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风驰电掣赶到医院。
推开病房门，念念正一个人抱着枕头，小小的身子缩在病床的一角。
看到我们进来，她想扑到我怀里，但是看到我身后的顾临川，身体又明显瑟缩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胆怯。
顾临川僵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我见不得，一脚踢他屁股上：“愣着干嘛！道歉啊！”
顾临川这才赶紧上前，蹲在病床边，高大的身躯显得格外笨拙。
“念念，对不起是爸爸不好。爸爸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欺负了。”
念念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最终点点头。
看着这副温情场面，我不舍得打断，但现在不是谈感情的时候。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解决。
我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盯着他：“顾临川，我问你，这五年，你到底有没有给我烧过纸？”
这关系到我在地府的个人财产和生活质量，必须问清楚！
顾临川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但他还是立刻点头，像个急于证明自己的小学生：“烧了！当然烧了！每年清明、中元、还有你的忌日，我一次都没落下过！”
“哦？”我挑眉，“那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烧的？”
顾临川一脸骄傲，开始详细地描述起来：
“我给你烧的都是最好的！我请了全球顶尖的设计师，设计了一比一的纸扎城堡、限量款跑车、还有最新款的爱马仕包包，连iphone都给你烧到最新一代了！”
“连纸币我都是几个亿烧的！”
我听得眼角直抽抽。
“停！”我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我问的是流程！你怎么烧的！”
“流程？”顾临川回忆了一下，“我就把那些东西堆在一起，点个火，然后在心里默默地告诉你我有多想你”
我眼前一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我扶着额头，气得浑身发抖。
“顾临川！你你他妈是想把我气得魂飞魄散吗？！”
他一脸无辜：“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全都不对！”我咆哮道。
“你烧纸不喊我大名？不喊我八字？难怪老娘在底下穷得叮当响！”
顾临川被我吼得一愣一愣的，显然他的知识体系里，完全没有这些地府规矩。
他看着我气急败坏的样子，既心疼又有点想笑，小心翼翼地问：“那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瞪了他一眼，“还能怎么办！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一把抓起他的车钥匙：“走！去花圈店！老娘今天就要亲自教教你，什么才叫‘有效烧纸’！顺便给自己置办点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