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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灵紧贴着墙，看着他如同疯子。
裴闻步步逼近，轻笑出声：“我要你嫁给我，我就放了云重山。”
云灵指尖一抖，整个人震得头皮发麻：“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裴闻微阖目，他早就在那日听到后就彻底疯了。
每日睁眼闭眼就是她娇媚在云重山的身下。嫉妒、怨怼，他只恨不得杀了云重山。
裴闻只觉得嗓子干得发痛，滞涩无比：“就看你怎么选了。”
云灵的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可她的喉咙里却连一句反驳都说不出口。
她想说“不”，想狠狠甩开裴闻，可她逃不了。
重山还需要她。
周围一片安静，云灵慢慢抬起头，眼底死寂，艰难点头：“好。”
裴闻安排的婚礼在一月后，恰好也是云重山判刑的当天。
云灵心头一颤，裴闻心思缜密，算准了让她没法反悔。
半月后剧组杀青，裴闻派人开车来接她和圆圆回曾经的家。
偌大的别墅不改分毫，圆圆怯怯地窝在她怀里问道：“妈妈，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呀？”
云灵喉咙像被细沙堵住，涩得发苦：“爸爸有事，我们来叔叔家住一段时间，要乖呀。”
圆圆似懂非懂地点头。
傍晚时分，开门声响起。
裴闻进门，看到灯光温馨，云灵做好了饭，像从前无数次梦到的场景，眼圈微热，忍不住从背后拥紧她。
云灵的身子一僵，不动声色地离远半寸：“饭好了，来吃吧。”
她做这些，只是为了让裴闻放松警惕，对重山好一些。
裴闻忍不住吻了她唇角，见云灵没躲，笑得更野痞。
突然圆圆扔下筷子：“叔叔坏，只有爸爸能亲妈妈。”
云灵怕惹怒他，连忙捂住圆圆的嘴：“不要说话，吃饭。”
“圆圆。”裴闻神色温柔。可眼底冷透了：“以后你的爸爸，就是我。”
就在气氛不对时，手机响了。
云灵接起，是警局打来的：“云女士，犯人林冲全交代清楚了，他的小女儿云暖是主使。”
云灵点头，但接下来的话，让她整个人瞬间坐直。
“但云暖暂时失踪，我们正在搜寻。”
云灵的心“咯噔”一声。
挂断电话，裴闻却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她不会再出现了，你放心。”
话中有话，云灵紧盯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阿灵，她欠你的，我会让她还清。”他转过脸，神色淡漠：“从前是我的错，可现在一想，父母、云家、还有我那可笑的骨气，都不如你。”
云灵僵住，心底说不出的恶寒从脊梁骨慢慢爬上心窝。
裴闻真是疯了。
越靠近婚礼，裴闻留在家中的时间愈发多。
她被安排着试婚纱、拍婚照，只能深夜翻找裴闻电脑想找到关于他的犯罪记录和证据，却毫无头绪。
直到——一天晚上，圆圆的玩具球滚到了裴闻的书桌下。
她弯腰去捡，却意外碰到地板边缘有块木板，轻轻一掀，竟是地道盖。
她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把圆圆安置好后，她拿着手电钻进地道。
湿冷无比，她扶着墙壁一步步下，直到眼前豁然开朗——
她看见了一个铁笼。
笼子里，有人。
女人双腿残废发臭，瘦骨嶙峋，眼神涣散，嘴里呢喃着：“水…
…”
眼前不是别人，正是云暖。
云灵整个人僵住，大脑一片轰鸣。
她终于知道，裴闻为什么确信云暖不会出现害自己了。
她跪在地上，忍不住干呕了起来，浑身战栗得像要散架。
就在她踉跄拖着身体往上爬时，门口传来“咔哒”一声响。
裴闻，回来了。
云灵立刻关上地道口，捡起圆圆的球，见他回来，勉强勾唇：“圆圆太调皮了，我以后不让她乱扔球了。”
裴闻微低头看着她，审视扫寻一番后，笑着关紧了门：“没关系。”
云灵低头一笑，甚至不敢再看他一眼。
次日清晨，她刚睁眼，就发现床边空了。
“圆圆？”
见没人答，她迷迷糊糊地走出门。
裴闻抽起了烟，火光明灭，书房的地道口赫然开着。
而圆圆蜷缩着躺在一侧，眼睛里水汪汪得可怜。
她的心猛地一抽，把圆圆拽进怀里。
裴闻缓缓走近，笑意却不达眼底：“圆圆，刚才你从地道里看见了什么？”
云灵猛地护住女儿，眼神像利刃：“你这是什么意思？地道里有什么，我们怎么会知道。要是钱丢了，我赔给你就是了。”
圆圆抽泣着摇头：“球掉在了这里，然后这里开着一条缝，其余的圆圆什么也没看到。”
裴闻顿了顿，缓缓道：“好，爸爸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