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是一张徐秘书的名片。
江窈月好笑地将名片收起来,一顿饭钱她还是有的。
老板对她这么好,她还能斤斤计较一顿饭?
她伸手将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到洗碗池里,就见边上贴着张便利贴:不用收拾碗筷,待会儿有家政阿姨过来。
江窈月这才反应过来宋景淮嘴里的不用客气是指什么。
一股暖流从头浇灌到脚,身上麻麻的,好像被电流穿透一般。
宋景淮虽然对待公事手腕冷酷,可对待自己的员工真是没话讲。
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待人谦和,温和有礼,简直是纪淮司的反义词。
这样一想,江窈月对宋景淮越发敬佩。
她将宋景淮晚上的药材配好,又准备了些药膳地材料,才匆匆收拾了下自己,去赴黎恩的约。
西餐厅开在中心区,出来的都是衣着不凡的上流人士。
江窈月微微蹙眉,不明白黎恩怎么会挑个这样的地方。
与此同时,二楼的男人将江窈月的身影映在眼底,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他就说宋景淮对江窈月就是一时新鲜,瞧瞧,多可怜,连个专车接送都没有。
纪淮司轻轻抿了一口红酒,心中舒畅,似乎已经看到,一会儿江窈月进门,痛哭流涕地请求他高抬贵手的模样。
许黎恩瞧着纪淮司有些癫狂的模样,坐立不安。
有些昏暗地灯光扫在她脸上,依稀可以看到个浅红的巴掌印。
昨天夜里纪淮司突然登门拜访,离开后,她男人便逼着她给纪淮司和江窈月牵线搭桥。
扬言她若是不照办,就让许家好看。
“江窈月,几天不见,你憔悴了很多,到现在,你还分不清谁才是真的对你好吗?”
纪淮司站起身,端起酒杯,居高临下地望着刚进门的江窈月。
这两天,他和孟雅茹热恋的新闻传遍大街小巷,这个女人却迟迟不肯回来认错,无非就是觉得这次错的离谱,怕自己不肯原谅。
“你今天只要乖乖道个歉,我保证,你还是唯一的纪夫人。”
他用一种近乎施舍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江窈月一阵恶寒。
“纪总和我说这些,纪太太清楚吗?我和你早就桥归桥,路归路,纪总再这样纠缠,是想把三个人的脸面踩在脚下摩擦吗?!”
“你想当a市第一笑料,我可不奉陪!”
她要是早知道纪淮司也在,来都不来,一把扯过旁边不敢做声的许黎恩就要出门。
“江窈月!我都已经给你机会了,你可别登鼻子上脸!”
纪淮司气急败坏,见江窈月没有回头的意思,更是撂下狠话:“你要敢出这门,就是下跪求我,我也绝不会再看你一眼!”
听到这话,江窈月脚步一顿。
就在纪淮司以为势在必得时,江窈月头都没回:“还请纪总言而有信。”
啪的一声,纪淮司将手里的红酒狠狠地砸在餐桌上,猩红的液体裹挟着血珠浸染到洁白的桌布上,男人只觉得一阵烦躁。
心中像是缺了一个角。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曾经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江窈月怎么会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