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有双子宫。
爸爸却很兴奋：
两个子宫那岂不是一口气能给我生两个儿子
我告诉她那是生殖道畸形,会流产,甚至会生出怪胎。
作为医学生,我坚持带妈妈去检查。
果然医生说她子宫糜烂,必须要流产清宫。
后来妈妈身体变得健康,却迟迟怀不上孩子,
她和爸爸都觉得是我害的。
我身子明明好好的,你非让我去检查,让医生流掉了我孩子！
老刘家两个男丁都被你害死了,你还有脸活着！！
他们灌了我一肚子老鼠药。
七个月的女儿被流掉,我也被活活毒死。
再睁眼,我回到带妈妈去医院的那一天。
01.
我手刚贴上小腹,浑身的血都像冻住了,
这熟悉的沉甸甸的感觉,是我未出生的女儿还在！
我真的重生了,就回到带我妈来医院的这一天！
你磨叽个屁啊！
我爸拽着我妈的胳膊,脸拉得老长,
挂号单呢赶紧给你妈递过去,别耽误她检查,怀俩金疙瘩呢！
我妈也皱着眉揉腰,语气不耐烦：
早知道医院这么多人我就不来了,站一会儿腿都酸,要是累着我儿子,你赔得起
我把手里的挂号单攥紧,抬眼冲他们笑：
爸,妈,这挂号单是我的。
你有病
我爸眼睛一下瞪圆了,
你妈怀着孕来做检查,你凑什么热闹你自己看病不会改天来耽误你弟弟们怎么办
爸,您别生气啊。
我故意往肚子上摸了摸,声音放软,
这不是听说我快有俩弟弟了嘛,高兴！我今天过来就是给自己做个体检,顺便,想请您和我妈吃顿饭,庆祝庆祝！
我爸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刚才的火气全没了,
这还像句人话！吃就吃好的,别拿那些路边摊糊弄我们,你妈现在得补！
我妈立刻接话：
对,我听楼下张婶说,市中心那家海鲜楼不错,帝王蟹、龙虾都新鲜,我现在怀俩,得多吃点好的补补！
行啊,
我一口答应,心里却冷得发颤,
前世我妈根本不是什么双子宫怀俩,医生说那是生殖病变,根本不能继续怀孕。
她自己偷偷去流了产,转头就跟我爸说是我硬拉她去的,
最后我爸掐着我脖子,灌我老鼠药,我和我女儿,就这么没了。
到了海鲜楼,我爸拿着菜单就没客气,对着服务员喊：
把你们这儿最贵的都上一遍！帝王蟹要最大的,龙虾来两只,再整个鲍鱼粥！别省,我媳妇怀俩大胖小子,得吃最好的！
我妈也没闲着,指着菜单上的刺身说：
这个三文鱼也来一份,我看电视剧里有钱人都吃这个！
我坐在对面,看着他们把昂贵的海鲜往盘子里堆,嘴角一直勾着笑,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
吃吧,尽情吃,这辈子,你们欠我的,欠我女儿的,我会一点一点,全要回来！
02.
第二天一早,我手机就响个不停,一接起来就是我妈尖着嗓子的抱怨：
你昨天非拉着我去吃那破海鲜！我今天肚子一直疼,肯定是累着我儿子了！你说你安的什么心！
我还没开口,旁边的老公伸手拿过手机,语气冷硬：
妈,昨天是您自己说要吃海鲜,也是您自己非要多吃。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别总赖着我媳妇。回头我找个保姆过去照顾您,省得您总找她麻烦。
挂了电话,我心里一阵发酸,
前世我死后,老公一直帮我照顾爸妈,给他们养老,结果最后被这俩白眼狼害死了。
这辈子,我绝不能让他再受委屈。
刚到爸妈家门口,我爸指着我鼻子就骂：
你妈肚子疼成这样,你还有脸现在才来是不是就盼着你弟弟们出事！
我看着他俩一唱一和的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哪是真疼,分明是故意找茬。
我把手里拎的补品递过去,笑着说：
爸,您别生气啊,我这不是给我妈和弟弟们买补品来了嘛。您看这燕窝,补身体最好,我妈吃了,弟弟们肯定长得壮壮的。
我妈斜着眼瞥了眼补品,哼了一声：
就这破东西有什么用我现在怀的可是俩金疙瘩,将来得给他们最好的！你赶紧转点钱,我要给我儿子们买金锁,得纯金的,不然拿不出手！
我立刻点头,语气特别爽快：
行妈,没问题！金锁嘛,必须买最好的！您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我爸听了脸色才缓和点,我妈也没再揪着肚子疼的事不放。
等我转身出门,嘴角的笑瞬间垮下来,
买金锁还要纯金的拼夕夕上九块九包邮的多了去了,回头给他们买两个镀铜的,看他们能不能分出真假！
03.
