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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舒宜瞬间傻眼了,她僵硬地转头,和贺临川对上视,男人看她的眼神十分恐怖。
“顾舒宜,你是故意的。”他微眯起眸,立刻将躺在地上的贺欣瑶抱起来,“你眼里就这么容不下欣瑶吗?非要一次次置她于死地!?”
“我”
顾舒宜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冷声打断。
“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说完,贺临川已经抱着贺欣瑶走出去了。
顾舒宜只觉得荒唐至极。
她轻哼一声,满不在乎地拿起筷子吃饭。
晚上十点多钟,她洗漱一番,便上床睡觉了。
入夜,顾舒宜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被贺临川扛在肩上,一步步走出卧室。
“喂,你干什么!”
她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贺临川推开禁闭室的门,将她丢进去。
“这次刻骨铭心的教训之后,你以后应该不敢再欺负欣瑶了。”
话音刚落,只听‘咔哒’一声,房门落锁。
“喂!你干什么!放我出去!”
顾舒宜疯狂拍打着房门,只听见男人远去的脚步声。
“这个疯子!”
她无助地看着这间没有窗户,散发着霉味的禁闭室,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贺临川准备把她关多久?
这时,顾舒宜听到一声‘嘶嘶’的响动。
她循声看去,瞬间汗毛竖起。
只见一条花花绿绿的蛇正吐着蛇信子,朝她爬过来。
“啊——”
顾舒宜崩溃地大叫起来。
她蜷缩在角落里,浑身瑟瑟发抖。
手机放在床头,她现在联系不上任何人。
巨大的绝望感快要将她吞噬。
顾舒宜看着那条蛇扭着s型的身躯在地上爬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她最害怕的动物就是蛇。
这贺临川是不是疯了!
为了养妹连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都下如此狠手?
思及此,顾舒宜想起沈念安留给她的注意事项里,写了不要招惹贺欣瑶。
这贺临川到底是有多护着这个养妹?
嘶嘶——
声音近在耳畔
顾舒宜浑身僵硬,就看见那条蛇已经长着血盆巨口咬过来!
“啊!救命——”
她扯着嗓子大声叫道,手臂上传来尖锐的刺痛。
尖锐的蛇牙刺入她的血肉中,蛇身紧紧将她的整个手臂捆住。
冰凉湿滑的触感让顾舒宜毛骨悚然,她一动不敢动,直接吓傻了。
渐渐地,她的整个右臂开始麻木。
那条蛇也不再咬她了。
顾舒宜绝望地躺在地上,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昨天的她还在泰晤士河美美拍照,此刻却被软禁起来,被蛇咬伤。
“救命,救命”
从小娇生惯养的顾舒宜哪里经历过这般折磨。
她剧烈拍打着房门,渐渐地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顾舒宜发现自己躺在干净整洁的病房内。
“舒宜,你吓死妈妈了!”
顾夫人坐在床边,泪眼汪汪地将女儿抱紧,“医生说再晚几小时,你的胳膊就要被截肢了!”
顾舒宜立刻抬起手,确定自己的胳膊还在,松一口气。
下一秒,她委屈地哭出声:“妈,我受不了了,这根本不是人过得日子。你快点给那个沈念安打电话,不管她要多少钱,只要她能回来继续假扮我,唔——”
她的嘴被顾夫人紧紧捂住。
“小点声!贺临川刚走不久,被听到怎么办!”顾夫人警惕地看向门口,沉重地叹口气:“事情我都听贺临川说了,他说你跟贺欣瑶发生了一些矛盾,他让你在禁闭室反省,没想到里面会有蛇出现。”
“放屁!”顾舒宜恨恨道:“他分明就是故意想害死我!”
“好了好了,你先消消气。”顾夫人将杯子递给她:“喝口水。这个贺欣瑶过几天就开学走了,你俩不会再有什么接触,你再忍一忍。”
闻言,顾舒宜闭了闭眼,没说话。
大不了后面几天,她离那个死丫头远一点。
“沈念安留下的笔记你多看看,不要让人察觉出破绽。”
顾夫人疼惜地看着女儿:“咱们家现在依靠贺氏的资金链不断输血,这婚事你万万要给保住了。”
“知道了。”
顾舒宜干巴巴地说。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实在不行就让那个沈念安再回来呗。
母女二人又聊了几句,顾夫人便离开了。
顾舒宜望着天花板,觉得病房里有些闷。
她拉开门出去,走到电梯口,就看见身后的病房门虚掩着。
那不经意的一瞥,瞬间让顾舒宜浑身紧绷。
只见贺临川站在病床边上,弯着腰,一脸虔诚地亲吻在沉睡着的贺欣瑶唇上。
顾舒宜惊讶地捂住嘴巴,见男人越吻越深,最终似乎竭力忍耐着渴望,才停止下来。
天哪!
原来贺临川一直暗恋着他的养妹!