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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弟媳混乱的私生活被匿名者交到团部,政委看了大为震惊。
许言辞提干无望,甚至还被冠上作风不当的罪名。
因为作风的问题,他被连降三级,小洋房也被收回。
弟媳没什么影响,他把许言辞弟弟的抚恤金拿到城里买了一栋房,随后搬进了一个中年男人家里。
原来这些年她在军队没少勾搭人,一边照顾许言辞的生活起居,一边趁机来城里和这个中年男人勾搭。
只可惜好景不长,中年男人的妻子找上门。
她对着弟媳拳打脚踢,疯狂骂她狐狸精,破坏她的家庭,将她赶出门。
许言辞刚好路过,弟媳衣不蔽体抱着昊昊,两眼泪汪汪。
她冲过去扯着许言辞的袖子,哭喊着:
“阿辞,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带我走好不好?”
许言辞神色冷静,无情的将她一脚踹开,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弟媳还想上前,却被中年男人妻子一把扯住头发,拳打脚踢。
许言辞回到老屋。
他抬起手轻抚曾经我们结婚的榻,还有墙壁上的一砖一瓦。
墙上贴着果果的画,早已泛黄。
果果画的是我们一家三口,春日里放风筝的场景。
许言辞浑身颤抖,眼眶慢慢红了,瞬间泪流满面。
他想起,他去当兵前笑得一脸灿烂,握着我的手郑重承诺道:
“张素,我们一定会把日子过出花来。”
我羞涩一笑,轻声回道:
“阿辞,我相信你。”
许言辞看着墙上破旧的喜字,背渐渐弯了,最后撑不住趴在床榻上崩溃哭泣。
“对不起,素素,是我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天色渐晚,他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拿着一瓶酒爬上了村口的山头。
他伸出手,温柔的抚摸墓碑上刻着的名字,仿佛温度能够传递给我们一样。
许言辞站起身,将坟墓周围的野草都拔干净,给我和果果上了香烧了纸。
随后靠在墓碑前,从兜里拿出一瓶农药,直截了当的倒入酒瓶里。
“张素,我来找你了。”
看见这一幕,我心猛的一惊。
他竟然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可是啊,许言辞。
什么恨啊爱啊,我都不在乎了。
我也都不计较了。
他永远都不知道,最后我以血为墨给他写的最后一封信。
是让他回家和我离婚。
许言辞抬起酒往嘴里灌,泪如雨下:
“张素,我的心口好痛啊”
毒酒下肚,他的脸色瞬间刷白,扶住旁边的土地才站稳。
“我知道你和果果不肯原谅我。但没有关系,我还会给你买心念已久的衬衣,还有果果喜欢的糖葫芦。”
“这样我到了下面,你们好歹愿意和我说说话。”
他捂着腹部,眉头皱起,一脸痛苦的模样。
许言辞淡定擦擦嘴角的血迹,笑的一脸幸福。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站在田埂里,对我笑得一脸灿烂的少年。
还有身穿喜服,为我挽起头发的他。
抽屉里还未寄出的信,早已泛黄。
看着许言辞蜷缩在墓碑旁,渐渐失去呼吸。
我察觉到我的灵魂可以动了。
一刹那,我看见我的果果站在前方。
阳光明媚的地方等着我。
“妈妈!”
我勾起唇角,朝她奔去。
爱啊恨啊,我们早不在乎了。
眼前的才最为珍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