我之后俩月都没回爸妈家,他们倒挺懂事,想要啥直接发消息,不打电话烦我。
我每次都秒回好嘞,转头就上拼夕夕搜最便宜的寄过去。
他们要进口奶粉,我买九块九包邮的国产临期款；
要孕妇专用护肤品,我挑评价里香味够浓的杂牌套装,
反正他们也分不清好坏。
某天刷亲戚群,突然看到有人说我爸逢人就吹我媳妇怀的是四胞胎,
还跟街坊邻居说半年后过来喝喜酒,到时候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家四个耀祖。
我点开我妈发的朋友圈,全是秀我爸宠妻的内容：
老公今天给我买了三斤车厘子,说怀四胞胎得补
老公不让我做家务,说累着他儿子们该心疼了,
底下配的图还是我上次寄的那箱临期奶粉。
没过几天,邻居李婶给我发消息,语气特慌：
丫头,你妈那肚子咋回事啊看着比怀双胎的还大一圈,昨天我瞅见她走路,都能听见肚子里有水晃的声音！
我心里冷笑,那哪是孩子,是腹腔积液快撑不住了。
果然没过两天,我爸就给我打电话,说把奶奶接过来伺候我妈了。
我去的时候,正听见奶奶跟我爸抱怨：
我这把老骨头还得伺候她天天要吃这个要吃那个,当自己是皇后呢
我爸立马怼回去：
妈,您忍忍！等四个大胖孙子生下来,咱们老刘家就有后了,到时候您享清福！
奶奶没话说了,只能闷头给我妈做饭。
我妈胃口倒是越来越大,
早上要喝燕窝粥,中午得有炖排骨,晚上还得加顿夜宵。
水果只吃进口的,草莓要红颜,蓝莓要智利的,
说便宜的吃了对我儿子们不好。
有次我听见她跟我爸说：
等孩子生下来,咱们得换个大house,再让丫头给咱们请个月嫂,我可不想自己带孩子。
我爸连连点头,眼里全是对四个儿子的幻想,
压根没注意到我妈说话时,脸色白得跟纸似的。
04.
怀到六个月,我妈不知道从哪个霸总小说里看到国外有钱人的生活,突然就魔怔了。
那天我刚接起电话,就听见她理直气壮地喊：
我要吃生牛排！还要吃蜗牛和野草！小说里女主怀龙凤胎都这么吃,说能补身体,我怀四胞胎更得吃！
我还没来得及说生肉有细菌,电话就被奶奶抢了过去,她嗓门大得震耳朵：
吃什么生的！那玩意儿多脏啊！牛排做熟了吃不行吗蜗牛那东西田里到处都是,能吃
我妈直接炸了：
你懂什么！这是国外的吃法！你想让我儿子们输在起跑线上今天你必须给我做,不然我就绝食！
挂了电话没两天,邻居就跟我说,
我奶奶天天蹲在小区草坪里捉蜗牛,捉完随便在水龙头下冲两下就给我妈端上桌。
牛排更离谱,从超市买回来连洗都不洗,直接切了就摆盘,美其名曰保留原汁原味。
至于野草,奶奶干脆去小区后山拔,
什么蒲公英、狗尾巴草,只要看着绿油油的,都往我妈碗里塞。
我爸不仅不拦着,还在旁边帮腔：
我媳妇怀四胞胎辛苦,想吃点特别的怎么了妈您就多费心,等孙子们生下来,我好好孝敬您。
我听着这话,气得手都抖了,
生牛排有弓形虫,蜗牛里全是寄生虫,野草说不定还打了农药,
他们这哪是给孩子补身体,分明是在害命！
可我转念又想,前世他们怎么对我和我女儿的,这辈子就让他们自己作,
我倒要看看,这国外吃法能让他们得意多久。
转眼到了七个月,我爸突然急冲冲地给我打电话,声音都发颤：
丫头,你快回来看看,你妈好像不对劲！她这两个月胖了五十斤,我都被她折腾瘦了十斤！
我跟老公赶过去,一进门就傻眼了,
我妈坐在地上,一手抓着生蜗牛往嘴里塞,一手拿着没切的生牛排啃,
肚子大得像揣了两个篮球,绷得发亮。
看见我,她突然爬过来抓住我的脚,眼神涣散地喊：
疼……我肚子好疼……快带我医院……
我吓得往后退,还没站稳,老公一把把我拉到身后,直接抬脚把我妈踹开：
离我媳妇远点！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我妈被踹了之后突然疯了,转身就扑向旁边的奶奶,
张嘴就要咬她胳膊,嘴里还喊着：
给我吃……我要吃……
我爸赶紧找绳子把她绑起来,
我看着她扭曲的脸,心里冷笑,
果然,寄生虫吃多了,脑子都坏了。
05.
