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烙印台上的解剖刀
烙铁烧得发红,滋滋冒着热气,离林砚的脸颊只有半尺远。
刺鼻子的铁锈味混着汗臭味钻进喉咙,她刚睁开眼就被按在冰冷的石台上,手腕被粗糙的麻绳勒出红痕。周围是黑压压的人头,全是和她一样穿着破布衫的女人,眼神空洞得像枯井。
看这小贱货的脸,烙个‘淫’字正合适!高台上穿锦袍的男人扯着公鸭嗓笑,手里的皮鞭甩得啪啪响,让她知道,奴籍的女人敢瞪主籍,就得受这罪!
林砚脑子炸得生疼。前一秒还在实验室解剖古尸,手术刀划开胸腔的瞬间,整具尸体突然发光,再睁眼就到了这鬼地方。
烙!给我狠狠烙!
执烙铁的壮汉狞笑着逼近,通红的铁块映得她瞳孔发颤。林砚猛地低头,瞥见石缝里嵌着块碎瓷片,边缘锋利如刀。
千分之一秒的迟疑都没有。
她突然侧头,用尽全力将手掌按在碎瓷片上,尖锐的疼痛炸开的同时,她扬手将带血的手掌举到壮汉面前。
滚开!她的声音因为虚弱发飘,却带着一股淬了冰的冷,没看见这伤口再碰我,败血症让你全家陪葬!
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在惨白的手背上洇出刺目的红。壮汉举着烙铁的手顿住了,他不懂什么是败血症,但全家陪葬四个字像冰锥扎进心里——上个月隔壁营就有个主籍,因为碰了个生疮的奴隶,全家上吐下泻死了个干净。
高台上的锦袍男骂骂咧咧站起来:装什么死一个奴籍还敢咒人——
话没说完,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铁面王!是铁面王来了!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低头,连大气都不敢喘。林砚余光瞥见一队黑甲卫兵开路,中间那人骑在黑马上,浑身裹着玄色披风,脸上戴着张狰狞的铁面具,只露出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马蹄停在石台前。
铁面王的视线扫过林砚流血的手掌,又落在她没被恐惧淹没的眼睛上,喉间发出低沉的声响:带回去。
卫兵立刻上前松绑,林砚被拽起来时踉跄了一下,正好撞进那双冰一样的眸子。她看见男人抬手勒住缰绳,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一块暗青色的印记——像极了她实验室里那具古尸胸口的星纹图腾。
被卫兵推搡着往前走时,林砚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
这印记,绝对不是巧合。
第二章:尸检报告打谁的脸
罪奴营的泥地上,阿翠被两个卫兵踩着手背,脸贴在冰冷的泥里。
就是她!用石头砸死了张管事!一个尖嘴猴腮的主籍小厮跳着脚喊,我亲眼看见的!
周围的奴隶们缩着脖子,没人敢抬头。张管事是营里出了名的色鬼,昨天还拖着阿翠往柴房钻,今天一早就在柴房外没了气。
拖去喂狗!卫兵拔出腰间的刀。
等等。
林砚从人群里走出来,手里还攥着那把没扔的碎瓷片。她被铁面王带回营地后,暂时没被分配重活,只负责清洗卫兵的衣物,正好撞见这一幕。
萧烬就站在不远处的哨塔下,铁面具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显然是默许她说话。
你说她用石头砸死了人林砚蹲下身,视线扫过张管事的尸体。死者额头有个窟窿,血流了一地,但脖颈处有圈不明显的青紫色。
不是她还有谁小厮啐了口唾沫,难不成是鬼杀的
林砚没理他,手指轻轻碰了碰死者的指甲——边缘泛着淡淡的青黑色。她又掰开死者的嘴,一股苦杏仁味飘了出来。
石头从正面砸下来,伤口边缘会外翻,她指着额头的窟窿,声音不大却清晰,但这伤口边缘是内陷的,更像是……被人从背后用钝器杵进去的。
小厮脸色一白:你胡说!
还有,林砚站起身,踢了踢尸体旁一块沾血的石头,这石头上的血迹是滴落状,不是喷溅状。要是砸死人时沾的血,绝不会是这样。
最关键的是那苦杏仁味——典型的氰化物中毒迹象。
她突然转向小厮:张管事昨天是不是跟你借过钱我好像听见他骂你‘小气鬼’。
这话是诈他的。但小厮眼神瞬间慌乱,脱口而出:他欠我的钱没还!凭什么……
话音未落,他自己先捂住了嘴。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奴隶们第一次敢抬头,眼里闪着惊愕的光。
林砚看向哨塔:铁面王殿下,要不要剖开尸体看看胃里的东西,比任何证词都诚实。
铁面具下的目光停顿了片刻,最终吐出一个字:查。
当天下午,小厮被卫兵拖走时的惨叫声传遍营地。阿翠跪在林砚面前磕头,磕得额头直流血。
林砚扶起她,指尖触到阿翠粗糙的手掌,突然想起现代解剖室里的消毒水味。
而她没看见,营地角落,一个穿灰衣的人悄悄摸出纸笔,画下了她蹲在尸体旁的样子,旁边写着:罪奴营有妖女,善验尸,能言善辩。
第三章:铁面下的毒与药
三更天的帐蓬里,血腥味压过了霉味。
林砚被卫兵粗暴地拽进来时,正撞见萧烬趴在桌上,铁面具磕着木桌发出闷响,指缝间不断有黑血渗出。
殿下毒发了!旁边的侍卫急得满头汗,你要是治不好,现在就扒你的皮!
