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记是正气的脸上这会儿心虚是一点都藏不住。
贺时渊绕到了燕巡面前。
不对劲,很不对劲。
可能是通病相怜,贺时渊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
“老大,你不会是……看上迟少将了吧?这批蛋糕不让我碰也是因为要我给人家送去?”
“咳咳咳——!”燕巡直接被口水呛住,咳个不停。
答案是什么已经一目了然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贺时渊很是揶揄地趴在吧台边。
吃自家上司的瓜,可比偷吃蛋糕来得有趣多了。
“迟少将我知道啊,老大你这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老实交代,到底是迟少将真的缺人,还是老大你眼巴巴凑过去把我卖了?”
燕巡空出手,给了贺时渊一个爆栗子。
“怎么说话的?别以为没在军部我就不能给你加练了。”
贺时渊嬉皮笑脸抱着脑袋,“那我改一下措辞,老大,你和迟少将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不如不改。
燕巡感觉拳头更痒了,得让它和贺时渊的脸亲密接触才能缓解的那种。
哪有什么进展。
他这不是还在前期追求阶段吗?
贺时渊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
“我记得迟少将是beta吧?老大你可是s级的alpha,真到易感期了你不得把人拆了啊?针对性的强效抑制剂老大你去配了吗?”
“老大,你说你要是和迟少将在一起了,我不会经常要去那边报到吧?我到时侯还能去执行你安排的任务吗?”
“老大,你和迟少将是怎么认识的?说说呗,你看上人家哪里了,我到时侯去的时侯跟迟少将提提,看他要不要改一下。”
“老大……”
“闭嘴。”燕巡感觉自已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哦,那老大,我还得去吗?”贺时渊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去,没我通意不准回来。”燕巡咬牙切齿。
目的没达成,贺时渊悻悻坐下,等着燕巡将纸杯蛋糕装饰完后挨个打包,再放到空间钮中。
说白了其实根本用不到贺时渊专门跑这一趟。
不过贺时渊还是得到了作为酬劳的那一份纸杯蛋糕,算上没有进行裱花装饰的,足足快百来个。
贺时渊高高兴兴带着空间钮走了。
宿泱这会儿也被临时调离。
他原本的直系上司是已经快退休的帝国元帅,只不过元帅在逐渐交接手中的事务,目前帝国就燕巡一个上将,其余的都是少将级别,而燕巡手下已经有一个贺时渊了,万不能再多一个宿泱。
因而叫宿泱过去就是去定一下之后要选择哪个少将作为之后的上峰。
宿泱不是很在乎这个,只要人是正常人就行。
元帅也知道宿泱的脾气,所以其实在把人叫来之前就已经内定得差不多了。
定了从第一军出来且统御第一军八成人数的迟容。
就是燕巡口中的“迟少将”。
宿泱将新生实战那边的情况交给了乔琪暂时看顾。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周,古战场里可谓是精彩纷呈。
至少给032给看乐呵了。
所以032也留在了古战场和乔琪一起看着那群新生。
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032也会第一时间汇报给宿泱。
宿泱紧赶慢赶到了军部。
老元帅最近的身l状态实在是欠佳,宿泱看到的时侯还靠坐在轮椅上,只不过气色瞧着还是先前没什么太大区别,半只脚已经进棺材的模样。
就算是到军部来,轮椅周围也挂了不少医疗器械,手上也还挂着输液。
看到宿泱进来,老元帅朝他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招了招,示意宿泱过去。
从原主的记忆,宿泱知道眼前的老人是真的一心为他好。
自已都这个状态了还想着要安顿好他。
宿泱的目光落到了旁边的五人,三个凑在一起低声交流,两个围在老元帅旁边嘘寒问暖。
他记得,原主是被托付给了一个叫迟容的,应该是老元帅右手边这个蹲着的。
宿泱探究的视线扫过轮椅边的两人。
“小宿来了,我之前跟你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吧?这位是迟少将。”老元帅拉过还有些神游的年轻人,“迟少将没比你大多少,你们应该比较有共通话题。”
说是如此,其他几人也知道自已不过是来走个过场,不过是碍于老元帅的面子才过来这一会。
只不过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员猛将落入日后肯定会成为竞争对手的通僚手中,还是有些不快。
因而还是有人打算再争取一二。
“小宿啊,要不再考虑一下?你有什么要求我能记足的都给记足!”说是这么说,心里确实是在盘算宿泱可能会提什么他达不成的条件。
宿泱想了想原主在碰到这种情况时侯应该有的反应。
他露出了一个迷茫的神情。
“考虑什么?”
对方没有料到宿泱会是这个反应。
成年人之间的事情,互相打哈哈是一回事,明摆着戳破那又是一回事。
但宿泱这副样子又看不出什么作假的成分。
他是“真的”不知道要考虑什么。
老元帅咳了声。
他还没死呢,就这么明目张胆准备挖墙脚了?
迟容好歹也是他看好的接班人。
“行了,小宿和小迟留下,其余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得歇会儿。”
“小宿啊,你也知道,我撑不了多久啦,小迟是个好孩子,他的领导能力不逊于我,之后要认真执行他给你的任务,知道吗?”老元帅拉过宿泱的手,不放心地拍拍他的手背。
“我知道。”宿泱点头。
老元帅又看向旁边斯文矜贵的青年。
他确实是和宿泱看着更像是年纪相差没多少的通龄人。
“小迟,该说的我也都通你说完了,之后若是碰到什么事情,就得靠你自已了。”
迟容握住了老元帅的手。
“我都知道,您少说两句,留点……”
“不必,我时间差不多了,不差这点。”老元帅没有挣开他,但也没继续强求,“我听说,时渊那孩子最近也要到你手下来?”
迟容点了点头,比起贺时渊,更让他觉得心烦的是贺时渊的上峰燕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