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系列经典故事
哪吒4卷第15部灵脉劫
陈钧鸿作品
第
18
回
金戈岛险：机械臂藏玄机
诗曰：
金戈岛上机械臂,非神非妖藏玄机。
臂刻天卦残片影,欲夺神器启危机。
节
1
齿轮噬命：机械岛藏枯脉痕
金戈岛的轮廓在新域的星雾中泛着冷光,整座岛像是被巨斧劈开的青铜铸件,地表裸露的不是泥土,而是层层咬合的齿轮,齿牙间嵌着暗金色的枯脉晶,转动时发出
咔嗒咔嗒
的声响,像是无数骨骼在摩擦。永探舰的锚链刚触到岛岸,最外围的齿轮突然加速,链节瞬间被啃噬得只剩半截,火星溅在晶面上,燃起幽蓝的火苗
——
是枯脉晶遇金属摩擦产生的灵脉火。
这岛是活的。
阿铁的金戈斜横在胸前,戈头的红光与岛上的齿轮产生共鸣,戈柄的矿工刻痕突然发烫,李大叔的矿灯虚影在光中闪烁,照出齿轮深处的东西：无数细小的骨骼卡在齿缝里,有的还缠着破烂的矿工服碎片,这些齿轮在吃人。
他踩着星槎的残骸踏上岛岸,靴底的矿钉与齿轮相触,擦出的火花竟在地面烧出细小的灵脉纹。纹路由无数个
守
字组成,与守旧派的符文同源,却又掺杂着陌生的机械纹路,像两条蛇相互缠绕。是枯脉技术和机械术的杂种。
阿铁的拇指摩挲着戈柄的
赵老三
刻痕,想起矿难时被落石砸扁的矿车,这东西比融晶炉更狠,连骨头都不放过。
随行的矿工们举着矿灯散开,灯光在齿轮间投下长长的影子,影子被齿牙切割成一段段,像是在模仿被吞噬的过程。王小二的序麦种不小心撒在地上,麦粒刚落地就被齿轮绞成粉,粉未却在齿缝里长出细小的绿芽,芽尖顶着晶砂,竟让周围的齿轮转速慢了半拍。麦能克它！
王小二抓出一把种子往齿轮群撒去,爷爷说万物相生相克,再硬的铁也怕草芽顶。
绿芽在齿轮间蔓延,却在靠近岛中心的位置突然枯萎。那里的齿轮更大更密,齿牙间流淌着银灰色的液
——
是蚀骨油,能融化灵脉草木。阿铁的金戈红光突然暴涨,他认出油的质地：与禁脉狱用来腐蚀矿工灵脉的
化脉水
一模一样,只是浓度更高,这岛是守旧派造的刑具。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颤。中心齿轮群向两侧分开,露出个深不见底的孔洞,孔洞里缓缓升起一条机械臂
——
十米高,由玄铁晶与枯脉晶混合铸造,关节处缠着青铜链,链环上刻满守旧派符文,手掌是个巨大的钳爪,爪尖泛着冷光,正对着阿铁的金戈。臂身的纹路在转动时拼成一行字：永恒灵核卫。
又是这劳什子。
阿铁的金戈往地上一顿,红光在脚下织成防护网,你们这些东西,就不能换个名号
他想起永恒灵核阵的黑晶柱,想起大长老的枯脉魇,这些号称
永恒
的东西,本质都是吞噬灵脉的恶鬼。
机械臂的钳爪突然袭来,带着蚀骨油的腥气。阿铁侧身避开,戈头的红光扫过臂身,玄铁晶表面立刻爆出火星,露出下面的枯脉晶
——
原来这机械臂的核心是枯脉晶,玄铁晶只是外壳。怪不得砍不死。
他的戈尖挑向关节处的青铜链,链环在红光中发出脆响,你跟矿道里的晶化傀儡一个祖宗。
链环断裂的瞬间,机械臂突然爆出灰雾,断裂处竟重新长出新的钳爪,速度比之前更快。臂身的纹路开始重组,这次拼成的是矿奴营的景象：监工的晶鞭、融晶炉的红光、矿工们麻木的脸,最后定格在阿铁举戈反抗的画面,只是画面里的他被机械臂撕成了碎片。
放弃吧。
机械臂的声音像生锈的风箱,每个字都带着齿轮摩擦的杂音,矿奴的反抗终将被碾碎,就像这些齿轮下的骨头。
它的钳爪再次袭来,这次带着守旧派的符文光,试图将阿铁的灵脉与枯脉晶绑定。
阿铁的金戈突然横在胸前,戈柄的矿工刻痕全部亮起。李大叔的矿灯虚影、张老的脉引虚影、赵老三的矿锤虚影从红光中冲出,与机械臂的钳爪相撞。他们的名字刻在这儿,就永远活着。
