱着橘猫扭头就走,临走前还撂下一句：什么破猫,没教养！
于晓东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拽着煤球的牵引绳,压低声音说：你能不能别乱说话再这样我们就回家了。
我没乱说话啊,我就是实话实说。
煤球挣开于晓东的手,又跑到一只布偶猫面前,你这毛怎么这么乱是不是好久没洗澡了我家主人每周都给我洗澡,还用进口的沐浴露,你看我这毛,多顺滑。
布偶猫的主人是个打扮精致的小姐姐,她皱着眉头说：我家猫昨天刚洗的澡,你这猫怎么回事会不会说话啊
我当然会说话！
煤球得意地扬了扬头,我还会用手机购物呢,你会吗你家主人给你买进口冻干吗我家主人昨天刚给我买了三盒,可好吃了。
小姐姐脸都绿了,抱着布偶猫就走,嘴里还嘀咕：什么奇葩猫,真是晦气。
没一会儿,整个宠物公园的人都知道于晓东养了只
毒舌猫,没人敢让自家猫跟煤球玩。煤球蹲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委屈地对于晓东说：他们怎么都不跟我玩啊我都说实话了,难道实话不好听吗
于晓东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这趟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他抱起煤球,无奈地说：祖宗,咱们回家吧,以后再也不来这了。
煤球趴在于晓东怀里,小声嘀咕：肯定是他们不懂欣赏,不是我的问题。
三、减肥不可能的！
自从上次去宠物公园被嫌弃后,煤球就变得不爱出门,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体重眼看着往上涨。这天于晓东带它去宠物医院体检,兽医摸着煤球圆滚滚的肚子,皱着眉头说：你这猫太胖了,得减肥,不然容易得糖尿病和心脏病。
煤球当场就炸了：你才胖呢！你全家都胖！我这叫壮,不叫胖！
兽医吓了一跳,看着于晓东说：你这猫……
会说话
于晓东赶紧打圆场：它就是学舌学得像,不是真会说话。
说完还偷偷掐了煤球一把,示意它别乱说话。
从医院回来,于晓东就制定了减肥计划：每天早上陪煤球跑步半小时,中午减少猫粮量,晚上只能吃蔬菜沙拉。可计划刚执行第一天,就出了岔子。
早上七点,于晓东把煤球从猫窝里揪出来,套上牵引绳准备去跑步。可煤球刚跑了两步,就趴在地上不肯动了,爪子扒着地面,跟要被拖去屠宰场似的：我不跑了！我腿短,跑不动！再跑我就要吐了！
不行,兽医说你必须减肥。于晓东拽着牵引绳,试图把煤球拉起来,你要是再胖下去,以后连猫窝都钻不进去了。
钻不进去我就睡你床上！
煤球耍赖,死活不肯起来,再说了,我胖怎么了胖显得可爱,你看小区里的橘猫,那么胖,大家不还是喜欢它
于晓东没辙,只能用猫条引诱它：你要是跑完这半小时,我就给你一根猫条。
煤球眼睛一亮,立马从地上爬起来：真的不许骗我！
真的,不骗你。于晓东松了口气,以为终于能让煤球运动了。可没想到,煤球跑了没五分钟,就又停了下来,说：我累了,先吃一根猫条补充体力,不然跑不动。
于晓东无奈,只能给它拆了一根猫条。煤球三口两口吃完,又跑了两分钟,再次停了下来：我又累了,再给一根。
就这么着,半小时的跑步计划,煤球吃了五根猫条,总共跑了不到十分钟。于晓东看着煤球吃完最后一根猫条,还舔了舔爪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哪是减肥分明是借着减肥的名义骗猫条吃！
我这是为了更好地减肥,不吃饱怎么有力气运动
煤球理直气壮,还打了个饱嗝,再说了,这猫条太好吃了,我忍不住。
中午吃饭的时候,于晓东按照计划给煤球减少了猫粮量,结果煤球看着碗里的猫粮,当场就掀了碗：这么点猫粮,塞牙缝都不够！你是不是想饿死我,好换只新猫
兽医说你必须少吃！于晓东捡起猫碗,又往里面加了点猫粮,最多只能加这么多,不能再多加了。
煤球哼了一声,蹲在碗边,磨磨蹭蹭吃了半天,也没吃几口。到了晚上,于晓东给它准备了蔬菜沙拉,煤球闻了闻,直接扭头就走：这玩意儿是人吃的还是猫吃的我要吃三文鱼！要吃冻干！
没有三文鱼,没有冻干,只有蔬菜沙拉。于晓东态度坚决,他可不想让煤球的减肥计划半途而废。
结果当天晚上,于晓东就被一阵
咔嚓咔嚓
的声音吵醒了。他起来一看,好家伙,煤球正蹲在厨房门口,抱着一袋打开的猫粮疯狂炫,嘴角还沾着猫粮碎屑。
煤球！你怎么把猫粮袋子打开了于晓东又气又笑,这猫为了吃,居然学会拆袋子了。
