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阳回来了。
叶欢怡挽着他的手臂，笑靥如花，而沈司阳依旧是那副清俊动人的校草模样。
叶欢怡，似乎也从那天的打击中走了出来，一身干练的西装，意气风发，仿佛又成了那个自信满满的天之骄女。
他们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确实很般配。
就像上一世，她功成名就后，无数次幻想着能和沈司阳出席各种场合一样。
原来，不管我如何改变，她最终还是会和她的白月光走到一起。
也好。
我收回目光，端起香槟，转身想走。
“蒋毅？”
叶欢怡却叫住了我。
她松开沈司阳，朝我走来，脸上带着恰好的惊讶和热情：
“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你现在，在哪里高就？”
她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在我身上那件高定西装上停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我淡淡道：“江氏集团。”
叶欢怡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没想到我竟然真的能留在江氏。
在她眼里，我不过只是一个需要仰仗别人的男人。
离开她的我，非但没有落魄，反而过得比她想象中好得多。
“是吗？真厉害。”她很快调整好表情，故作大方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对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和司阳要订婚了。”
“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
她特意在订婚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示威。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身后的沈司阳已经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复杂地落在我身上，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后，他只是看着叶欢怡，声音平淡地附和了一句：
“对，欢怡，我们该去跟李总打个招呼了。”
他甚至没有正眼看我。
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我觉得索然无味。
上一世，我为了这两个人，痛苦了十年。
这一世，他们在我眼里，不过是两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所以她真是你前女友？”
江黎薇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边，递给我一杯温水。
我接过水，却摇了摇头，前世她是，但这一世，她不是。
“眼光不怎么样。”江黎薇以为我只是不愿意承认，所以毫不客气地评价道。
我被她逗笑了：“江总，我可以理解为，您这是在夸我现在的眼光好吗？”
她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只是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叶欢怡和沈司阳，眼神微冷：
“沈家最近在接触叶欢怡，想注资她的公司。”
我有些意外。
沈家是京市有名的豪门，沈司阳是沈家最受宠的小儿子。
上一世，沈家根本看不上当时还一无所有的叶欢怡。
这一世，怎么会
“因为你。”江黎薇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
“你进了江氏，并且表现出色，让很多人看到了叶欢怡识人不明的潜力。”
“也让沈家看到了投资她的价值。”
“他们想通过叶欢怡，和你和江氏搭上线。”
所以，沈司阳接受叶欢怡，叶欢怡东山再起，这一切，竟然都是因为我。
何其荒谬。
“那他们，恐怕要失望了。”我冷笑一声。
“当然。”江黎薇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毕竟，你是我的首席助理，不是谁都能动的。”
她的话似乎带着一种占有欲，我的心却冷不丁地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