我妈被绑在椅子上还在挣扎,
我爸和奶奶突然齐刷刷看向我,眼睛里全是指望。
我爸先开口,声音带着点讨好：
丫头,你不是学医的吗快看看你妈这是咋了,是不是怀四胞胎太辛苦才这样
我抱着胳膊冷笑：
爸,我学的是骨科,治不了寄生虫感染,也看不了疯病。要不还是送医院吧,再拖下去说不定出人命。
去什么医院！
我爸立刻变脸,嗓门也大了,
医院多晦气,万一给我儿子们冲了运怎么办
奶奶也跟着帮腔：
就是！你妈俩子宫怀四个娃,哪能不辛苦忍忍就过去了,去医院花钱还不一定管用！
他俩说着就往外推我和老公,我老公气得想理论,
我拽了拽他的手,跟这俩糊涂蛋没什么好说的,等着看他们自食恶果就行。
刚出单元门,邻居王阿姨就凑过来抱怨：
丫头,你奶奶太吓人了！天天去小区臭水沟捞蜗牛,说那地方的蜗牛肥,给你妈补身体,弄得楼道里全是味儿！
我假装担心：
阿姨您别跟她计较,我回头说说她。
转头我就用小号在业主群发消息：
咱们小区有人天天在臭水沟捞东西回家吃,还到处乱甩脏水,太不卫生了,要不要报警啊
群里立马炸了锅,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最后真有人报了警。
警察来了好几次,每次我奶奶都撒泼打滚,
后来一次直接拿起菜刀砍警察,当场就被带走了。
我看着群里的消息,又生一计,
在群里说：
既然她往别人家门口泼脏水,咱们也往她家泼,让她尝尝滋味！
邻居们本来就憋着火,听我这么一说,真有人跟着学,
天天往我爸妈家门口泼猪血。
我爸最封建,觉得猪血晦气,不到一周就急急忙忙给我打电话：
丫头,你赶紧给我们租个别墅！这破地方住不了了,再住下去我儿子们该受影响了！
我当时正躺在医院待产,直接把电话挂了,任凭他怎么打都不接。
三天后,我顺利生下女儿,
抱着软乎乎的小家伙,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出院那天,刚走到医院门口,
就看见我爸和被放出来的奶奶堵在那儿,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06.
我抱着女儿刚走到医院门口,
就看见我妈躺在担架上,身下的被单都渗着脓血,脸白得像纸。
我爸冲上来想抓我胳膊,被我老公一把推开：
你想干什么我媳妇刚生完孩子！
我爸才不管这些,指着担架上的我妈喊：
你妈都这样了！你还抱着你那丫头片子磨蹭快让医生救你弟弟们！
正好护士推着急救床过来,把我妈送进急诊室。
没等多久,医生就出来了,脸色特别严肃：
病人腹腔积液严重,孩子肯定保不住了,现在必须马上手术切除子宫,不然大人也有危险,你们赶紧做决定。
我妈躺在推床上,听见这话突然挣扎起来,
伸手抓住我爸的裤腿,哭着喊：
老刘！救我！我不想死！我还要看着儿子们长大！
我爸犹豫了一下,还没开口,
旁边的奶奶突然跳出来,指着医生喊：
保孩子！必须保孩子！那可是四个金孙！我刘家的根！她一个女人,没了子宫怎么了能生下孙子就行！
我妈瞬间就懵了,眼泪哗哗往下掉,看着我爸：
老刘,你说句话啊！你不是说最疼我的吗你不能不管我啊！
我爸被奶奶瞪了一眼,居然往后退了一步,低声说：
妈说得对……这可是四个儿子,不能就这么没了……你再坚持坚持,说不定能把孩子生下来……
我站在旁边,抱着女儿的手紧了紧,
前世他们为了所谓的儿子,能毒死我和我的孩子；
这辈子,为了根本不存在的四胞胎,连自己的老婆、儿媳都能放弃。
我看着我妈绝望的眼神,心里没有一点同情,只觉得解气,
这都是他们自己选的路,活该！
07.
