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秋相遇
九月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宿舍楼前,林予安拖着行李箱站在317室门口,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新生报到日的喧嚣声从走廊尽头传来,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贴着317门牌的宿舍门。
请进。低沉的嗓音透过门板传来。
推开门,空调的凉意扑面而来。林予安的眼睛立刻被窗边的身影吸引——男生背对着门站在书桌前整理物品,肩线挺括如远山,黑色发梢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金芒。
你好,我是林予安,临床医学专业,宿舍分配表上...应该是住这间他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像是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男生转过身来,林予安这才看清他的模样。眉眼凌厉却不过分锋利,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干净利落。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里像是沉淀着经年的星光,此刻正带着几分慵懒的审视望过来。
沈星延,建筑系。他简短地自我介绍,指了指靠门的上铺,那是你的床。
简单的对话后,林予安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作为从小城市考到这座名校的新生,他对未来既期待又忐忑。宿舍里除了沈星延,还有两个室友——活泼外向的周明和安静内敛的王浩,但显然,沈星延是最特别的存在。
需要帮忙吗沈星延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旁,修长的手指指向林予安费力够取的高处。
啊,谢谢。林予安感激地让开位置。
沈星延轻松取下林予安够不到的收纳盒,动作娴熟地帮他整理书籍。林予安注意到他整理东西时那种近乎苛刻的整齐——每本书都按照大小排列,笔记本的边角对齐到毫米不差。
你很注重秩序。林予安忍不住说道。
沈星延的动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混乱会降低效率。简短的回答后,他又继续手中的工作,仿佛刚才的交谈只是偶然。
晚上,当其他室友还在热烈讨论社团和课程时,沈星延已经安静地坐在书桌前看书。林予安躺在床上,借着微弱的台灯光线观察着这位神秘的室友。沈星延专注时的侧脸线条柔和了几分,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指尖轻轻翻动书页的模样像是在抚摸什么珍贵的宝物。
林予安不自觉地看呆了,直到沈星延抬头,目光与他对上。那一瞬间,林予安感觉心脏像是被轻轻撞了一下,他迅速闭上眼睛,假装已经入睡。
第二天清晨,林予安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睁开眼,他看到沈星延正轻手轻脚地整理自己的床铺,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怕吵醒他。
早...林予安小声说道。
沈星延转过头,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你醒了。食堂七点开门,要一起去吗
这个简单的邀约让林予安的心跳加速。在去食堂的路上,他了解到沈星延是本地人,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但他选择住校,习惯了集体生活。沈星延这样解释。
食堂里,沈星延熟练地帮林予安点了清淡的粥和小笼包,而自己则选择了简单的面包和咖啡。
你不吃早餐吗林予安注意到沈星延的餐盘里只有几片面包。
习惯了。沈星延轻描淡写地回答,却把其中一片面包推到了林予安面前,你看起来需要更多能量。
那一刻,林予安感觉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心底悄然生长。
2
悄然滋长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予安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回到宿舍。沈星延虽然话不多,却总能在不经意间照顾到他的需求。当林予安熬夜复习时,会发现桌上莫名其妙多了杯热牛奶；下雨天忘记带伞,沈星延的那把黑色长柄伞总会神奇地出现在他的椅背上；甚至有一次他感冒发烧,醒来时发现床头柜上放着退烧药和温度计,还有一张简短的便条：按时吃药,我帮你请过假了。——S.Y
林予安小心翼翼地将那张便条夹在笔记本里,心跳如擂鼓。他知道自己对沈星延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室友之情,但他不敢确定这份感情是否会有回应。
在想什么沈星延的声音打断了林予安的思绪。
他们正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林予安正在为解剖学考试做准备,而沈星延则埋首于一堆建筑设计图中。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进来,在沈星延的侧脸勾勒出一道金边。
没什么。林予安移开视线,脸颊微微发热。
沈星延没有追问,只是将一叠整理好的笔记推到他面前：解剖图解,可能会有帮助。
林予安接过笔记,心跳加速：谢谢...你总是这么细心。
沈星延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融化的第一缕阳光,让林予安一时失神。
你太紧张了,沈星延合上图纸,声音低沉而温和,学习要劳逸结合。
林予安点点头,却控制不住地偷瞄着沈星延的侧脸。他想知道这个神秘的男人心中在想什么,为什么总是能如此恰到好处地照顾他人,却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林予安对沈星延的感情越来越深,而沈星延的照顾也越来越细致入微。当林予安在篮球比赛中扭伤脚踝时,是沈星延二话不说将他背到医务室；当林予安因为思乡而情绪低落时,是沈星延带他去了城市最高的观景台看夜景；当林予安为复杂的医学知识困扰时,是沈星延耐心地帮他梳理思路。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有一天,林予安终于忍不住问道。
他们在校园的湖边散步,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星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林予安,琥珀色的眼睛在落日余晖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因为你需要。他回答得简单直接,却伸手轻轻拂去林予安发间的一片落叶,而且,你值得。
