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狐疑地看着我，显然有些担心。
我却没再多解释。
事实，永远是最好的证明。
我刚走出会议室，准备回工位继续工作，手机却震动了起来。
一个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主动联系我的号码，赫然亮在屏幕上。
沈星河。
我划开接听，甚至都懒得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他压抑不住的笑声。
「楚瑶，合作都打水漂的滋味怎么样？」
「是不是很不如意？眼看到手的单子，一个个都飞了。」
「我猜猜，你们李总是不是气得要疯了？马上就要开除你，甚至在圈子里封杀你，让你永无出头之日了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病态的得意，仿佛能想象出我此刻焦头烂额、走投无路的窘迫模样。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像是在欣赏一出小丑的独角戏。
可我的沉默在他眼里反倒成了示弱，似乎让他更加得意。
不等我开口，电话那头却又传来宋枝枝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楚瑶姐，星河哥也是一时气话，你别往心里去。」
「大家同事一场，何必闹得这么僵？」
「你现在回来，跟星河哥道个歉，之前的事就当是个误会。没必要为了一时冲动，搭上自己的大好前途，对不对？」
一唱一和，黑脸白脸。
演得真好。
我轻笑出声。
「前途？」
「沈星河，有空操心我的前途，不如先找个好点的财务，盘一盘你公司的账吧。」
「我怕你那点资金链，撑不了几天了。」
电话那头，沈星河的笑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恼羞成怒的冷哼。
「楚瑶！你死到临头了还敢诅咒我？」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在这个行业混了！」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现在，立刻，马上！把你手上所有的客户资料，全部移交给枝枝！」
「然后滚回来，跟我，跟枝枝，好好道个歉！」
「你要是表现得好，我可以考虑让你官复原职，继续当你的设计主管。不然，你就等着被行业彻底除名吧！」
可我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被行业除名？
恐怕到时候被除名的人是谁，还不一定呢。
回神，我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下午四点整。
时间刚刚好。
我清了清嗓子，冷笑着提醒道：
「沈星河。」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签下的那个，和跨国集团『星耀』的三年合作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