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恐怕连吕忆文也不知道凌雪有这么一个爷爷。那么这老人为吕忆文做了那个引来凌雪煞气的纹身,是故意?亦或无心?
安泽南心念电转,又问:“那您知道一个叫吕忆文的人么?”
本来是再普通不过一个问题,老者却突然眼现怒色,咬牙切齿道:“他死了没有?”
一句话,安泽南便知道老者为吕忆文做那纹身根本是故意的。
“你是那畜生的朋友?”
“不,我是凌雪的朋友。正在调查她的死因。”
从凌雪爷爷的反应来看,这老人家恐怕也是怀疑孙女是受吕忆文毒手而死。安泽南人急生智,立刻表明立场,顿时把老者的好感争取过来。
“原来是这样。”老者脸现悲色:“小雪,终于也有人和爷爷一样,知道你不是什么失足而死。”
说完,老者连咳数声,脸色红得像喝了一壶老酒。
“老爷子,你不是给吕忆文做了个纹身?”安泽南终问出关键的问题。
凌雪爷爷点头承认:“不错,那畜生的纹身是我做的。当时他们学校说小雪是失足而死,我第一个不信。可我这个只会纹身的老头子,根本拿他们没办法。小雪是那么爱他,以至每次到我这来都连连提起他,还说要带他来见我。我看过那畜生的相片,所以有一天,他来我这预订纹身的时候,我差点想拿刀子杀了这小子。可我忍了下来,有个人告诉我一个方法,可以好好地报复这畜生。”
老者的眼神开始涣散,安泽南感觉他的心跳越来越弱,连忙问道:“谁让你这么做?”
可凌雪爷爷似是没听到安泽南所言,依旧说道:“在小雪死后,他找上我,并带给我一瓶奇怪的颜料。他还告诉我,只要用这颜料给那畜生做个纹身,就能好好地报复他。而且他还说,这小子肯定会来找我做纹身。我本半信半疑,但不出三天,他真的来了。所以我就用那颜料给他做了个纹身,小雪的朋友,告诉我,那畜生死了没有”
安泽南轻叹,重重点头,还了这老人的心愿。
“哈哈哈,死得好,恶有恶报啊”老者声音越来越弱,脸色也迅速灰败下去。
安泽南一咬牙,猛然加催掌中灵力。受狂猛灵力一激,老人眼神又亮了起来。
“老人家,告诉我,究竟是谁给你那颜料的,他叫什么名字?”安泽南急急问道。
老人张口,却只有喘气的声音,显然已经不行了。但他坐在摇椅上,却艰难地抬起手,朝安泽南身后一指。
最后,手重重摔下,凌雪爷爷就此没了气息。
安泽南转身后望,身后是播放着新闻的电视。
现在,电视上插播一段江风市的紧急新闻。镜头里,古卓义赫然出现在其中。
只听这古科长满脸笑容,对着镜头宣布道:“很高兴告诉大家,经贸大学的不知名病毒已经得到控制。我代表防疫局宣布,大学的封锁到这一刻结束”
其后,热烈的掌声淹没了古卓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