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了,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现在还敢对自己的妹妹动手,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母亲一边说,一边朝我身上扔黄豆。
仿佛我是什么肮脏之物和妖魔鬼怪。
赌鬼父亲刚结束新的赌局,浑身酒气地走进屋子。
“喂,没钱了,拿点钱来。”
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胡乱把酒瓶砸在我身边。
我肩膀一颤,下意识抖起来。
童年赌鬼父亲家暴的画面并未消散,而是从尖锐的痛变成钝痛。
最后成为永不消退的淤青,在某天突然爆发。
我跪着站起身,脸上火辣辣的。
“我没钱,也不会给你!”
听闻,父亲暴怒,一把扯着我的头发。
“好啊你,敢不给老子钱,我看你是要死!”
“我当初就应该把你掐死!而不是把你养成这么大的白眼狼!”
对于父亲的暴行,母亲早已习以为常,冷眼看着一切。
如同小时候,她只会告诉我“他是你爸,你就忍忍吧”。
我从把希望寄托在母亲上,再到爱情上。
可现在,周景深紧紧抱着沈清暖,怨恨地瞪我。
“沈初盈!你真是太过分了!”
“要是肚子里的孩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妈说的没错,你才是那个应该在孤儿院长大的人,你根本看不见别人的好!你没有心!”
心?
我的心早就死了。
父亲死死抓着头发不肯松,我便奋力甩头,硬生生扯断一片发。
母亲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房屋转让和店铺转让协议,逼我签字。
“我看中了旁边的学区房,到时给暖暖的孩子用。”
“钱不够,你身为姐姐总得出点吧?”
我冷笑着接过转让协议,一把甩在母亲脸上。
“滚!这辈子都别想!”
沈清暖低头拉着周景深的衣角,泪眼朦胧说道。
“我就知道姐姐不喜欢我。”
这次,换周景深坐不住了。
他拿着转让协议,一步步朝我逼近,阴狠说道。
“签字!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也不希望你被那老头侵犯的视频流露出来吧?”
心脏毫无征兆地停滞一拍,我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惊恐到说不出话。
那年,我在老家收拾东西,意外发现这卷录像带。
舅舅的性癖好,为我留下证据。
周景深得知我的遭遇,气愤地要为我伸张正义。
他的日渐陪伴,让我对他深信不疑,交出了这段录像。
希望按他说的,他会找最好的律师团队帮我追溯这场罪行,还我一个公道。
可现实是,我的信任成为了他逼迫我,拿捏我的把柄。
我一时不知该发怒他的失信,还是悲伤自己的遇人不淑。
“沈初盈,签字。”
“没人帮的了你了。”
心痛到极致,泪都流不出了。
周景深把笔硬塞到我手中。
忽然,大门被人踹开,一群黑衣人涌进。
其中一人声音格外熟悉,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谁说她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