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陆宁谢过代驾等他离开就抬步进屋,没管身后跟着驶进来的车。
有个阿姨还在客厅收拾卫生,看到陆宁开口:“太太回来啦?”
知道她应酬应该喝了酒,她笑着问:“厨房煮了甜汤,要不要喝点。”
陆宁兴致缺缺:“今天不喝了,谢谢阿姨。”
甜汤有醒酒的功效,阿姨本还想劝劝,看到后面跟着进来的裴时礼闭了口。
尽管已经在裴家做事这么久,阿姨还是不怎么习惯面对面容冷峻的裴时礼,她快速收拾着东西离开了客厅。
陆宁上楼,身后的脚步紧随着她,她没关卧室的门,但进了衣帽间后,关上了衣帽间的门。
裴时礼看着关上的门顿住脚,这算是他和陆宁第一次有矛盾,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裴时礼敲门:“陆宁。”
陆宁正在拆腕表,听到声音不太想回,但教养让她做不到,她开口:“什么事。”
她的声音清冷,透着距离感,裴时礼隔着门都能听出。
昨晚两人还做过最亲密的事,没想到时隔一天就有了矛盾。
裴时礼想跟她道歉,但隔着门没有诚意,他也不喜欢隔着门说话:“你开门。”
听到这话,陆宁顿时只觉一团棉花堵在胸口,腕表还没拆下,情绪来的汹涌,她用了些力。
“嘶”
表扣划到皮肤,她倒吸一口凉气。
裴时礼听到她的声音立即开门进来,眸中担心:“陆宁,怎么了?”
门确实没锁,陆宁只是关上了而已,她转头,温沉清冷的眼眸看向闯进来的男人:“出去。”
“帮你看看手我就出去。”裴时礼已经看到她细嫩手腕上被划过地方。
她的肌肤嫩,一会就起了一条红痕。
陆宁情绪外泄,连眼角眉梢都透着不悦,这份不加掩饰的愠怒,惊得素来沉稳持重的裴时礼都心头一紧,向来沉稳的呼吸慢了半拍。
裴时礼出门去拿了医药箱,找出药膏给她抹。
圈上她的手腕时,陆宁没躲,裴时礼微微松了口气。
也许是一会儿时间已经足够她冷静,她眼底的情绪尽收,只余淡淡疏离冷漠的雾气漫上瞳仁,透着距离感。
就像刚结婚时候的她。
裴时礼心底某处抽痛了下,他不怕她发泄情绪,却心疼她能这么快收敛情绪。
用棉签给她伤到的地方涂上药,裴时礼不自觉的低头,轻轻吹了几口气。
不过是划了一下而已,这会早就不疼,出于体面她没抽回他给她上药的手,但没想到。
他会帮她吹伤口。
被他吹过的伤口微痒。
心底翻涌的情绪愈发复杂,酸酸涩涩的,陆宁抽回手:“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