煤球嘴里塞满了猫粮,含糊不清地说：我饿……
我不吃猫粮会饿死的……
于晓东走过去,把猫粮袋子抢过来,看着煤球可怜巴巴的眼神,终究还是心软了：行了行了,今天就先吃这些,明天必须减肥。
煤球立马点头,嘴里还在嚼着猫粮,那模样活像个偷吃被抓包的小孩。于晓东看着它,无奈地叹了口气,合着自己制定的减肥计划,第一天就破产了。
四、房东的
灵异事件
于晓东住的出租屋是老小区,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姓王,平时特别抠门,还总爱过来检查房子,生怕于晓东把房子弄坏了。
这天周末,于晓东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煤球蹲在他旁边,舔着爪子说：我想吃冰淇淋,巧克力味的,要挖两勺。
不行,猫不能吃巧克力,会中毒的。于晓东头也不抬地拒绝。
我不管,我就要吃！
煤球用爪子拍了拍于晓东的脸,你要是不给我买,我就把你昨天刚洗的衣服全弄脏。
于晓东正想跟煤球理论,突然听到敲门声,他心里一紧,准是王阿姨来了。他赶紧把煤球抱进猫窝,叮嘱道：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别说话,听见没要是被王阿姨发现你会说话,咱们就得搬家了。
煤球翻了个白眼,没说话,于晓东以为它听进去了,就去开门。
王阿姨一进门,就四处打量,嘴里还念叨：小张啊,我跟你说,最近小区里不太平,总有人说听见奇怪的声音,你住这儿没遇到什么怪事吧
于晓东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说：没有没有,我住这儿挺好的,没遇到什么怪事。
可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猫窝方向传来一声清亮的少年音：这老太太谁啊一脸刻薄相,肯定是来涨房租的。
王阿姨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收据本
啪嗒
掉在地上,她指着猫窝的方向,声音都在发抖：那……
那是什么声音是不是有小孩藏在你家
于晓东赶紧解释：没有没有,是我手机放的猫叫模拟器,刚才不小心按到了。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拿出手机,快速点开一个猫叫音频,里面传来
喵喵
的叫声。
王阿姨半信半疑地走过去,往猫窝里看了看,煤球正蜷在里面,闭着眼睛打呼噜,看起来跟普通猫没两样。可王阿姨还是觉得不对劲,她蹲在猫窝前,说：这猫怎么看着这么凶啊我上次来的时候,它还挠了我一下。
它就是认生,其实可乖了。于晓东赶紧把煤球抱起来,想转移话题,王阿姨,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哦,我是来收房租的。
王阿姨终于想起自己的目的,她捡起收据本,对了,小张啊,下个月房租要涨两百,你看行不行
涨房租于晓东皱了皱眉,他这工资刚够交房租和养煤球,再涨两百,他就得喝西北风了。
还没等他说话,怀里的煤球突然开口了：你这老太太也太黑了！这破房子又旧又小,还漏水,居然还好意思涨房租我看你就是想钱想疯了！
王阿姨这次听得清清楚楚,她吓得
啊
一声尖叫,指着煤球说：它……
它会说话！这猫成精了！
于晓东慌了,赶紧捂住煤球的嘴,可煤球还在挣扎,嘴里还嚷嚷：你别捂我嘴！我说的是实话！这房子根本不值这么多钱！
王阿姨吓得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有鬼啊！猫成精了！
于晓东看着王阿姨跑远的背影,再看看怀里还在挣扎的煤球,气得差点把它扔出去：你是不是疯了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全忘了现在好了,王阿姨肯定以为咱们家闹鬼,明天就得让咱们搬家！
搬就搬,谁稀罕住这破房子。
煤球挣脱于晓东的手,跳到沙发上,再说了,我说的是实话,那老太太就是想涨房租,太过分了。
于晓东头疼得厉害,他掏出手机,想给王阿姨发消息解释,可刚点开微信,就收到王阿姨的消息：小张,你明天就搬走吧,这房子我不敢租给你了,太吓人了。
于晓东看着消息,欲哭无泪,合着自己就因为一只会说话的猫,要被房东赶出去了。他扭头看向煤球,煤球正趴在沙发上舔爪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于晓东突然觉得,自己这日子,真是越过越离谱了。
