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不是小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各项都需要考虑。
没想到的是,
两人那么快就决定了领证。
最开始乔玉茹还怀疑过裴时礼是不是因为他们干涉他的婚事而赌气。
但转而一想,裴时礼不是那样的人。
想着两个都是成年人,他们便一直没多管。
陆宁去法国的事情瞒不过他们,处理不好会让她们对陆宁的印象不好。
裴时礼开口:“推迟婚礼不是我们对这段婚姻有意见,陆宁的工作调动需要去法国两年,她不愿意失去这个机会,我也不想让她留有遗憾,这是我们商量的结果。”
裴瑾行闻言略带锐利的眸子看向裴时礼,其实婚礼原定就计划到一年后了,再推迟一年也不算什么。
只是家里还有两个老人,裴奶奶和裴爷爷很早就在期待曾孙,对他们的年龄来说,一年两年的区别就不小了。
不过裴时礼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这点裴瑾行还是满意的。
这才像他的儿子,有担当,爱护自己的妻子。
裴瑾行喝了一口茶:“爷爷奶奶那边不用担心,我让你妈哄他们,不过”
裴时礼看他。
其实他是真不喜欢催婚催孕这些,只想和乔玉茹两人刚刚感受退休生活。
不过想到妻子的交代,裴瑾行不自然的咳了咳:“孙子的事情,你得上上心,至少趁你爷爷奶奶还在世时,让他们看看曾孙吧。”
裴时礼点头:“爸放心。”
裴奶奶和裴爷爷的身子都很硬朗,定期做着检查和保养,最少再活十年没问题,过两年生完全没问题。
明天就是裴奶奶的生日,宴会就在老宅举办,陆宁和裴时礼晚上没回家,在老宅留宿下来。
住的是以前裴时礼的卧室,老宅陆宁回的少,这间卧室她更是没来过。
跟着裴时礼回了房,陆宁打量裴时礼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空旷简洁,黑色调,是裴时礼一贯的风格。
房间里没有过多的装饰,墙角立着个半人高的书架,上面的书封看着有些陈旧,应该都是他以前看过的书。
陆宁好奇的过去扫了一圈。
书架中间的位置摆了几张照片,有裴时礼穿着学士服拍的毕业照片,还有几张应该是他小时候的照片。
从照片能看出来,他的性格不是一蹴而成,从小脸上看着就不喜形于色,眼尾淡淡的拉着,面对镜头也面无表情。
不过好看是真的,从小看着就活脱脱是一个好看的小正太。
其中一张裴时礼穿着马术服站在一匹通体全黑的马边的照片,吸引了陆宁的注意,这张看起来裴时礼应该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纪。
和其他所有照片都不同的是,虽然这张裴时礼脸上也面无表情,但陆宁能透过他黑沉的眸子看出,他眼底带着几分难得的专注,甚至能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那匹马身姿矫健,鬃毛打理得一丝不苟,显然和主人感情很好。
陆宁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照片边缘,他在马场上的风姿她看到过,也听谢清瑶说过裴时礼以前还参加过国家比赛。
这会儿似乎能透过这张照片,想象出他当时在赛场上的样子。
黑马腾跃时鬃毛飞扬,他俯身在马背上,身姿稳如磐石,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障碍,既有少年人的锐气,又有超乎年龄的沉稳。
身后就传来脚步声,陆宁转身时正好撞上裴时礼的目光,他手里拿着两套叠好的睡衣,黑色那套是他的,另一套米白色带着细条纹的,显然是给她准备的。
“喜欢这张?”裴时礼扫了眼书架,语气听不出情绪,“黑七跟着我赢过三次全国赛,这是我们最后一场比赛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