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
傍晚,我正在给自己熬补气血的药汤,一具炙热的身子贴了上来。
苏怀瑾伸手环住我的腰肢,下巴抵在我的肩头说道。
“好啦,不要再闹脾气了,我给你买了礼物。”
他自顾自将腰带掏出,完全没注意到我苍白的脸色。
父亲被仇人杀害,事后还用腰带将尸体吊挂在家门口,以此示威。
我送父亲的生日礼物,却成了杀害他的工具。
从那起,我便再也看不了腰带出现,否则就会想起那段悲痛的记忆。
苏怀瑾知道这点后,不仅将整屋的奢侈品腰带丢掉,还在家立了新规。
不允许任何人佩戴腰带。
可现在,他却亲手撕开我的心,让我深陷痛苦当中。
“滚!”
我一把打翻腰带,红着眼对苏怀瑾嘶吼。
苏怀瑾刚准备发火,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面露难色。
“暖暖,对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我绕过他就想走,却被一把拉住手腕,死死抵在灶台。
“沈思暖,你最近脾气有点大了吧?”
中药在灶上煲了太久,随着“砰”一声,砂锅炸裂。
瓷片伴随着滚烫的药渣深深刺进血肉,我疼得卷缩在地。
苏怀瑾吓得连忙喊家庭医生,却不忘对我进行责备。
“我都喝了药了,你还煲什么?”
“你一天天闲得慌吗?”
他对我敷衍了事惯了,以至于看不见我的痛苦。
我半夜难受地想吐时,却发现枕边人消失不见。
我因气血亏空太多,头晕眼花倒在地上时,家里却无人发现。
苏怀瑾永远都是事后冒出,一副愧疚般抱着我道歉。
可身上却沾染了其他女人的香味。
医生替我处理好伤口后,我疲惫地躺在床上。
苏怀瑾握着我的手,无奈叹气。
“暖暖,你最近气性太大,要改改了。”
“刚好外地有个合作要谈,我想顺便出去透透气,你也借此冷静一下。”
我曾告诫过苏怀瑾。
他身体很差,需要待在家里,万一病发我可以及时扎针治疗。
可他却一心认为我是在我圈养他,阻止他出去,看更好的世界。
事到如今,我懒得管,也不想管了。
沉默片刻,我淡淡说道。
“好。”
3
第二天,他刚踏出家门,许心甜就发来短信挑衅。
“结了婚又如何,照样管不住男人偷腥。”
“你是不是喂不饱苏少啊?害他整日来地下室折磨我们四姐妹,真是累死人了!”
“对了,我怀孕了,苏少这次就是专门陪我去散心,怕我和孩子闷!”
哪怕早已知道真相,可当真正面临时。
心脏还是不由泛起阵阵酸痛,让我想起从前。
苏怀瑾第二段治疗,不能进行房事,否则与药相克,身体更加亏空。
可苏怀瑾不但不信,还冷笑着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