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百帮之中挤时间来赴约的。
“呃路上有点堵车,我怕你久等,位置挑的不错,很近,也不用我回家来回跑了。”
宋景淮生怕江窈月愧疚似的,笨拙地叉开话题:“来的路上,徐秘书讲了大概的事情经过。”
“这件事儿,我可以用疑似暴力威胁公民进行非自愿活动的名头让手底下的人去查,纪家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上,不会想再生是非,你别担心。”
他帮江窈月倒了杯水,随后叫来服务生点菜,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家的牛排不错,可以试试,再来份罗宋汤,盐焗蜗牛”
他点的都是好入口的招牌菜,似乎格外照顾江窈月的口味。
“宋先生,我…”
江窈月想道谢的话哽在喉头,憋的她喉咙生疼。
滚了两口吐沫下去,干的发苦。
她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千求万求的准备,可坐在这还没两分钟,宋景淮便给了自己肯定答案。
这样一份滚烫的恩情出自一个认识了还不到两个月的人身上,烫的江窈月有些承接不住这份情。
眼睛越发不争气,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有些狼狈地起身想要去整理仪容,却见宋景淮已经递了手帕过来。
“别担心,最多三天,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案。”
宋景淮安慰了一句,便低下头去切牛排,特意错开了江窈月狼狈的一面。
“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她心里明白,这点小事是闹不到宋景淮那去的,况且,纪淮司这件事情卡在法律的红线的边缘,根本不好定性。
纪淮司是个疯狗,万一因此咬上宋景淮说他滥用职权,那就得不偿失了。
宋景淮抬眸,只一眼,就读懂了江窈月的意思。
“不会,用不着我出面,我已经给gong
an部门打过招呼了,也给纪总送了一份大礼。”
他将切好的牛排换过去,把江窈月手底下没动的放到自己面前。
“给纪淮司送了大礼?”
江窈月有些惊讶,也好奇宋景淮嘴里的大礼究竟是什么。
纪家别墅。
男人一手摇着酒杯,一手点着香烟吞云吐雾。
电话里时不时传来纪老爷子的谩骂,纪淮司拧着眉,将一旁的留声机打开。
“你个孽障!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还一个月内解决!人家宋先生可不给你这个机会!你有没有脑子?这自古以来政商不分家,你去招惹他?你被江窈月迷傻了?!”
纪淮司今天听了一箩筐难听的话,喝的醉醺醺的,把留声机的声儿开到最大,摆明了要气死纪老爷子。
可迷迷糊糊中听到江窈月三个字,他像突然清醒似的吼道:“她江窈月就算是,也得把我纪淮司的姓刻在墓碑上!”
“你发什么失心疯!你斗不过宋景淮,还拿捏不了个女人?!”
纪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啐了一口:“你先把孤儿院的事情放一放,先把宋景淮敷衍过去,剩下的江窈月还不是任你搓圆捏扁的份儿?”
纪夫人实在听不下去,嘟囔句:“要不是你从小打压他,他也不会这样!”
随后一把抢过电话:“乖宝贝,你爸说得对,他宋部长就算权利再大,也管不着人家离婚复婚,先把这个坎儿过去,打离婚官司的时候妈妈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保准让江窈月没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