我爸磨磨蹭蹭签完字没一会儿,
大伯母就慌慌张张跑过来,拉着我胳膊说：
丫头,你妈……没了！
我心里没什么波澜,跟着去手术室门口,就听见医生叹气：
我们尽力了,病人本身腹腔积液严重,又因为长期吃生肉感染细菌,加上听到家属选择保孩子后没了求生意志,没能救回来。
后来护士把剖出来的孩子抱过来,我一看吓得往后退了半步,
哪是什么四胞胎,就是个手脚都连在一起的畸形胎儿,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怵。
奶奶扑过去想抢,被护士拦住了,她还不依不饶地喊：
这不是我孙子！你们肯定换了我孙子！我孙子是四个健康的大胖小子！
我爸红着眼眶过来,声音哑得厉害：
丫头,之前是爸不对,不该总怪你。家里那套老房子,我过户给你,我跟你奶奶回老家,以后天天给你妈烧香,不打扰你了。
他顿了顿,又放低姿态：
就是……家里现在太乱了,你刚生完孩子住的房子宽敞,我跟你奶奶想在你家暂住几天,等收拾好老家就走。
我刚想心软点头,老公一把把我拉到身后,语气冷硬：
不行。我媳妇还在坐月子,需要静养,不方便招待外人。我已经给你们定好酒店了,现在就可以过去。
我爸脸色瞬间僵住,想说什么,可看着我老公的眼神,最终还是没敢开口。
奶奶在旁边气得直跺脚,却也不敢跟我老公呛声,
她知道,现在我老公护着我,她再撒泼也没用。
我抱着怀里的女儿,感受着她温热的小身体,心里彻底清明了。
前世的账还没算完,这辈子我绝不会再因为心软,让他们毁了我和我女儿的生活。
08.
我以为我妈没了,我爸和奶奶能安分点,
结果没几天就闹了个大动静。
那天我正给女儿喂奶,邻居发来视频,
说我奶奶举着个破横幅在医院门口闹,上面写着,
医院偷换我孙子,还我四个金孙,
哭得惊天动地,引来一堆人围观。
我赶紧给我爸打电话,他居然理直气壮：
你奶奶说得对！说不定就是医院把咱健康的孙子换了,我必须讨个说法！
没过多久,还有媒体跑来采访,
我爸对着镜头一把鼻涕一把泪,
说医院草菅人命,把他媳妇和四个儿子都害了。
我看着新闻里他那副嘴脸,气得手都抖了,
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结果没等我爸得意多久,
医院直接放出了孩子的照片和我妈的病历,
清清楚楚写着胎儿畸形、腹腔积液和细菌感染的情况。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哪来的四胞胎,就是个畸形儿,
网上全是骂我爸和奶奶胡搅蛮缠的。
可我爸还不死心,居然找律师把医院告了,
又偷偷给媒体塞钱,想接着造舆论。
没想到医院证据确凿,最后法院没判医院输,
倒是医院怕影响不好,给了我爸几十万赔偿,让他赶紧闭嘴。
拿到钱的当天,我爸就把老房子卖了,在别的小区买了套新房,
还偷偷在报纸上登了征婚启事。
我妈尸骨未寒,他就急着找下家,真是刷新了我对无耻的认知。
其实我早就料到他会这样,之前就雇了个年轻漂亮的女生,让她假装对我爸有意思。
我故意不跟他们联系,等着看好戏。
果然没过多久,奶奶就给我老公打电话,语气理直气壮：
你跟丫头说,她爸要结婚了！那姑娘年轻又懂事,丫头必须掏点钱当见面礼,别让外人看笑话！
挂了电话,她还在家族群里发消息说这事,结果没一个人搭理她。
后来我在群里看到她发的电子请帖,点开一看,照片上站在我爸身边的,果然是我雇的那个女生。
我忍不住笑了,
爸,这十八万八的彩礼,还有你那套新房,很快就要不属于你了！
照片上的后妈看着才二十多岁,长得又年轻又漂亮,
跟我爸站在一起,简直像父女。
我心里冷笑,我爸这是以为拿了赔偿款,
就能娶个年轻媳妇,接着做他的抱孙梦了
他怕是忘了,天上可不会掉馅饼。
09.
