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常青市宝可梦中心的温暖灯火，陆奕踏上了前往金黄市的3号道路。晚风带着凉意，吹散了城市喧嚣，也让他因竹兰的出现而有些纷乱的思绪逐渐沉淀下来。
“数据……信念……”他低声重复着这两个词，摇了摇头。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前者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利器，后者却依旧缥缈。当务之急，是尽快提升实力。
“出来吧，鬼斯。”
红光闪过，鬼斯愉悦地绕着陆奕飘了一圈，巨大的白眼睛在夜色中显得有些瘆人，但陆奕能隐约感觉到它传来的、恢复活力后的兴奋情绪。
【鬼斯】
等级：
Lv.11
状态：
健康，愉悦
亲密度：
65
亲密度不知不觉涨了一些，看来宝可梦中心的恢复和一起旅行确实有效果。
“好了，开始工作。”陆奕打开数据面板，视野扫过道路两旁的草丛。面板如同一个无形的雷达，将附近野生宝可梦的等级和大致资质快速筛选标注出来。
“避开小拉达和波波，经验性价比太低。目标，独角虫和绿毛虫，等级Lv.4-Lv.6，经验值适中，且鬼斯能完美克制。”他瞬间制定了最优练级方案。
很快，一只Lv.5的独角虫被鬼斯的气息吸引，蠕动着钻出草丛。
“鬼斯，【舌舔】。”陆奕的指令简洁冰冷。
鬼斯嗖地窜出，紫色的长舌带着寒意舔过。独角虫顿时浑身僵直，陷入了麻痹状态，行动变得极其迟缓。
“结束它。”
第二下【舌舔】轻松带走了无法有效反抗的独角虫。
【击败独角虫，获得经验值。】
【鬼斯提升了等级！当前等级：Lv.12！】
【领悟新技能：奇异之光！】
“哦？【奇异之光】？”陆奕眼神一亮，“混乱状态，控场神技。来的正是时候。”他满意地点点头，数据化的思维让他立刻看到了新技能的战略价值。
接下来的路程，变成了高效的刷级循环。寻找目标，属性克制，技能碾压，获取经验。陆奕的指挥精准得像一台机器，总是选择最效率的技能组合，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战斗时间。鬼斯的等级稳步提升，很快达到了Lv.14。
在这个过程中，陆奕也开始尝试一些更精细的操作。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使用XX技能”，而是开始加入更具体的指令。
“鬼斯，向左飘移三米，避开那记【吐丝】的正面黏着区域。”
“利用那棵树的阴影做短暂遮蔽，然后从右侧突袭。”
“【舌舔】攻击它的左后足关节，影响其移动速度。”
这些指令基于他对宝可梦生理结构（写实视角）和技能效果（数据面板）的精确理解。鬼斯虽然偶尔会对他过于复杂的指令感到困惑（传递来“？”的情绪），但大部分时候都能很好地执行，两者间的默契在数据驱动的框架下悄然增长。
一次，面对一只异常凶猛、等级达到Lv.8的烈雀，鬼斯在躲避【啄】攻击时显得有些慌乱。
“冷静！”陆奕低喝一声，集中精神。他那微弱的超能力似乎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鬼斯的情绪波动——一丝畏惧。他尝试着将自己的“冷静”意念传递过去，同时快速分析数据：“烈雀物攻偏高，但特防种族值低下。保持距离，用【奇异之光】！”
鬼斯接收到那模糊的安抚意念和清晰的指令，迅速稳定下来，躲开扑击后，双眼射出一片扭曲混乱的光线。
【奇异之光】命中！
烈雀陷入混乱，开始胡乱攻击空气。
“就是现在，连续【祸不单行】！”
混乱状态下的烈雀无法有效组织防御，被鬼斯接连的攻击轻易带走。
【击败烈雀，获得大量经验值！】
战斗结束，鬼斯飘回陆奕身边，似乎有些兴奋，又带着一点疲惫。陆奕拿出提前准备的橙橙果递给它（数据面板显示能恢复少量HP和体力）。
“做得不错。”他难得地夸了一句。鬼斯嬉笑着用气体触手卷过树果吸收掉，传递回满足的情绪。
看着鬼斯，陆奕再次想起竹兰的话。他刚才似乎无意识地运用了类似“信念”的东西——那种试图传递情绪和意念的行为。但这行为的基础，依然是他对数据和战局的绝对掌控。
“或许……数据是骨架，而其他的东西……是血肉？”他尝试着理解，“没有骨架支撑，血肉无从依附。但只有骨架，也终究是死物。”
这个想法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尚未清晰。
夜色渐深，陆奕找了一处背风的岩壁下准备露营。他清理出一块地方，拿出简单的睡袋。
鬼斯似乎对野外露营感到很新奇，在周围飘来飘去，时不时用【奇异之光】吓唬一下路过的小拉达，玩得不亦乐乎。
陆奕没有阻止它，只是看着数据面板上鬼斯的状态从“轻微疲惫”逐渐恢复到“健康”，亲密度也微妙地又上涨了2点。
他躺进睡袋，望着星空。今天的训练效率很高，鬼斯提升了两级，并学会了有用的新技能。通往金黄市的道路才走了一小半，按照这个速度，抵达时鬼斯应该能拥有更强的战斗力。
格斗道场……超能力系……
他脑中已经开始模拟各种对战场景和数据对比。
“继续变强吧。”他闭上眼睛，对鬼斯，也是对自己说道。
鬼斯安静下来，漂浮在他身边，如同一个忠实的幽影护卫，巨大的眼睛在黑夜中缓缓眨动。
清冷的月光洒落，照亮了训练家与宝可梦的身影，也照亮了前方充满未知与数据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