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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知越瞪大双眼，攥着那张离婚证，大脑一片空白。
剧烈的耳鸣充斥着他的世界，心脏疯狂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膛中冲出来。
助理连忙扶住他，神色担忧。
“封总，您没事吧？”
“你是说这本证件被放在驾驶座上？”他艰难地吐出一句，“从初雪消失那天，它就出现了？”
助理瞥了一眼，立刻低下头。
封知越想起那天傍晚，他担心叶楠楠遇到了困难，直接把初雪抛在了半路上。
她的额头磕出血，又红又肿，可他却连问都没问一句。
一股窒息感涌上胸膛，封知越闭上眼，声音不易察觉地颤抖着。
“去一趟民政局，核实一下这证件是不是真的。”
助理应声离开。
封知越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身体一晃，高大的身躯重重倒在地上。
那幻觉一般的弹幕再次跳出来。
【狗男主现在才知道害怕，早干什么去了？害得我们妹宝那么伤心，就该好好折磨他！】
【一会汉子茶过来，两人又要滚床单了，呜呜呜，她陷害妹宝那么多次，居然还想鸠占鹊巢？】
【汉子茶暗戳戳挤走妹宝，狗男主却眼瞎看不见！救命，我真没招了呀】
这一次，封知越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他的世界果然出现了这种奇怪的字幕。
汉子茶是指叶楠楠？
他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回忆着这段时日的点点滴滴。
似乎的确是在叶楠楠出现后，他和初雪的矛盾才越来越激烈。
叶楠楠长得像阿鸢，初见的时候他就带了几分怜惜。
后来她大咧咧像个假小子，他也下意识把一切行为归结于她的性格，不觉得他们之间有哪里越界。
至于陷害和挤走初雪？
封知越的手渐渐收紧，眼中酝酿着惊人的怒火。
如果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她在暗中耍手段，他会让她彻底清楚胆敢算计他的后果！
“越哥，你怎么坐在地上？”
叶楠楠惊讶地走进来，伸手去扶，却被他猛地甩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窥探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询问。
封知越望着眼前这张娃娃脸，第一次觉得有些恶心。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我们的事绝不能让初雪知道？”
“越哥，你冤枉我了，我什么都没说啊！”
叶楠楠立刻叫苦，试探性地问道：“嫂子呢？她知道了？”
封知越痛苦地闭上眼。
“她不见了。”
闻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口中却惊讶道：“嫂子又跟你闹脾气了？”
“越哥，不是我说啊，嫂子这性格确实有点矫情做作了。”
“女孩子就该大大方方的，她那么斤斤计较，也就你还肯容忍宠着她！”
放在以前，封知越只会觉得，这些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可今天一听，却觉得格外刺耳。
他眼皮不抬，语气听不出半分波澜。
“初雪再怎么闹，她也是我的妻子。”
“而你若不是你长得有几分像阿鸢，我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叶楠楠失神半晌，才彻底反应过来。
“封知越！”她尖叫起来，“你居然把我当替身？！”
叶楠楠气急败坏地推了他一把，质问道：“把话说清楚，阿鸢又是谁？你当初对我那样好，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吗？”
他冷冷望着她抓狂的模样，发出刺耳的嗤笑：“喜欢？”
“没想到你这么深的心机，却半分没用在自己身上，我怎么会喜欢你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
叶楠楠像是被当场扇了一巴掌，又羞又恼。
她正欲发作，忽然敛了怒火，冷笑一声。
“我不过和你睡了一觉，就算你翻脸不认人，也没什么损失。最可怜的是你挂在嘴边的妻子！”
“凌初雪可真惨啊，又是被丈夫当作替身，又是被小三百般侮辱，人活到这份上，算是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啪——！
封知越重重甩了她一巴掌，眼中掀起滔天怒火。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愤怒几乎吞掉了理智，恨不得能亲手掐死眼前的女人。
可叶楠楠的话却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刺入他的心脏！
正在这时，助理匆匆跑进来。
他递过那本离婚证，神情严肃：“封总，证件是夫人亲自去办理的。”
封知越脸色一白，汇报的声音仍在继续。
“另外，先前泄露公司机密的幕后黑手，也被对方公司供出来了。”
话音落下，叶楠楠脸色骤变，惊恐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