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入夜，趁柳思思洗澡的功夫，柳若欢看见顾寒鬼使神差的找出了柳思思送给自己的玉，又拿出自己那块碎玉，反复鉴别着。
呼吸一顿。
顾寒神情认真的样子，柳若欢不禁冷笑。
就算发现她才是真的又有什么用呢？
顾寒左手拿的残破的血玉碎片，已经从暗红，变的墨黑。
干涸的血迹，无论他用了什么清洁工具都没能洗掉。
而右边另一块完好无损的血玉，却颜色鲜红无比。
他仔细比对了日记里对血玉的描述，形态特征一样，可颜色却大不相同。
“”如果思思给的右手这块鲜红的玉才是真的，意味着”
“阿寒，我洗好了。”
陷入沉思里的顾寒，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那鲜红的玉没拿稳，也应声落地。
与大理石地面磕碰的清脆声，让顾寒心头一颤。
怕被发现不对劲，他不动声色的抬脚掩盖在了玉的上面。
柳思思刚洗完澡，薄如蝉翼的轻纱下，曼妙的身姿一览无余。
听到动静，她缓缓走近他，扫了眼地下，却什么也没有。
“阿寒，我好像听到什么东西掉了？”
顾寒没有说话，此时的他心慌不已。
他没来得及看脚下的玉是否碎了没有。
一心观察着柳思思是否有什么异样。
柳思思缓缓坐到他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
被顾寒这么专注的看着，一下转移了注意力。
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
脸色驼红，红到了耳后根，整个人娇羞不已：“怎么了？干嘛这么盯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顾寒身体僵硬，不答反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柳思思愣了愣。
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说道。
“偶尔会头晕，但是跟你在一起又好像一切都正常。”
见男人不说话，她继续说：“阿寒，谢谢你这些天的陪伴，还和我讲了我们所有的经历，照顾我，宠着我。虽然妹妹那样对我，可我不恨她。如果不是她，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对我的爱有多深。”
接着，柳思思挂在顾寒肩膀上的手，开始慢慢下移到他性感的喉结。
空气极尽暧昧。
她靠在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笼罩着身下的男人。
鼻尖状似不经意的轻擦过他的耳廓。
“阿寒，可以吗？”
顾寒低垂着眼睑，薄唇轻启，有些模凌两可：“去把我的睡衣拿来吧，我先去洗个澡。”
闻言，柳思思眼睛一亮。
赶紧从顾寒的腿上站了起来。
在转身去衣柜的时候，顾寒也顺势抬脚。
定睛一看。
玉，碎了！
可柳思思的人却安然无恙！
顾寒瞳孔一缩，难以置信。
答案呼之欲出。
心底那块一直以来压着的巨石，在此刻狠狠的撞击着他。
心脏也在那一刻剧烈跳动。
顾寒深吸一口气，迅速拾起那鲜红的碎玉，不自觉的用力捏在手心。
是他错了！
是他亲手残忍的断了她的生路。
顾寒面色惨白，顺着沙发一下跪坐在地上。
柳若欢的死时绝望又悲哀的样子，不断浮现在他脑海。惊觉自己残忍到让一个爱她如命的女孩，那样无助的死去。
心脏骤疼，悔恨的眼泪霎时夺眶而出。
顾寒的一系列反应，也感染着柳若欢。
他终于明白了吗。
可是，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她已经死了啊。
顾寒捧着手心发黑的残玉碎片，喉头不自觉的哽咽：“错了，都错了！若欢，对不起，我”
另一边，柳思思很快拿着睡衣到了顾寒的身前，看到他跪坐在地上，肩膀一直小幅度抖动着。
心慌的蹲下，拍了拍了他的肩膀：“阿寒，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