林砚被推到萧烬面前,鼻尖立刻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气味——曼陀罗的甜香里,混着水银的金属味。
她皱眉:把他翻过来,我要看看眼睛。
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萧烬的脸被铁面具挡住,只能看见他半睁的眼睛,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眼白上布满血丝。
吐出来的东西呢
侍卫端来一个脏碗,里面是浑浊的呕吐物,飘着几缕黑色的丝状物。
是曼陀罗和水银的混合毒,林砚肯定地说,曼陀罗致幻,水银破坏内脏,两种东西混在一起,毒发时会让人像被火烧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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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实验室的古籍里提过,这种毒在古代很难解,但催吐能暂时延缓。
找些生甘草和绿豆来,再烧壶滚水。林砚指挥着,还有,给我一把小刀和干净的布。
侍卫虽然怀疑,但看着萧烬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只能照办。
林砚将甘草和绿豆捣碎,用滚水冲开,捏住萧烬的下巴灌了进去。随后她用小刀在他手腕的血管处划了个小口,放出少量黑血,再用布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她才直起身:暂时死不了,但这只是缓兵之计。要根治,得找到‘星叶草’——一种叶子像星星的草药,只长在有温泉的地方。
萧烬的呼吸渐渐平稳,他缓缓抬起头,铁面具对着林砚:你想要什么
自由,林砚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帮你找解药,你让我在营里自由走动,不被随意打骂。
沉默片刻,萧烬点了点头。
深夜,林砚躺在临时安排的小窝棚里,却没睡着。她总想起萧烬毒发时模糊的呢喃——赤羽星落,男女同殇。
这句话,她在实验室那具古尸的棺木内侧见过,一模一样的刻字。
第四章:圣女的伪善面具
罪奴营的空地上搭起了高台,铺着罕见的红绸。
圣女穿着雪白的长袍,手持玉净瓶,脸上挂着悲悯的笑:陛下仁慈,特赦三名罪奴,今日便可脱离奴籍,去封地做平民。
底下的奴隶们激动得发抖,拼命往前挤。林砚站在人群后,看着圣女身边那三个被选中的奴隶,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三个人,都是前几天在奴隶地窖附近徘徊过的。
圣女亲自给三个奴隶递上赦免酒,声音温柔得像水:喝了这杯酒,从此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第一个奴隶刚要举杯,林砚突然往前冲了两步,故意撞到她的胳膊。
酒洒了,大半泼在旁边的火盆里。
嗤——
蓝色的火苗猛地窜起,带着刺鼻的烟味。
林砚惊恐地跪下:圣女恕罪!我不是故意的!
圣女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无妨,再换一杯便是。
不必了。林砚抬起头,声音清亮,这酒里掺了‘牵机引’,慢性毒药,喝下去三天后会全身抽搐而死,对吧
全场死寂。
牵机引遇火会燃出蓝焰,这是法医手册里的基础常识。
圣女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一派胡言!一个罪奴也敢污蔑圣恩
是不是污蔑,让医官来验验便知。林砚毫不退让,或者,让这三位‘幸运儿’现在就喝下去,看看三天后是去做平民,还是去见阎王
三个奴隶吓得把酒杯摔在地上,连连磕头:圣女饶命!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林砚这才明白,这三个人怕是无意中撞见了圣女和什么人接头,才被选中灭口。
圣女死死盯着林砚,眼神像淬了毒的冰:很好。你叫林砚是吧今晚,我会亲自‘请’你去我的帐蓬,好好听听你还知道些什么。
她的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第五章:奴隶的反击武器
天黑后,林砚果然被圣女的人请走了。
但她没去圣女的帐蓬,而是趁看守不备,钻进了之前发现的奴隶地窖。这里阴暗潮湿,堆放着发霉的草料,却是整个营地唯一的死角。
地窖深处的石壁上,有几行模糊的刻字。林砚掏出白天藏的火折子,借着火光辨认——是上古的象形文字,和她实验室古尸身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她试着用随身携带的解剖刀(从萧烬那里讨来的,说是用来处理草药)在石壁上刻下相同的符号。
咔哒。
石壁突然震动,一块方形的石板缓缓移开,露出后面的壁画。
壁画上,男人和女人并肩站在一起,手里都握着武器,面前是燃烧的城池。画的下方刻着一行字:阴阳失衡,天地倾覆。
林砚心脏狂跳——这哪里是女性低贱的证明分明是说男女失衡会招致灾难!