林予安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中,他抬头看着沈星延,想要从那双深邃的眼睛中寻找更多答案,却只看到自己倒映其中的狼狈模样。
我...林予安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沈星延没有追问,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天快黑了。
从那天起,林予安更加确定自己对沈星延的感情,但他也更加困惑——为什么沈星延对他这么好,却从未表现出任何超越友谊的情感是因为害羞吗还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那种想法
这个问题在林予安心中盘旋了许久,直到那个意外的夜晚。
3
裂痕初现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五晚上,室友们都有了各自的安排——周明和王浩去参加联谊会,而沈星延则接到一个电话后匆匆出门,说是有急事。
林予安独自在宿舍复习,直到深夜才结束。当他准备回床上休息时,发现沈星延还没有回来。他有些担心,给沈星延发了条信息,却迟迟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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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宿舍门终于被打开,沈星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看起来疲惫不堪,领口微乱,眼下有明显的青黑色。
你去哪了林予安忍不住问道。
沈星延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导师临时有事。他简短地回答,声音沙哑,径直走向自己的床铺。
林予安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你喝酒了
一点点。沈星延含糊地回答,在床上躺下,背对着林予安。
林予安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需要我给你倒杯水吗
没有回应。
林予安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上床睡觉。就在他即将入睡时,听到沈星延的手机传来一条消息提示音。出于某种莫名的冲动,他起身走到沈星延床边,想要看看是否需要帮忙。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沈星延放在床头的手机时,屏幕突然亮起,一条消息完全显示出来：
我真的受不了了,每次看到你们这些同性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就觉得恶心！
林予安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由自主地看向沈星延,后者似乎已经睡着,呼吸均匀。
但是那条消息却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林予安的心脏。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同性恋恶心
林予安的大脑拒绝接受这个事实。一定是他看错了,一定是搞错了什么...
他颤抖着拿起自己的手机,再次查看那条消息。发送者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内容清晰可见。更可怕的是,沈星延竟然回复了：同意,我也讨厌那些娘娘腔,整天装模作样。
林予安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跌坐在自己的床上,双手紧紧抱住膝盖,试图抑制住内心的剧痛和背叛感。
这不可能...这一定不是真的...沈星延对他那么好,怎么可能...
但是内心深处,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告诉他：也许沈星延对他的好,只是出于室友之间的友情,或者是一种习惯性的照顾,而非其他...
那一晚,林予安罕见地没有失眠,因为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麻木的状态,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林予安比平时起得早,悄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没有叫醒沈星延,独自去了图书馆。
整个白天,他都强迫自己专注于学习,不去想昨晚发生的事。但每当沈星延的名字出现在脑海中,那种心痛的感觉就会如潮水般涌来。
傍晚,林予安回到宿舍,发现沈星延不在。他松了一口气,继续埋头学习,直到晚上十点,沈星延才推门而入。
你今天去哪了沈星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
林予安抬起头,直视着沈星延的眼睛,那双曾经让他心动的琥珀色眸子此刻看起来却如此陌生。
图书馆。他简短地回答,然后低下头继续看书。
沈星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常,走到林予安身边：怎么了你看起来...
我很好。林予安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真的很好。
沈星延皱起眉头,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座位。
那一晚,宿舍里的气氛异常沉闷。林予安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沈星延均匀的呼吸声,眼泪无声地滑落。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给他无限温暖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心中那份被背叛的痛苦。
第二天早上,林予安做出了决定。
沈星延,他在早餐时突然开口,我想...我们可能需要谈谈。
沈星延放下手中的面包,认真地看着他：怎么了
林予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关于昨晚的消息,我看到了。
沈星延的表情瞬间凝固,脸色变得苍白：你...看到了
是的,我看到了。林予安的声音颤抖,但眼神坚定,我不明白,沈星延,你为什么要那样说你对我...对我们...