我盯着请帖上那女生的脸,故意给奶奶打了个电话,装出不知情的样子：
奶,我爸这新对象看着挺年轻啊,多大了领证了没
奶奶在电话里得意得尾巴都要翘起来：
二十八！正是生儿子的好年纪！证还没领,不过彩礼要了十八万八,你爸爽快得很,当场就给了！婚礼你必须来,还得给你后妈包个大见面礼,别让人家觉得咱们家小气！
我应着放心,肯定到,
挂了电话差点笑出声,
十八万八,这钱马上就要打水漂了。
婚礼当天,我和老公开车按着地址找过去,
越走越不对劲,最后停在一家破破烂烂的土菜馆门口。
门口就挂了块皱巴巴的大红绸,连个喜字、气球都没有,跟路边摊没两样。
我爸穿着件不合身的西装,头发梳得油亮,
看见我就凑过来,脸上堆着僵硬的笑：
丫头来了快坐快坐,你后妈在后面化妆呢,等会儿出来保准让你眼前一亮！
菜上得倒是快,全是炒青菜、凉拌豆腐这种便宜菜,连条鱼都没有。
我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奶奶坐不住了,拉着我爸小声嘀咕：
都开席半个钟头了,人咋还不出来该不会拿了彩礼跑了吧
我爸脸色一沉,拍着桌子站起来：
胡说什么！她不是那样的人！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急冲冲往后厨跑,没一会儿就听见他扯着嗓子吼：
人呢我媳妇呢！后厨的人都给我出来！
店老板从后厨探出头,没好气道：你媳妇丢了问我们人是你自己带来的,我们还没找你要场地费和饭钱呢！赶紧结账,不然别想走！
我爸急得跳脚：
结什么结！我媳妇都没了,你们还想要钱肯定是你们把人藏起来了！
奶奶也跟着闹,拍着桌子喊：
就是！你们这黑店！快把我家新媳妇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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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直接喊了两个壮实的伙计堵在门口：
今天不给钱,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我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场面,强忍着笑意拉了拉老公的手：
咱们走,别在这跟着丢人现眼。
我俩悄悄从后门溜了,身后还传来我爸和店老板的争吵声,还有奶奶的哭嚎声。
我掏出手机给雇的女生发了条消息：
钱收到了就赶紧走,别回头被他抓到。
看着手机弹出的收到,
我心里痛快极了,
这十八万八,就当是替我妈收的利息！
10.
从土菜馆出来没两天,我就听说我爸报了警,
那个后妈早就人间蒸发了。
我爸在警局急得直拍桌子：
她不仅卷走了十八万八彩礼,还把我贷款的几十万拿走了！连我妈那点陪嫁首饰、家里的电视冰箱都没留下！
警察问他对方的身份证号、家庭住址,
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最后才垮着脸承认：
我就知道她叫‘丽丽’,其他的……她没跟我说。
后来警察一查,连丽丽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银行那边又天天催债,
我爸那套新买的房子,首付都是贷的款,
现在还不上,眼看就要被收走。
从那以后,我爸就彻底摆烂了,
天天抱着酒瓶喝得醉醺醺的,家里被他造得跟垃圾场一样。
有天晚上,他喝多了开车,直接撞进了路边的绿化带,
不仅车毁了,还因为酒驾要交罚款。
他没钱交,最后被警察带走,关了几天拘留所。
我本来以为这事就算完了,
没想到那天我刚到家,
后脑勺突然被人砸了一下,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
等我勉强睁开眼,就看见我爸红着眼瞪着我,
手里还拿着根断了的拖把棍：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是我女儿,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把你房子卖了给我还债！
奶奶也在旁边踹我腿,尖着嗓子骂：
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要不是你当初不帮你爸,他能落到这步田地
你女儿反正也是个丫头片子,不如卖了换钱给你爸还债！
我一听她要动我女儿,母性的本能让我瞬间爬起来,
一把掐住奶奶的脖子,把她狠狠推下楼梯。
我刚抄起地上的碎酒瓶,想冲上去跟他们拼命,老公突然冲进来抱住我,声音带着后怕：
别冲动！女儿我已经送到我妈那儿了,安全得很！
我愣了愣,看着老公熟悉的脸,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他擦了擦我的眼泪,轻声说：
我也重生了,前世看着你和女儿被他们害死,我没护住你们,这辈子我绝不会再让你们受委屈。
后来,我爸因为故意伤害和欠债不还,被判了二十年,还背着一百八十万的负债。
奶奶也因为教唆贩卖儿童,加上之前砍伤警察的事,
被判了刑,这辈子都得在监狱里过了。
看着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我抱着女儿,靠在老公怀里,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前世的仇报了,这辈子我要好好守护我的小家庭,
再也不让那些垃圾影响我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