谁让你碰这个的
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萧烬不知何时出现在地窖门口,铁面具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这才是真相,对吗林砚指着壁画,赤羽帝国以前根本不是奴隶制,是有人故意篡改了历史!
萧烬一步步走近,直到两人距离不到一尺。他身上的寒气几乎要将林砚冻结。
再碰这些,他按住林砚握刀的手,力气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林砚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反手握紧解剖刀,刀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铁面具:你怕什么怕别人知道奴隶制是个谎言还是怕……你铁面具下的秘密被揭穿
就在这时,地窖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圣女说了,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林砚!
第六章:主籍者的女儿要当奴
赵婉儿跪在林砚面前时,哭得妆都花了。
她是户部尚书的女儿,标准的主籍贵女,此刻却穿着粗布衣服,头发散乱:林砚姐姐,求你救救我!我爹要把我送去烙印!
林砚正在给萧烬配第二副解药,闻言动作一顿:你爹为什么要烙你
因为我藏了阿芸的衣服……赵婉儿抽噎着,阿芸是我娘的陪嫁奴隶,我爹说她想逃跑,要把她卖掉。我把她藏起来,被我爹发现了……
按赤羽帝国的律法,主籍者若私藏逃奴,等同犯罪,重者会被剥夺主籍,降为奴隶。
林砚放下手里的草药:你爹最在乎什么
他……他最近在偷偷卖宫里的文物,说是要凑钱买个爵位。赵婉儿脱口而出,随即又捂住嘴,这是秘密,你不能说出去!
林砚笑了:想活命,就得让你爹觉得,把你送去烙印比他卖文物的事曝光更可怕。
她附在赵婉儿耳边说了几句,赵婉儿听得眼睛越来越亮。
半个时辰后,尚书府乱成一团。
不好了!小姐被人绑架了!
赵婉儿的房间里,打翻的花瓶旁有一滩血迹,墙上用匕首刻着:三日内放回阿芸,否则撕票。
户部尚书看着血迹手抖个不停——他就这一个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算买了爵位也没用。
更让他害怕的是,绑匪留下的匕首上,刻着监察司的标记。
快!把阿芸送回去!尚书终于慌了,还有,把那些文物都藏好,千万别让人发现!
阿芸被送回罪奴营的那天,赵婉儿恰好被巡逻兵在城外找到,据说绑匪收了钱就跑了。
林砚站在哨塔下,看着赵婉儿被尚书府的马车接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果然,三天后,圣女的侍卫找到了她:林砚,圣女有请。这次,是赵小姐亲自举荐你,说你知道很多‘有趣’的事。
第七章:铁面具下的真面目
萧烬举着刀朝林砚走来时,眼睛里布满血丝。
他的手腕上,有个蠕动的鼓包,正顺着血管往心脏的方向移动。
子母蛊……林砚瞬间明白了,圣女给你下了蛊,母蛊在她手里,子蛊在你身上,要解蛊,就得杀了我
萧烬没说话,只是步步紧逼。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铁面具下的脸显然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林砚后退到石壁边,手里紧紧攥着解剖刀:萧烬,你清醒点!杀了我,你也会变成圣女的傀儡!
刀离她的胸口只有一寸时,萧烬突然停住了。他猛地捂住胸口,发出痛苦的闷哼,铁面具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林砚愣住了。
面具下的脸,轮廓分明,却布满了和她胸口一样的星纹胎记。那些纹路正在发光,和石壁上的壁画如出一辙。
这是……
星纹觉醒者。萧烬喘着气,声音沙哑,上古文明的后裔,能感知遗迹的力量。皇室怕我们动摇他们的统治,所以追杀了几百年。
林砚突然想起自己穿越前,解剖台上的古尸胸口也有这样的胎记。
那子母蛊……
在第三根肋骨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萧烬按住自己的胸口,用你的刀,快!
林砚握紧解剖刀,手却在抖。这是她第一次在活人身上解剖。
相信我。萧烬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澈,就像相信你的手术刀。
刀锋刺入的瞬间,萧烬闷哼一声。林砚精准地避开血管,用刀尖挑出一个米粒大小的黑色虫子。
虫子落地的瞬间,萧烬手腕上的鼓包消失了。
他看着林砚胸口若隐若现的胎记,低声道:我们是被选中的人,也是被诅咒的人。
第八章:皇室的终极谎言
皇宫的广场上,皇帝站在高台上,手里举着一卷泛黄的帛书。
上古神谕在此!他声嘶力竭地喊,‘女为阴,男为阳,阴盛则阳衰,国之将亡’!这就是为何我赤羽要立主籍、奴籍,这是天意!