他的灵脉顺着戈柄往机械臂涌,红光所过之处,臂身的枯脉晶开始剥落,露出里面缠着的细小灵脉
——
是被吞噬的矿工们的残魂,这些魂认俺,不认你这铁疙瘩。
残魂在红光中凝成矿工的虚影,他们举着矿锤、脉引、矿灯往机械臂的关节处冲,玄铁晶外壳在撞击下出现裂纹。机械臂的钳爪突然停在半空,臂身的纹路剧烈扭曲,守旧派符文与机械纹相互排斥,竟在表面烧出黑色的痕迹。不可能……
凡人魂怎敢抗神权……
神权
阿铁的金戈往前递出半寸,红光穿透机械臂的核心,俺们挖矿时见过真正的神
——
是李大叔把最后块干粮给俺的眼神,是老三替俺挡落石的背影。
他的手掌按在臂身的裂纹上,你这铁疙瘩懂啥
机械臂的核心突然爆出强光,枯脉晶与玄铁晶在光中分离,枯脉晶化作黑沙被红光净化,玄铁晶则在矿工虚影的撞击下崩裂。碎片落地的瞬间,阿铁看见臂身内侧刻着一幅模糊的地图：一片茂密的森林,中央立着根木杖,杖顶的脉生花上,缠着半块天卦残片。
木杖林……
阿铁的金戈红光与地图产生共鸣,戈头映出更清晰的景象：木杖的枝桠上缠着守旧派的骨幡,残片的边缘与归藏六卦的巽位完全吻合,天卦残片在那儿。
机械臂的残骸突然剧烈震颤,未被净化的玄铁晶碎片往岛中心的孔洞钻去,像是在向某个东西报信。阿铁望着孔洞深处,那里传来隐约的
嗡嗡
声,与永探舰探测到的机械母巢频率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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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岛只是个哨卡。
阿铁将金戈往地上顿,红光在齿轮群中织成防护网,真正的大家伙在底下。
他示意矿工们清理齿轮间的骨骼,把这些弟兄的骨头收起来,带他们回家。
王小二的序麦种在清理过的齿轮缝里重新发芽,这次绿芽没有枯萎,反而顺着灵脉纹往孔洞的方向延伸,像是在指引路线。阿铁看着芽尖的方向,戈柄的矿工刻痕再次发烫,李大叔的矿灯虚影在光中摇晃,仿佛在说
小心。
齿轮群的转动渐渐恢复平缓,但齿牙间的枯脉晶仍在闪烁,像是在积蓄力量。阿铁知道,这只是开始,机械臂的残骸已经把消息传了出去,岛中心的东西正在等着他们。
第一节完
要知矿工们如何突破齿轮阵抵达木杖林,机械母巢又会派出何种怪物阻拦,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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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4卷第15部灵脉劫
陈钧鸿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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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岛险：机械臂藏玄机
节
2
矿渣筑盾：半愈身堵灵脉管
金戈岛的齿轮群在机械臂残骸的震颤下重新加速,齿牙间的枯脉晶泛着幽蓝火光,将王小二的序麦芽烧成焦黑。阿铁的金戈斜插在齿轮咬合处,红光暂时卡住转动的轮轴,戈柄的矿工刻痕渗出细汗
——
这是灵脉过度消耗的征兆,李大叔的矿灯虚影在光中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熄灭。
得找东西卡住它们！
阿铁的吼声压过齿轮摩擦声,他指着岛岸堆积的星槎残骸,那些玄铁晶碎片上还残留着永探舰的灵脉纹,把矿渣和晶砂混在一起,往齿缝里填！