不是你想的那样！沈星延猛地站起来,引得周围的同学纷纷侧目,林予安,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林予安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下来,解释你讨厌同性恋解释你觉得他们恶心还是解释你一直在欺骗我的感情
我没有欺骗你的感情！沈星延的声音也提高了,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林予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林予安痛苦地问道,你告诉我,沈星延,你对我好,是因为什么同情习惯还是...你其实也有那种想法,但不敢承认
沈星延的脸色变得复杂,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个反应已经告诉了林予安所有答案。他站起身,抓起书包,声音哽咽：我需要一些时间,沈星延。请...请给我一些时间。
说完,他转身冲出了食堂,留下沈星延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
4
冷战时期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一场漫长的寒冬。
林予安搬出了宿舍,申请了校外住宿。他告诉辅导员这是因为个人学习需求,但实际上,他只是无法面对沈星延,无法面对那份被背叛的痛苦。
沈星延尝试联系他无数次,电话、短信、微信,甚至亲自去他租住的小公寓找他,但林予安都避而不见。每次听到门铃声,他的心都会揪紧,但他强迫自己不去开门。
他为什么不理解沈星延对周明和王浩说,声音里满是痛苦,那条消息是别人用我的号发的,我当时喝多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林予安不愿听任何解释。在他看来,即使那条消息不是沈星延本意,他的沉默和随后的反应也已经说明了一切。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不会在看到他受伤后那样冷漠以对。
给我一些时间。这是林予安对所有关心他的人说的话。
时间一天天过去,林予安表面上恢复了正常的学习和生活,但内心的伤痛却难以愈合。他依然会在夜深人静时想起沈星延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次关心的举动,然后心如刀绞。
与此同时,沈星延也变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开朗,常常一个人坐在宿舍阳台上发呆,连最喜欢的建筑设计也失去了吸引力。周明和王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谁也无能为力。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林予安这么生气王浩有一次忍不住问道。
我...沈星延痛苦地闭上眼睛,我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
关于什么周明追问道。
沈星延摇摇头,没有回答。他不能告诉室友们真相——那条所谓的讨厌同性恋的消息,实际上是他大学时期一个醉酒后与网友的争执,对方出言不逊,他一时冲动回了那样的话。但他从未想过,几年后这个账号会被盗用,更没想到林予安会看到那条消息。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原谅我沈星延在一次深夜独自饮酒后,对着空荡荡的宿舍喃喃自语。
但回应他的只有窗外冰冷的月光。
林予安并不知道沈星延内心的煎熬。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试图通过学习和实习来麻痹自己。但每当夜幕降临,他都会想起沈星延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以及那双眼睛里曾经包含的温度。
十二月的期末考试前夕,林予安发起了高烧。他强撑着参加完最后一门考试,然后昏倒在了回公寓的路上。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床边坐着一个人——沈星延。
你终于醒了。沈星延的声音沙哑,眼睛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眠。
林予安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别说话,沈星延立刻拿起床头的水杯,小心地扶起他,先喝点水。
林予安顺从地喝了水,然后虚弱地看着沈星延：你怎么在这里
周明打电话给我,说你一天没回宿舍,也没去实习。沈星延的声音里满是自责,我赶到你公寓时,你发烧到39度,几乎昏迷。
林予安闭上眼睛,感觉胸口一阵刺痛。即使在这样的时刻,沈星延依然会出现在他身边,照顾他,就像当初在宿舍时一样。
为什么要管我林予安轻声问道,我不是说过...我需要时间吗
沈星延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因为我爱你,林予安。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也从来没有讨厌过...任何人。
病房里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林予安睁开眼睛,直视着沈星延疲惫却真挚的面容：那条消息...
是我大学时和别人吵架时说的,沈星延立即解释,我当时太年轻,太冲动。后来我再也没说过类似的话。那个账号被盗了,我根本不知道有人用它发了那样的消息。当我看到你生气的样子,我立刻意识到可能是那条旧消息被翻出来了,但我当时喝多了,脑子不清醒,没能及时向你解释清楚...
