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道:“我的车抛锚了,等会儿进去,费心了老伯。”
那男人见状却仿佛如释重负一般,将门帘卷了,躲到屋里去了。
屋里想起低低的交谈声。
宋景淮小心的踏入农院,眼神一扫。
院子里东西很少,只有一些简单的农具,还有一起新种下的包菜。
宋景淮蹲下身子,小心的捻了点土。
是湿润的,泛红,像是砂壤土。
往里边走,就是刚才江窈月她们进去的客厅,旁边儿还有扇杂物间一样的小门儿。
宋景淮走过去推了推,是上锁的。
好在老式木门门缝比较大,他推着门,往里边儿一瞧。
里边有刨木头的,各样的刻刀,里边很干净,像是特意打扫过一样。
他合上门,心中有了计较。
对外边的徐秘书吩咐:“你去附近倒垃圾的地方找找,有没有半截的木头桩子,像是刻完东西剩下的。”
看着徐秘书离开的身影,宋景淮叹了口气。
回车里坐下,从车里摸出包烟,点了一根。
烟圈熏红了他的眼,他有些无措。
香烟换了一根又一根,徐秘书才跑回来,衣服里面鼓鼓囊囊的。
“部长!神机妙算啊,真有,往前一里地有个大山沟子,里面全是垃圾,就这个,最像您说的那东西。”
宋景淮瞥了一眼,黄花梨,错不了,他今天上午刚被这东西扎过。
一个普通的甚至有些贫困的家庭,会在二十年前给自己女儿准备礼物的时候,用黄花梨雕刻玩具?
他把东西包起来,让徐秘书回去联系公安人员待命。
这才拿着东西走了进去。
“诶呦,先生,这车推出来了吗?”
那老头腿有些打颤,却还是接着道:“这还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呢。”
宋景淮没理他,只是看着明显哭过一场的江窈月,微微出神。
要是让刚刚有了归属感的江窈月知道,所有的亲情都是骗局。
大喜大悲之下,会不会
江窈月看他有些不对,凑近了想迎他入座,却闻到一股子烟味儿。
“你抽烟了?”
宋景淮这才回神,往后退了两步:“刚才找人帮忙拖车来着,人家不要钱,我只好送烟,一起抽了根。”
江窈月闻言点点头。
宋景淮这才将目光放到那老伯身上:“我姓纪,纪淮司,窈月的丈夫。”
江窈月一愣,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她那所谓的母亲,脸色一变。
惊讶道:“你是纪淮司?!”
“怎么,夫人认识我?”
那农妇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有些过激。
连忙找补:“啊…电视上听到过,那可是大老板。”
她悻悻地笑了笑,站起身,拉着那老伯,对两人道:“我们去办法,给女儿女婿弄点好吃的!”
说着就把门关上,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