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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拎着饭盒刚进门的马金花听到这话
一个箭步冲上来,狠狠给了刘丽娟一个大耳刮子。
指着她鼻子就骂:
「老怎么了?你是怕自个儿活不到这把岁数才在这儿放屁?也不撒泡尿照照,长得跟闹着玩似的,还敢出来吓唬人。」
「滚!再不滚老娘今天让你横着出去!」
「打啊!你打啊!」
刘丽娟反应过来,竟把脸往马金花跟前凑。
马金花赶紧往后闪。
看着刘丽娟这副死皮赖脸的泼妇样
我恍惚看见了孙建军附体。
血往头上涌,下一秒我已经不受控制地从床上弹起来,抄起旁边扫床的鸡毛掸子。
劈头盖脸就抽了下去。
刘丽娟瞬间嚎得跟杀猪一样,我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最后马金花和卫生所的人把我们拉开了。
刘丽娟脸上挂了彩,我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
大夫检查完,说我神经衰弱有点严重,情绪太激动。
直白点说,就是怀疑我精神头不太对。
被拉走时刘丽娟还在嚎,说要告我。
要让我蹲大牢。
我满脸不屑,朝她啐了一口。
弹幕再次刷屏:
【真解气!咱们姐妹打得好!】
【渣男长了张人模狗样的脸,专干不是人的事,都进去了还让姘头来闹,活该!】
【之前咋没发现这刘丽娟这么贱?真是又要面子又要里子。】
【我咋觉得女主跟马金花才是一对儿?】
【小白眼狼还搁这儿傻站着当枪使呢?回头有他哭的时候。】
看着眼前飞快闪动的文字
我看向孙小北。
打进门到现在他一声没吭,见我瞅他,他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他同手同脚挪到我床边。
带着哭腔认错:
「妈,我错了!你打了别人就不能打我了哈。」
「别瞎咧咧,我那是成全她,没听她喊我打的?既然你来了也懂点事,自个儿去你爷奶那儿,甭让我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真不要我了?」
孙小北眼里全是害怕。
我扯了扯嘴角。
这孩子打小就知道,我没他活不了。
孙建军也知道。
他们才会一次又一次拿孙小北当绳子捆我,可现在我啥都不在乎了。
还在乎啥血脉?
马金花不顾孙小北哭天抢地,把他硬拖出了病房。
当晚我就出了院。
不是怕被当成神经病,而是我还有正事要办。
出院后我立马回家,把孙小北的东西打包好,叫了辆板儿车,发到孙建军爹妈住的郊区。
又连夜加钱找了蹬三轮的,帮我搬家。
第二天就把我那临街的小服装摊收了。
至于孙小北户口和上学
马金花已经用最快速度,带着她认识的街道办干事去了孙小北爷奶那儿。
三天。
短短三天,我就把该断的都断干净了。
从今往后,孙小北跟我没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