五、社畜和他的话痨猫
被房东赶出来后,于晓东只能带着煤球找房子。可找房子哪有那么容易,要么价格太贵,要么不允许养宠物,折腾了一个星期,才终于找到一间合适的出租屋。
新出租屋比之前的大了点,还带个小阳台,煤球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跳到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风景,说：这房子还不错,比之前那破出租屋强多了。不过阳台得给我装个猫爬架,我要晒太阳。
于晓东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知道了知道了,等周末就给你买。
自从搬到新家,煤球倒是安分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拆家、乱说话。于晓东每天下班回家,都能看到煤球蹲在门口等他,还会帮他把拖鞋叼过来。
有一次于晓东加班到深夜,回家的时候累得差点瘫在地上。他刚打开门,就看到煤球端坐在沙发上,面前还放着一杯温牛奶（当然是用于晓东的杯子装的）。
赶紧喝了牛奶,暖暖胃。
煤球的声音比平时温柔了点,我看你最近总加班,脸色都不好,再这么下去,你要是垮了,谁给我买猫粮啊
于晓东看着桌上的牛奶,心里突然暖暖的。他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应该是煤球用微波炉热的（虽然不知道它是怎么学会用微波炉的）。
谢谢你啊,煤球。于晓东蹲在煤球面前,摸了摸它的头。
煤球别过脸,嘴硬道：谁要谢我啊,我就是怕你死了没人照顾我。
可于晓东分明看到,它的尾巴悄悄翘了起来,耳朵也耷拉着,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从那以后,于晓东和煤球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于晓东会跟煤球吐槽工作上的烦心事,煤球虽然嘴上总爱怼他,却会在他难过的时候,用爪子轻轻拍他的手,安慰他。煤球也会跟于晓东分享它的
猫界趣事,比如楼下的橘猫又偷了邻居家的鱼,小区里的流浪猫组建了
帮派
之类的。
有一次于晓东问煤球：你为什么突然会说话了啊
煤球趴在于晓东腿上,慢悠悠地说：其实我早就会说话了,就是觉得你太笨,怕吓着你。后来看你每天加班那么辛苦,没人陪你说话,就忍不住开口了。
于晓东愣了一下,原来煤球早就会说话了,还一直陪着自己。他低头看着煤球,煤球正闭着眼睛打呼噜,爪子还轻轻搭在他的手上,于晓东突然觉得,有这么一只会说话的猫陪着自己,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天晚上,于晓东洗完澡出来,看到煤球正趴在沙发上,用爪子在他的笔记本电脑上打字。他走过去一看,屏幕上居然是一篇文章,标题是《我的社畜主人》,内容全是吐槽于晓东的糗事,比如做饭难吃、游戏打得菜、总被老板骂之类的。
煤球！你居然偷看我电脑！于晓东假装生气地说。
煤球赶紧把爪子收回来,说：我就是无聊,写着玩的。再说了,我写的都是实话。
于晓东拿起电脑,笑着说：行啊,你还会写文章,那以后咱们家的日记就交给你写了。
煤球眼睛一亮：真的那我要给你起个外号,叫‘笨主人’。
随便你,只要你高兴就行。于晓东摸了摸煤球的头,心里满是欢喜。
虽然煤球有时候很调皮,会怼他、会拆家、会逼他买昂贵的猫粮,但于晓东知道,煤球是真心陪着他。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他不再是孤单一人,还有一只会说话的猫,陪着他一起过着鸡飞狗跳却又充满欢乐的日子。
这天晚上,于晓东躺在床上,煤球蜷在他的枕头边,小声说：笨主人,晚安。明天记得给我买三文鱼冻干。
于晓东笑了笑,轻声说：知道了,晚安,煤球。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一人一猫身上,温馨又美好。于晓东闭上眼睛,心里想着,或许这就是生活最好的样子,有一只会说话的猫,有一份虽然辛苦但能养活自己的工作,还有无数个充满欢乐的日子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