台下的主籍者们欢呼雀跃,奴籍的女人们则低下头,眼里是绝望的灰烬。
林砚被卫兵押在最前面,萧烬站在她身边,已经摘了铁面具,星纹胎记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天意林砚突然笑了,陛下敢不敢让大家看看真正的神谕
皇帝脸色一变:妖女胡言!给我掌嘴!
卫兵刚要动手,萧烬突然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卫兵震开。他的星纹胎记发出耀眼的光:打开遗迹,让所有人看看真相。
广场尽头的山体突然震动,一块巨大的岩石滑落,露出后面的洞穴——正是林砚发现壁画的地方。
萧烬拉着林砚走进洞穴,对着石壁举起手掌。星纹胎记与壁画上的符号重合,整个洞穴突然亮起。
空中浮现出全息影像——不是皇帝手里的帛书,而是一男一女共同刻下的誓言:阴阳相生,万物平衡,男女同心,天下安宁。
影像里,男女一起耕种,一起打仗,一起治理国家。
这才是真正的神谕!林砚的声音响彻洞穴,皇室为了独占权力,篡改了历史,编造了奴隶制的谎言!
外面的人群炸开了锅。
皇帝气急败坏地嘶吼:胡说!给我炸了这里!让这个妖女和所有谎言一起消失!
第九章:解剖刀对抗炸药
炸药的引线滋滋作响,火星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皇室的卫兵举着火把,将洞穴入口围得水泄不通。圣女站在最前面,脸上是疯狂的笑:就算你们揭穿了谎言又怎样今天谁也别想活!
林砚看着地上的炸药桶,突然想起法医课上学过的火药成分。
萧烬,你能控制多少力量她一边问,一边掏出解剖刀。
暂时能震开卫兵,但挡不住炸药。萧烬的星纹胎记越来越亮,你想干什么
炸药的核心是硝石和硫磺,只要破坏引线的燃烧速度,就能改变爆炸方向。林砚用解剖刀划开炸药桶的外壳,帮我争取半柱香时间。
萧烬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转身冲出洞穴,星纹的光芒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弧线,卫兵们被震得连连后退。
林砚手脚麻利地调整引线,又用布片和泥土堵住炸药桶的一侧:这样能让爆炸威力集中在一个方向,正好能炸毁卫兵身后的悬崖,阻断他们的退路。
引线还剩最后一寸时,她拽着萧烬躲到一块巨石后。
轰隆——
巨响震得地动山摇,碎石像雨点一样落下。等烟尘散去,林砚探头一看——卫兵们身后的悬崖塌了,正好形成一道屏障。
圣女被掉落的石块砸中了腿,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她看着林砚,突然笑了: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人心不是靠真相就能改变的,总有一天……
话没说完,她就晕了过去。
萧烬走到林砚身边,看着她沾满泥土却亮晶晶的眼睛:接下来呢
林砚抬头望向天空,星星正好排成了星纹的形状:建立新的规则。
第十章:没有奴隶的第一天
奴隶制被废除的第七天,市集上依然有人偷偷买卖奴隶。
一个主籍老者把一个小女孩的手臂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嘴里骂着:奴籍的贱种,干活还敢偷懒!
没人敢管——几百年的规矩,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林砚带着阿翠和几个曾经的奴隶,推开了围观的人群。
按照新律法,虐待他人者,鞭笞三十,罚没财产。林砚的声音不大,却让老者愣住了。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罪奴也敢管我老者举起拐杖就要打她。
林砚侧身躲开,突然亮出一具小小的尸体——正是那个被打死的小女孩。
这孩子的尸检报告显示,她身上有三十七处旧伤,最新的肋骨断裂是被您的拐杖打的。林砚举起解剖刀,轻轻划开尸体的皮肤,这里的出血点证明,她死前遭受了长时间的虐待。
围观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萧烬带着卫兵赶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看着林砚,突然对卫兵下令:按照新律法,杖责老者三十,公开示众。以后再有违反新法者,同罪。
老者的惨叫声传遍市集,所有人都明白了——奴隶制是真的结束了。
夕阳下,林砚站在曾经的遗迹入口,手里拿着萧烬给的东西——一个用星纹石头做的指南针,据说能找到时空裂缝的位置。
想回去了萧烬走到她身边。
林砚看着指南针上旋转的指针,又看了看远处正在学认字的孩子们,突然笑了:也许,这里才是我该来的地方。
指南针的指针渐渐停下,指向了她脚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