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霜又举起顾砚修右手的钻戒，一举一动充满了主权意味。
名叫莉莉丝的女人最后只能羞愧地道歉，尴尬地离开。
顾砚修一脸好笑地看着明晚霜，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我们走吧。”
这一幕自然落在不远处的夏宁薇眼中，看着顾砚修脸上的笑容，她越发觉得不真实。
在她的记忆里，顾砚修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远处的顾砚修样貌依旧和从前一样，可却又不一样了。
他依旧自信英俊，依旧站在阳光下，而他只能在暗处窥伺着他的生活。
直到顾砚修的身影彻底消失，夏宁薇才反应过来收回了目光。
看着那捧精心准备的鲜花，夏宁薇最终将它随意送给了其他人。
明晚霜收到夏宁薇发来的消息是惊讶的，同时还夹杂着一丝戒备。
早在顾砚修答应他的告白后便将从前与夏宁薇的一切托盘而出。
想到夏宁薇之前的那就纠缠举动，明晚霜最终还是决定去跟夏宁薇见一面。
咖啡馆内，明晚霜看着面前脸庞消瘦不少的夏宁薇，率先一步开口。
“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就好，今天的谈话只有你和我知道。”
夏宁薇抿唇轻应着，很快注意到明晚霜手上同样戴着的戒指。
毫无疑问，和顾砚修手上的是一对。
夏宁薇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语气中的紧张还是出卖了她自己。
“砚修向你求婚了？”
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明晚霜自然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
“当然，我们打算等圣诞节的时候举办婚礼，如果你真心想来，我们可以把请帖发给你。”
听完这一句话后，夏宁薇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可她却还是要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露出个惨淡的笑容。
“那祝你们幸福，你是，他也是。”
夏宁薇不知道自己如何说出这句话的，只觉得心疼空落落的。
明晚霜抿了口咖啡，看向一旁神色有些恍惚的女人笑了。
“当然，谢谢，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回去了。”
“毕竟我还要接砚修去吃晚饭。”
夏宁薇点头，看着明晚霜离开，忍不住开车跟了上去。
宁家别墅前，顾砚修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打扮优雅挺拔，见到明晚霜笑着拥了上去。
一旁的顾父顾母更是满脸笑容，完全没有对待他时的嫉恨。
直到眼里发酸胀痛，夏宁薇才从两人亲昵自然的一幕中挪开视线。
这一刻，夏宁薇才意识到，顾砚修真得爱上了别人。
曾经眼里只有她的人却在时光的变化中找到了自己的另一份幸福。
而这份幸福，与他无关。
夏宁薇苦笑着转动着方向盘，泪水滴落在手背上，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或许她早就该清楚地认识到，顾砚修已经不爱她了。
他们的回忆，他们的幸福早已被他亲手毁去，变得面目全非。
而她不得不选择放手。
吃完饭后，明晚霜将顾砚修送回了家，并将夏宁薇来找她的事全盘托出。
顾砚修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我想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顾砚修仰头看她，眼里的笑意浸满了甜蜜，而明晚霜则贴近她的脸颊落下一吻。
“砚修，你是我上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将顾砚修送下车后明晚霜陪她走了很久，两人的身影被路灯勾勒变长。
雪地里两人的脚印逐步靠近，肩膀却依旧紧靠着。
明晚霜仔细地替顾砚修拢好围巾，谈论起许多爱好。
尽管风雪再大，两人的手依旧紧握，不曾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