林予安静静地听着,心中的坚冰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缝。
我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沈星延继续说道,声音低沉而坚定,但在你面前,我总是害怕自己不够好,害怕你发现我的真实想法后会讨厌我。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把你当成易碎的玻璃工艺品一样照顾,生怕自己做错什么。
你...什么意思林予安的声音颤抖。
沈星延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林予安,我喜欢你。不是室友之间的喜欢,而是...我想和你共度余生的那种喜欢。从你第一次拖着行李站在宿舍门口,我就被你吸引了。你眼中的不安和期待,你小心翼翼的样子,都让我想要保护你,照顾你。
林予安感觉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但他笑了,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
你这个傻瓜,他轻声说,我等你解释等了好久。
沈星延伸出手,轻轻擦去林予安脸上的泪水：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那你为什么在我搬出去后不坚持找我林予安问道。
我试过了,沈星延的声音里满是痛苦,但你拒绝见我,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我甚至去过你实习的医院,但护士说你请了长假。我以为...我以为你永远不想再见我了。
林予安摇摇头,伸手握住了沈星延的手：我只是在给自己时间冷静,也在等你主动来找我。
沈星延紧紧握住林予安的手,仿佛害怕他会再次消失：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林予安。永远不会。
在那个冬日的病房里,两颗心终于重新靠近。窗外的雪花静静飘落,而病房内,却是春暖花开。
5
重归于好
林予安出院后,回到了他和沈星延共同租住的小公寓。这个决定让沈星延欣喜若狂,他立刻开始忙碌地准备一切,从打扫卫生到准备林予安喜欢的晚餐,仿佛要把这几个月的缺失全部弥补回来。
你不用上课吗林予安看着沈星延将最后一本书放回书架,问道。
请过假了,沈星延简短地回答,然后转向林予安,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比起上课,我更想照顾你。
林予安的脸微微泛红,低头假装整理床单：你不需要这样。
我必须这样,沈星延固执地说,然后轻轻抚摸林予安的脸颊,你知道这几个月我有多想你吗每次看到你的空床,我都觉得心像是被挖走了一块。
林予安抬起头,对上沈星延深情的目光,心跳加速：我也是。
沈星延俯身,轻轻吻上林予安的唇,这个吻温柔而克制,却包含了无数思念和爱意。当他们分开时,林予安感觉自己的双腿几乎站立不稳。
我做了你喜欢的红豆汤,沈星延拉着林予安的手,走向厨房,医生说你需要补充营养。
林予安任由沈星延牵着自己,感受着这久违的温暖接触：你总是这样,把我当成需要照顾的孩子。
沈星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林予安,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柔情：因为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我愿意永远这样照顾你,宠你,爱你。
林予安感觉眼眶湿润：我以为你讨厌我...讨厌男同。
我怎么会讨厌你沈星延的声音里满是痛楚,你是我的光,我的希望。至于男同...我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性取向,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你知道真相后会离开我,沈星延坦白道,我父亲是大学教授,从小对我要求严格。他...不太能接受这种事情。我害怕失去家人的支持,也害怕失去你。所以当我看到那条消息时,我第一反应是逃避,而不是解释。
林予安轻轻抱住沈星延：我知道这很难,但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沈星延紧紧回抱住林予安,仿佛要把他融入骨血：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接下来的日子,沈星延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承诺。他陪林予安去医院复查,陪他上课,甚至学会了做饭——尽管第一次尝试把厨房弄得一团糟。
你真的确定要学这个林予安看着沈星延小心翼翼地切着胡萝卜,那副认真的模样让他忍俊不禁。
当然,沈星延头也不抬,我答应过要照顾你,总不能一直靠外卖吧
林予安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沈星延：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学。
沈星延转身,将林予安拉入怀中：好,我们一起。
他们的关系不再隐藏。当周明和王浩来看望林予安时,沈星延自然地牵起林予安的手,向朋友们介绍了他的男朋友。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藏着掖着的那位周明调皮地眨眨眼。
沈星延难得地脸红了：闭嘴,吃你的蛋糕。
王浩则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我就知道,沈星延那家伙不可能只是把林予安当室友。
林予安和沈星延相视一笑,无需言语,彼此的眼神中已经包含了千言万语。
寒假来临,沈星延邀请林予安去见他的家人。尽管紧张,但林予安决定勇敢面对。
我父母很开明,沈星延在路上不断安慰他,他们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事实证明,沈星延的父母比他描述的更加通情达理。当沈星延牵着林予安的手向他们介绍这是我男朋友,林予安时,沈父沈母虽然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重要的是你们幸福,沈母微笑着说,然后仔细打量着林予安,你看起来很照顾我们家星延,他总是提起你。
林予安感到沈星延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传递着无声的感谢和爱意。
回程的路上,沈星延靠在林予安肩上,轻声说：对不起,让你经历了那么多。
林予安摇摇头,将沈星延搂得更紧：没关系,现在我们在一起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沈星延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在夕阳下闪闪发光：我爱你,林予安。
我也爱你,沈星延。林予安回答,然后轻轻吻上沈星延的额头。
雪花再次飘落,但这一次,两颗心紧紧相依,再也不会分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