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嘞!阿娘这就给你做烤乳鸽吃!”
秦月香拾起地上的鸽子,这么多鸽子,别说给他们三个人吃,就是给山里百十个官员书生吃也是够吃的。
马车上带的有锅,从金沙村到漳州这三天三夜她们就是用车里的大锅煮饭吃的。
除了锅,车上还有她这几日在漳州买的香料和卤料,原本准备带回去做烤乳鸽和烧鹅用的,如今竟全都能派上用场了。
秦月香从车里掏出大铁锅架在火堆上,烧了一大锅水,动作麻利地给那些鸽子拔毛处理内脏。
宋婉在一旁帮忙研磨待会烤乳鸽需要用的香料。
冬宝依旧在埋头爆锤青桔柠檬茶。
山顶处的桃花亭内,晚霞撒在秦子仁的身侧,勾勒出他俊朗无双的轮廓。
末了,他放下笔,轻轻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
李太守抬起头,“写完了?呈上来我们看看!”
秦子仁将自己所做文章递到太守面前,其他官员纷纷围了过去,司马玉霖也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几眼。
不稍片刻,这些人眼中全都流露出了惊艳之色。
短短两个时辰,秦子仁写出来的文章却并不潦草,反而还对仗工整,其中不乏引经据典之处,可谓是字字珠玑,甚至不输少年王勃。
若只是辞藻华丽便也罢了,偏偏秦子仁的论点还很新颖,这证明他并不是一个只会读死书纸上谈兵的学子,在国家政治上他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和想法,是一个朝堂料。
李太守把文章递给一旁的随从,“读出来,给其他学子听听,看他们服不服这个漳州会元。”
守在亭子外的书生早已等得焦急,有些甚至都等乏了,这会听见秦子仁的文章这才有了精神。
君子爱才,书生慕材,越是有真才实学的人,他遇上才高八斗的人,越是敬仰。
“秦兄可谓是惊才绝艳啊!”
“如今读了秦兄的文章,我等才知道自己肚子里装的压根不是墨水,而是废水。”
“秦兄明日可有时间,我能否约秦兄与我谈道解惑。”
原本不服秦子仁的书生这会也彻底服了,毕竟这样的文章,自己写不写得出来还是心知肚明的。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他们也说不出故意贬低这篇文章的话。
毕竟这么多大人都夸了,他们要是不夸,岂不是打了大人的脸。
这些书生中还有两个刺头,他们原本想挑秦子仁写的文章的毛病,如今挑不出来毛病,便想着在别处找事。
“我等为了一睹秦兄的才能,硬生生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这如今天都黑了,连饭都没吃成!”
“是啊!有些人本来就是第一,还非要站出来表现,让我们当绿叶也就算了,还让我不吃不喝的陪着,这算什么道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顿时起了心思。
如果不是秦子仁,他们这会早就回家吃晚饭了,那会在这挨饿受冻?
一些人看向秦子仁的目光多了一丝哀怨。
那两个嫉恨秦子仁的刺头见状,满意地勾起嘴角躲到一旁。
就在这时,司马玉霖忽然吸了吸鼻子,弯下腰走出亭子,“外面什么味啊?怎么这么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