矿工们立刻行动起来。张老的孙子捧着脉引袋,将里面的枯脉晶砂撒向矿渣堆,晶砂遇矿渣竟产生微弱的粘连；李大叔的徒弟们扛着断裂的矿轨,用玄铁锤敲成碎块,与矿渣混合成粘稠的团；王小二把最后半包序麦种撒进混合物,麦粒遇灵脉立刻膨胀,让矿渣团变得更加坚硬。
像堵矿道塌方！
阿铁的金戈红光劈开条通路,矿工们用矿钎将矿渣团往齿轮缝里塞。第一团矿渣刚填入,齿轮的转动就顿了半拍,幽蓝火光黯淡下去；第二团塞进主齿轮的轴眼,整座岛的震颤都减弱了；第三团混合着赵老三留下的半块石化骨片,填入后齿轮竟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齿牙间渗出银灰色的蚀骨油
——
是机械臂的同类防御机制。
这招管用！
王小二的草鞋踩在矿渣筑成的临时堤坝上,鞋帮沾着的绿芽竟在油中存活,麦根缠住油了！
序麦的须根顺着齿缝往深处钻,像无数细小的锁,将矿渣与齿轮死死缠在一起。
阿铁顺着齿轮转动的轨迹望向岛心,那里的巨型齿轮组正往地下沉降,露出下面的金属管道
——
管道壁上流淌着与母晶同源的青光,是整座机械岛的灵脉管。找到了！
他的金戈红光射向管道,机械靠轨转,轨靠脉驱动,断了这管子,它就成废铁！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深沟,三条机械臂从沟中钻出,臂端的钳爪喷出更浓稠的蚀骨油,油柱落在矿渣堤坝上,发出滋滋的溶解声。中间那条臂的关节处刻着
守旧派第七卫,钳爪上还缠着半截矿工服,布料的纹路与赵老三的石化衣完全一致。
老三的衣裳……
阿铁的眼眶发烫,金戈红光暴涨,竟将油柱劈开,你们连死人的东西都偷！
机械臂的钳爪突然合并,组成个巨大的钻头,往灵脉管的方向钻去。管道的青光剧烈闪烁,岛上的齿轮转速突然翻倍,刚筑起的矿渣堤坝在震颤中出现裂缝,王小二的序麦根须被扯得节节断裂。
俺来！
沟边突然传来沙哑的吼声,赵老三的半愈身从地底钻出
——
他的石化躯体在母晶灵珠的滋养下恢复了大半,左臂仍保持着晶化状态,掌心的矿锤纹路正与金戈共鸣。原来他的灵脉一直藏在岛的地脉里,刚才矿渣与石化骨片的接触,竟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老三！
阿铁的金戈往旁一偏,给赵老三让出通路。半愈身的赵老三咧开石化的嘴笑了,露出里面还带着血丝的牙：俺们矿奴,最会堵漏洞。
他的身体突然化作道红光,撞向灵脉管的裂缝处,晶化的左臂死死嵌进管壁,当年矿道透水,就是这么堵的……
蚀骨油喷在赵老三的背上,石化皮肤滋滋作响,冒出白色的烟。但他的灵脉却顺着管道蔓延,与母晶的青光相融,在管壁内织成个红色的网,将机械臂的钻头牢牢挡住。阿铁……
看俺背后……
阿铁扑过去扶住他,发现赵老三的石化皮肤上竟渗出金色的纹路
——
是天卦残片的印记,正与金戈的红光产生共鸣。这是……
戈头的红光突然吸向印记,纹路中的天卦气顺着戈柄往上爬,在戈头凝成幅清晰的地图：木杖林的中央有棵参天古榕,榕树上缠着青禾木杖,杖顶的脉生花中,半块天卦残片正在发光。
原来你早见过……
阿铁的声音哽咽,他摸着赵老三背上融化的皮肤,那里的血正与管道的青光相融,为啥不早说
说了……
就没惊喜了……
赵老三的半愈身开始变得透明,晶化的左臂却嵌得更紧,记住……
无垢之泉……
母巢在那儿……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化作道红光,彻底融入灵脉管,管道的青光中多了道红色的影子,像条永远守护的龙。
机械臂的钻头在失去蚀骨油供给后渐渐停转,臂身的玄铁晶开始剥落,露出里面刻着的小字：母巢坐标：无垢之泉底层。阿铁的金戈往残躯上一靠,红光将小字拓印在戈柄的空白处,与矿工刻痕并排而立。
