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澜担心的目光,苏晚只是笑着拉起衣领,问道:“我刚刚飙的戏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感情?”
叶澜微微挑了下眉:“飙戏?”
“对,一个深情却被辜负的女人。”苏晚单指点在唇上,又笑起来,“哼,就比比看谁会演咯。”
说完,她拍了拍叶澜,“等着,为娘的给你挣来大宫殿和正式身份,然后咱们一步登天,以后就是皇太女和她的贵妃母亲!”
“苏晚,你又开始了是不是?谁是娘,嗯?”叶澜配合的与她笑闹,只假装自己看不到苏晚眼中深藏的一丝难过。
只是,叶澜不由开始有些担心。
那个“顾昭”到底只是个太监啊,如何能配得上她的女儿?
母女二人心思不同,那边的萧彻更是陷在前所未有的狼狈和滔天怒意中。
那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她自己知不知道啊?
什么叫她答应,什么叫她要去伺候别的男人?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明说心悦于他,为什么又能面不改色说出那样的话?!
完全忘记一开始是自己想把她推上妃位的萧彻,此时一边生气,一边却忍不住又想起苏晚用勾魂眼魄看着自己拽衣领的模样
简直
放荡!
那般放荡,她到底还是勾引几个男人?
萧彻越想越气,正好迎面一个宫女上前惊喜道:“皇上,皇贵妃娘娘给您带来——额皇上”
“滚回去!”萧彻一脚将宫女踹倒在地上,怒道,“告诉你家娘娘,以后再无朕的手谕便随意出宫,就再也不必回来了!”
“是,是”那宫女吓的面无人色,连滚带爬的离开。
纪德明跟在后面,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并且默默为皇贵妃擦了把汗。
平时也就算了,今日皇上带苏美人和大公主出宫游玩,却因为碰见皇贵妃而草草收场,实在是
不过很快,他就要是为自己擦汗了。
接下来的几日,紫宸殿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萧彻依旧穿着典簿服饰,顶着那张俊美却阴沉得能滴水的脸,日日坐在偏殿,让每个进到紫宸殿的臣子和宫人都恨不得跪着走。
他恢复了一贯的“懒散”,只是目光若有似无扫过偏殿方向时,再没了那种掌控一切、审视猎物般的漫不经心,而是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批阅奏折时,笔尖力道大得几乎要戳破纸张。
纪德明伺候得战战兢兢。送膳、传话都尽量避开,但他敏锐地察觉到,主子每次看向排房那边空荡荡的回廊时,眼神都格外复杂难言。
然而,风暴的中心——苏晚,却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这日,萧彻烦躁的走出殿门,苏晚如同掐准了点,袅袅娜娜地出现在回廊拐角。
她今日难得穿了身颜色鲜亮的旧宫装,略施粉黛,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带着讨好却又隐隐透着“我懂你”的微笑。
“顾大人万福。”苏晚盈盈下拜,声音清脆婉转,“奴婢恰好路过,想起大人上次说的‘妃位’之事不知大人可向皇上进言了?奴婢嗯,有些迫不及待想替大人分忧了,早日住进长乐宫,也好早些帮皇上嗯,解闷?”
那“解闷”二字,被她咬得暧昧婉转,意有所指。
纪德明瞬间屏息,低头不敢多看。
萧彻的脸“唰”地黑了,胸膛起伏明显,他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苏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