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是傻了，现在原书剧情已经改了很多，我和你，没有死在这一年的冬天，林清棠也没进宫就封妃。既然已经改了这么多，为什么‘顾昭’不能喜欢上你呢？”
叶澜的话还在耳边，苏晚已经站在了偏殿外。
她深吸一口气，端着托盘，脸上是调整好的、恰到好处的忐忑与期盼。
“纪公公，”她声音轻柔，带着点讨好的笑，“大人忙吗？我我做了些小点心，想想请顾大人尝尝。”
纪德明看着苏晚那张与昨日选秀时大相径庭的脸，心中暗道这位美人变脸速度堪比翻书。
他刚想通报，殿门却从里面被拉开。
萧彻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墨色常服衬得他面容冷峻。
他目光如鹰隼般落在苏晚端着点心的手上，又缓缓移到她脸上那副小心翼翼、眼里仿佛只有他的神情上。
那股因为昨天她盯着林清棠和皇上而起的无名邪火，被眼前这副作态奇异地抚平了一点点，但也仅仅是一点点。
“本公不饿。”他语气冷淡，目光审视着她这突如其来的“殷勤”。
苏晚眼中的光彩瞬间黯淡下来，长长的睫毛垂落，掩饰住里面的失望，声音更低了：“奴婢奴婢只是想，昨日惊扰了大人，心中实在愧疚这点心，是奴婢的一点心意，您您尝一点点就好？”
她抬起头，目光盈盈，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期盼。
萧彻被她那眼神看得心头发紧。
昨天还张牙舞爪敢捂他嘴、踩他脚的人，今天就变得如此温顺？
一股说不清是烦躁还是更闷的气堵在胸口。
他冷哼一声，终究还是侧身让开了路：“端进来。”
纪德明连忙接过苏晚手里的托盘，苏晚低着头，像只受宠若惊的小兔子，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
点心放在案几上，萧彻看都没看，反而盯着局促不安站在下首的苏晚：“就为这点事？”
“不止”苏晚飞快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赶紧垂下，“奴婢奴婢是真心实意感激顾大人一直以来的照拂。没有大人，我和叶子在宫里寸步难行。大人您您就是我我和叶子唯一的指望了。”
她的声音带着点微微的哽咽，手指用力绞着衣角，将一个寻求依靠、心中只有他顾大人的无助小宫女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唯一的指望？”萧彻咀嚼着这几个字，眼中深沉的怒意似乎被一种古怪的、略带嘲讽的兴味取代。
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再次带来压迫感。
他伸出手，并非去拿点心，而是用冰凉的指尖捏住了苏晚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直视自己。
他的指腹若有似无地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摩挲了一下，如同昨日那般，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
他那双深邃的黑眸紧紧锁住她，锐利的目光似乎想穿透这精心编织的柔弱假象。
“苏晚晚，”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丝戏谑的探究，“你的感激，最好是真的只给‘顾大人’的。若是让本公发现，你这双眼还盯着别处，或是你心里还藏着不该有的念想”
他顿了顿，拇指在她下巴上加重了一丝力道，看着她的瞳孔因为他的话而微微收缩，清晰地感受到指下肌肤一瞬间的紧绷。
萧彻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如同情人间的低语，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
“本公的耐心不多，手段你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