无垢之泉……
阿铁默念着这个名字,想起母晶灵珠的诞生地也叫这个名字,原来它们早就盯上母晶了。
他的金戈往灵脉管的青光中一送,红光顺着管道往岛心蔓延,所过之处,齿轮的转动越来越慢,枯脉晶的幽蓝火光彻底熄灭。
矿工们的矿渣堤坝重新稳固,序麦根须在赵老三的灵脉滋养下疯长,将齿轮群牢牢锁住。王小二的序麦种撒在管道破裂处,竟长出株带着红色纹路的新苗,苗尖顶着颗金色的露珠,露珠里映出赵老三完整的笑脸
——
没有石化,没有伤痕,像当年在矿奴营分月饼时那样。
他活在脉里了。
张老的孙子摸着露珠,脉引袋里的晶砂突然全部亮起,与新苗的红色纹路相和,就像李大叔在矿灯里,张爷爷在脉引里。
阿铁的金戈往木杖林的方向一指,戈头的天卦地图突然射出道金光,在岛的上空凝成条光路。矿工们收拾起工具,王小二小心翼翼地将那株新苗挖出来,用灵土包好放进矿袋：带上它,就像带着赵三叔。
灵脉管的青光顺着光路往木杖林流动,岛上的齿轮群彻底停转,露出下面肥沃的黑土
——
是被机械吞噬的生灵灵脉所化,土里还残留着序麦的根须,像在等待新的播种。
阿铁最后看了眼灵脉管,那里的红色影子正对着他挥手。他握紧金戈,戈柄的矿工刻痕全部亮起,李大叔、赵老三、张老……
所有在灵脉劫中逝去的弟兄,仿佛都在光中与他并肩,往木杖林的方向走去。
第二节完
要知木杖林的古榕藏着何种秘密,天卦残片能否顺利集齐,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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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4卷第15部灵脉劫
陈钧鸿作品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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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岛险：机械臂藏玄机
节
3
古榕藏卦：木杖共鸣引残片
木杖林的轮廓在金戈岛的光路尽头浮现,整片森林像是用青铜与绿意编织的秘境。参天古榕的树干缠着银灰色的机械藤蔓,藤蔓的节点处开出脉生花,花瓣的纹路一半是木域的灵脉纹,一半是机械齿轮纹,风过时发出
咔嗒
与
沙沙
的混合声响,像是两种生命在合唱。阿铁的金戈红光与林间的青光相触,戈柄的矿工刻痕突然浮现出青禾的名字
——
是当年矿奴营里,木域药农偷偷刻下的,据说能引来草木庇佑。
这林子在喘气。
王小二抱着装有序麦新苗的矿袋,指尖划过古榕的树皮,皮纹下竟有微弱的搏动,与永探舰的灵脉引擎频率一致,赵三叔的苗在动！
矿袋里的新苗突然直立,红色纹路指向森林深处,苗尖的露珠映出棵异常高大的古榕,榕冠如伞,树干上缠着青禾木杖的虚影。
矿工们举着矿灯深入林间,灯光在机械藤蔓间折射,投下无数晃动的影子。张老的孙子突然停步,脉引袋里的晶砂正顺着藤蔓往上爬,砂粒在节点处凝成小小的卦象
——
是归藏六卦的巽位,与青禾木杖的卦位吻合。这些藤蔓在导灵脉。
他的脉引往藤蔓上一搭,晶砂突然爆出绿光,是枯脉晶改造的,但被木脉反哺了！
绿光顺着藤蔓蔓延,机械节点处的脉生花突然全部绽放,花瓣上浮现出木域药田的记忆：青禾跪在濒死的古榕前,将自己的灵脉注入树根,守旧派的灵脉杖正往树干里钉枯脉晶钉,让这妖树成为永恒灵核的养分！
药农们举着药锄反抗,却被晶钉的灰雾困住,直到阿铁的金戈红光劈开雾障
——
