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爱你吗
蓝心怡扭着身子离开，走之前还不忘撞了一撞程絮。蓝心怡是第一秘书，但是最后却被程絮顶了下来。在她看来，程絮自然是不讨喜的。
程絮看着女人的背影，苦涩地一笑。
她推开门走进办公室，身子还没进办公室。
“你跟我去一个饭局。”
顾予珩拿过椅子上的外套，走向门外。而程絮跟在他身后，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不字。
程絮忍了很久了，坐在这个包厢里，忍受着对面那个被称作王总的油腻男人不善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
“来，顾总，干了这杯，我们合作愉快！”
“吴总，合作愉快！”
身边的男人起身，和顾予珩互相推搡着喝下了酒。
酒过三巡，三个男人早已有些醉意。
“来，程小姐，我们走！”在昏暗的包厢走道里，身边的王总一把揽过她。
程絮使劲想要挣开却发现毫无可能，她看了一眼走在前面不远处的顾予珩。
“顾”
算了。他不见得会帮忙。程絮忍下了自己想要喊出他名字的想法，还是继续不断挣开身旁的男人。
可一旁的男人哪怕是醉酒了，也是有脾气的人。
一次，两次之后，火就上来了！
男人猛地将怀里的人一推，指着她就开始骂骂咧咧：“你别给脸不要脸！”
说话间，程絮甚至感受到了口水溅在脸上。
“你不过是个秘书，又不是顾予珩的情人，至于这么上纲上线！你以为顾予珩会为了一个你，得罪我们？”
昏暗的走道里，程絮看向那个背影。
他走的很决绝，似乎没有任何停顿。
这一切，落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种默许。
他，把她送到了别的男人手里，为了他的生意。
男人见程絮没了反抗的意思，顺手一带，就将她揽走了。
而另一边走在前面的顾予珩，听着耳边两个男人的谈话，毫无心思。
“顾总，那位秘书应该只是秘书吧？”
“什么意思？”顾予珩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询问。
“吴总看上她了，不知道顾总的意思是？”王总转了个投，抬了抬下巴，示意顾予珩朝包厢门口看去。
顾予珩透着微弱的光芒，看见了程絮不断推搡的动作。
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
他转过身，往前走去，“吴总能够看上她，是她的运气！”
幽静的通道，这句话一个字不落进了程絮的耳朵里。
“程小姐，我们吴总就交给你了！”王总拍了拍程絮的肩膀，眼光还是那么地不善。
程絮看了一眼顾予珩，没有说话，没有任何动作。
程絮看着他们一行人开车离去，只剩下自己和身边醉意更深的吴总。
“来，走走走，我们也走。”
吴总刚伸手拦车，就倒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一声响声。
“真是重！”
都说醉酒的男人最重，程絮最终没有离开那家会所，就近选择了之前的包夜包厢。吴总早已醉的不省人事，程絮忙活了一晚上，半点不得空闲。
直到凌晨五点，才打车回家。
“看来，昨晚你很尽兴！”
刚一进门，就听见了顾予珩的声音，低沉中带着点沙哑。
程絮不作答，甚至没有看他一眼。程絮觉得自己变了，那些重创没有将她压倒，但是顾予珩这段时间以来的拉扯，让她完全失去了自我。
顾予珩拉住正要上楼的人，眼神微眯着，散发出无尽的寒意。
“怎么？别人尝过的女人，你顾予珩还要？”
程絮甩开他的手，大步走上楼，却在楼梯转角处看见了站在楼梯口的赵晓芸。程絮看了一眼她，走了过去。
“你为什么不离开他？”赵晓芸站在原地，声音很轻，却让程絮听得十分清楚。
程絮没有回答，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他不爱你了，你不知道吗？”赵晓芸跨步拦在她面前，这时程絮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那他是爱你吗？”
程絮冷漠的回答，眼神中满是不屑。她看的出来，赵晓芸喜欢顾予珩，可是从头到尾都是畏首畏尾。
而赵晓芸的眼神和行事，根本没有那么简单。就从顾惜来讲，赵晓芸就是在利用顾惜。
赵晓芸瞬间冷了眼眸，脸色也是极度地不善。
程絮眼眸定在了赵晓芸手上的戒指上，“自欺欺人。”
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她绕过赵晓芸，进了房间。
赵晓芸看着紧闭的房门，听见了楼下传来的关门声，她知道，顾予珩出门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顾予珩还不放弃程絮，反而一直将她带在身边。为什么那么大的仇恨没有把他们两个人冲散，而程絮能一次又一次躲过那些安排好的局。
赵晓芸清楚地知道，只要程絮在，她就不可能得到顾予珩。
她拿起手机，播出了那个沉寂已久的号码。
程絮一觉睡到了下午，经过昨天的事情，她早已将工作和顾予珩放在了脑后。可是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却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您好，程小姐，您弟弟程希哲于今天下午两点抢救无效已经死亡。”
程絮大脑嗡的一声，爆了。
为什么，明明昨天上午还通过电话，怎么今天就出事了？
程絮飞快地冲下楼，在门口撞到了刚下车的顾惜。
“赶着投胎啊！”顾惜满脸晦气地拍了拍自己的手臂，但是一眼就看见了程絮泪流满面的样子。
顾惜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你，你怎么了？”
程絮摆弄了很久的手机，想要打车，却还是没有人来接单。她一把抓住一旁的顾惜：“顾惜，求你了！求你送我去医院！我弟弟，我弟弟他，出事了！”
顾惜看和眼前狼狈不堪，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满脸沧桑，这还是她认识的程絮吗？
“走吧！”
顾惜终是不忍。
程絮赶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被推到了太平间。
程絮看着满屋子的白色，忍不住地腿软。她看着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弟弟，浑身颤栗。
顾惜看着程絮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对于程絮的恨意竟然有一点点消失。
“希哲，姐姐来看你了。你是不是怪姐姐不常来看你？对不起啊，希哲”
顾惜有些不忍心听下去，默默走出了病房。
她斜靠在墙上，给顾予珩打了个电话：“哥，程希哲死了！”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顾惜听着她沉闷的呼吸声。她挂了电话，心里有些堵得慌。程希哲才十三岁，本应该是那么好的年纪，却在一连串的打击之后，被病魔折磨至死。
这些，似乎多少和他们有些关系。
顾惜侧过头，看向不远处，可在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时，目光一滞。
那是晓芸？可是她不是说回去找她爸爸有事儿吗？怎么会在医院？
那个身形及其像赵晓芸的女人匆匆忙忙地进了电梯，行迹甚至有些可疑。顾惜走到前面，弯下身看着楼下。
顾惜看着那个女人走到了大厅，不时地看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