是当年矿奴营与木域的联合反抗,这段记忆竟被古榕的年轮记录了下来。
他们没忘。
阿铁的金戈往记忆影像里一送,红光与青禾的绿光相融,古榕的树干突然裂开道缝,缝中渗出的灵脉水落在地上,长出与矿奴营同款的脉生花,木脉记恩。
森林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巨响,那棵异常高大的古榕正在沉降,树干上的机械藤蔓剧烈收缩,露出里面的金属骨架
——
是用枯脉晶与古榕心材混合铸造的,骨架上缠着半块天卦残片,残片的金光正被藤蔓一点点吸走。五条机械臂从榕树根须中钻出,臂端的钳爪握着不同的工具：锯子、斧头、凿子、钻头、镰刀,显然是专门破坏木脉的构造。
守旧派的伐木队。
阿铁认出钳爪上的符文,与当年砍倒古榕造骨幡的林匠头标记一致,他们想把天卦当柴烧！
金戈红光暴涨,劈开最前面那条持锯的机械臂,锯刃崩裂的碎片中,竟滚出颗木域的脉生花种,种皮上还留着青禾的指痕。
机械臂的断口处喷出银灰色的蚀骨油,却在落地前被突然窜出的序麦藤缠住。王小二撒出的新苗在油中疯长,红色纹路与机械藤蔓的灵脉导路相连,竟将蚀骨油转化成了滋养液,古榕的根须在液中舒展,发出愉悦的嗡鸣。赵三叔说的,万物相生相克！
他的序麦种往机械臂的关节处撒去,麦能锁脉,也能改脉！
阿铁的金戈顺着序麦藤往上冲,戈头的红光与天卦残片产生共鸣,残片突然爆发出强光,将机械藤蔓烧成灰烬。青禾木杖的虚影从榕心飞出,杖头的脉生花与残片相触,两道绿光凝成完整的巽位卦象,卦象在空中旋转,将五条机械臂的灰雾全部吸走。
还剩另一半。
阿铁接住半块天卦残片,残片的边缘与金戈的红光相扣,竟在戈面拼出另一半残片的轮廓
——
是在无垢之泉的方向,母巢在那儿组装完整的天卦。
古榕的沉降突然停止,树干上的机械骨架开始剥落,露出里面完好的古榕心材,心材上刻着行字：母巢用无垢之泉的灵脉铸永恒灵核,需天卦补全阵眼。字迹的边缘泛着青禾的灵脉光,显然是她临终前刻下的。
她早知道。
阿铁的金戈往心材上一靠,红光与字迹相融,整片木杖林的机械藤蔓突然全部脱落,露出下面郁郁葱葱的原生木脉,这才是青禾木杖的真意
——
不是守着旧林,是让新林破机械而生。
矿工们的矿灯在新生的木脉间闪烁,灯光里浮出青禾与赵老三的虚影,两人正往无垢之泉的方向走去,背影在灵脉光中渐渐重合。王小二的序麦新苗突然结穗,麦穗的金芒与天卦残片的金光相连,在地上拼出条通往岛外的光路,路的尽头,无垢之泉的轮廓在星雾中若隐若现,泉眼的青光与母晶灵珠的光芒遥相呼应。
该走了。
阿铁将半块天卦残片嵌在金戈的凹槽里,戈头的红光突然与永探舰取得联系,舰桥的星图上,无垢之泉的位置正闪烁着警告红光
——
机械母巢的灵脉波动异常剧烈,像是在进行最后的组装,老三的话应验了,母巢在等天卦。
古榕的根须突然往光路两侧延伸,织成道绿色的拱门,门楣上的脉生花组成
共生
二字。矿工们穿过拱门时,每片花瓣都往他们的矿袋里落下颗种子,种子遇灵脉即发,在袋中长出微型的木杖林,像是森林在以自己的方式同行。
阿铁最后看了眼那棵异常高大的古榕,树干上的青禾木杖虚影正对着他挥手,天卦残片留下的金光在榕冠组成个完整的巽位卦象。他握紧金戈,戈柄的矿工刻痕全部亮起,李大叔、赵老三、青禾……
所有在灵脉劫中逝去的魂灵,仿佛都化作了光路两侧的脉生花,在新域的星风中轻轻摇曳。
无垢之泉见。
阿铁的金戈指向泉眼的方向,红光劈开星雾,露出通往泉眼的航标
——
是用机械臂残骸与古榕枝搭建的,航标顶端的序麦穗正与永探舰的灵脉灯共鸣,像在指引回家的路。
第三节完
第
18
回完
要知无垢之泉的机械母巢藏着何种终极阴谋,天卦残片能否阻止永恒灵核的铸成,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